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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有染(167)+番外

是阮雾不管做什么,他都喜欢,他都会觉得她很漂亮,也很可爱。

他都会为之心动。

由客厅上楼的路,阮雾人如其名,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声音黏糊糊的:“陈疆册。”

陈疆册嗯了声。

她说:“你知道洗澡是怎么洗的吗?”

陈疆册顿觉好笑:“我不知道吗?”

“揉一揉。”

“……嗯?”

“捏一捏。”

“……绵绵。”

“泡一泡。”

“……我——”

“吃奥利奥。”阮雾冷不防说了这么一句话。

霎时,所有因为她方才的,极具暗示性的话语而产生的旖旎,烟消云散。

陈疆册叹气:“家里没有零食,要不你先洗澡,我出门给你买?”

“不要。”她说,“我在减肥,不吃零食。”

“那你说什么奥利奥?”

耳朵处忽地有湿濡感,是她的舌尖抵了过来,灵活柔软的舌尖淌过。

陈疆册脊柱线条绷起,迈开的步伐,突然停住,难以动作。

她吹了口热气,呼吸都在撩拨他:“黑黑的,你也是奥利奥。”

他常年穿长袖长裤,皮肤有种病态的白,倘若身上真有一块是黑的,那必然是毛发旺盛的地方,一块是头发,另一块则是……

他是知道她擅长挑逗人心的,却没想到喝醉之后的阮雾,会如此的带感。

是的。

带感。

陈疆册深阖了阖眼,体内的浊气与火气无论如何也无法熄灭。

偏偏怀里抱着的人还在作祟,“我会让你舒服的,哥哥。”

以往怎么哄她求她都不肯叫出口的称呼,现在倒是随随便便就说了。

陈疆册重重呼出一口气,而后,没有任何犹豫,大阔步地走进浴室,把她放在洗手台上。

“我去放水。”

洗手间是干湿分离的,他走进沐浴区,弯腰,把浴缸放满水。

热水汨汨,雾气弥漫,热意与暖气交织,蒸汽熏得陈疆册血管凸起,呼吸略显急促。他想起身,开窗通风,起身的动作忽地停住。

不知何时,阮雾已经走到他身边,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

凌乱的头发,白皙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又干净。可眼尾沾湿着数不清的诱人深入的风月。

“就让我试一次吧,陈疆册。”她眼里泛着湿漉漉的光。

像是在渴求。

爱与欲交加,清醒与沉沦撕裂。

在她面前,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放浪形骸的姿态,然而涉及此事,他是清醒再清醒。

当初在佛祖面前许的愿,竟然以这种方式在他身上实现。

即便接吻上千次,看她在自己眼里迷离朦胧的模样,但陈疆册依然觉得,阮雾太干净,干净得仿佛,和她接吻是在玷污她。

她太干净,太美好,太纯粹了。

迟疑间,她已经弯下腰,她皮肤近乎雪白,与之黑色形成鲜明对比。

只是她双眼很透彻,有着不合时宜的天真。

接下去的动作,更大胆。

他被紧扼住,呼吸都由她一手操控。

陈疆册手心渗透着潮热的汗。

最后。

阮雾神色潦倒,醉醺醺的脸还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

陈疆册缓过那阵后,伸手拖住她的下巴,吻过她泛着水色的唇角,喑哑的嗓含着愉悦的笑,故意逗她:“牛奶好喝吗?”

“……”阮雾其实也就浅浅地尝了一小口,她突然哭了,一副委屈得要命的模样,眼泪止不住地掉,整个人也是从酒醉中醒来,“你闭嘴,我喝的是酒,我没喝牛奶。”

“好好好,不是牛奶。”陈疆册哭笑不得,要这样做的是她,生气了的也是她,“我抱你去漱口。”

阮雾还是哭,嗓音里带着哭腔,“你平时,怎么就喝的下去?”

陈疆册说:“喝习惯就好。”

阮雾愣了下,张嘴咬住他的肩,含糊不清道:“你不要脸。”

“嗯,我不要脸。”

他的声线太温柔,是极易令人溺毙的湖泊:“我们绵绵最好了。”

……

……

昨晚的牛奶,留给阮雾太多的阴影了。

闻言,阮雾一把扯过被子,盖过头顶。

她瓮声瓮气道:“陈疆册,我要撤回答应你的求婚,咱俩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第70章

陈疆册当然不同意撤回。

他伸手,扯着被子,阮雾在被窝里,死死拽着被子。

然而还是陈疆册得逞,把阮雾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她头发乱糟糟的,陈疆册拨开她的碎发,笑声沉沉:“别说超过两分钟不让撤回,这都超过两个礼拜了,怎么撤回?”

“我就要撤回。”阮雾被他紧抱在怀里,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无法挣脱开,索性窝在他怀里,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还未彻底苏醒的身体,昏昏欲睡的状态,和他争辩着,“结婚了还能离婚。”

“离婚是感情破裂,我们感情破裂了吗?”

“破裂了。”阮雾面无表情。

陈疆册笑的很是温柔也很是纵容,好脾气地哄着:“那破裂了,怎么修复?”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反驳。

好像她说的都是对的,他只有附和的份。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棉花的触感,是柔的,软的。像他对待她的那颗真心。

窗外的阳光淋漓照在二人的身上,冬日的阳光光线稀薄,室内暖气氤氲出热意,恍若春日。他们紧密地抱在一起,像是无法分离。爱情像树叶般伸展,勃勃生机。

阮雾沉默了好久,最终得出结论:“我不该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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