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嚣张(137)+番外
游行有些头晕,容倾赶忙扶住他,他手去碰游行的嗓子。他觉得挺那什么的,两个人每每坦诚心扉,互相理解的时刻,绝大多数,都是在亲密之后。
仿佛某种约定俗成的吃个甜枣,打一棒。
容倾手碰游行寡白但很又韵味的脸。
哭起来也是美的。
他手碰到游行的唇瓣时好像碰到了打落的梨花。容倾右手随便把不像样子的制服给扔到垃圾桶,回头望了一眼它,就紧紧扶住人的腰又亲上去,柔声说话,“你知道给我下绊子的是谁吗?”
“嗯……”游行抬眼瞧他,手在容倾颈后扣着,他一边专注盯着容倾身上纯黑色的睡衣扣子,一边又狐疑地看向地板的制服,眼神冷了道:“你不给出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不会帮你。”
容倾手搭在游行的大腿上,扣紧了。
“地狱城坠落塞壬之海,其中有一部分金银财宝是丢了,对吧?”
“嗯……这个财宝,包括你母亲的画像,”容倾微微拧紧眉,“我不是太情愿跟你在这种时候讨论天使恶魔大战的问题,你知道,我不是没心肝的人……你总是很令我害怕。”
花瓣像是要被碾成水。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了。
“我一直都很爱你。”容倾紧紧扣住游行的腰,“你是不是能,对我施舍一点怜悯?”
“我也不喜欢不安宁的生活。”容倾磨着游行最发颤的地方,又咬着人的耳垂轻言细语,堪称温柔地哄,“来我身边。”
游行咬住容倾的肩膀,力道恨不能撕下一块皮。
“好、好!”
游行感觉脸爆红,又瞧了眼窗户外。窗帘无意识鼓动,耳边燥热的喘息足够让他呕哑。
他朝容倾腰腹踢一脚,容倾睨游行,右手握住了人的脚踝,他左手扔了椅子上的小毯子给他,反而是好笑道:“我希望,你的愿望是真的。”
“谁要跟你生娃?”游行拧眉,他跳下桌子,裹了浴袍。
整个人又软绵绵地,神色微变,游行别嘴,“我好着呢,我是死了,不是脑子死了。”
容倾挑眉。
这会儿屋外的雪势更大,容倾看向书房门口倚着的黑色雨伞,便也抱了胳膊,又斜靠墙,身姿慵懒地继续接话,一个哈欠打起来,“哦,不过最近我会很忙,没时间天天陪你。”
游行斜飞他一个白眼,容倾走过去搂人,他先对着人的下唇咬了口,又抬眸看游行略带春色的脸。
两个人耳酣情热的事干了不少了,但对视起来,仍然心跳骤停。
游行容倾表现忒不大方,两个人亲密起来恨不能将对方拆之人入骨,如此明晃晃的对视,像是将这份禁忌的恋情曝光于众人之下。他们心中惊涛骇浪,心神不定,如履薄冰。
游行视线在书房内是扫荡了一圈,身披毯子又捞起了垃圾桶内的制服。他掌心触到一些湿润的东西,耳根子通红,他手捞起,转首又封紧垃圾袋,转头说:“我看你挺不屑天使这个身份的。”
“但容倾,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虽然说这是实话吧,”游行又起身去开书房的门,他捏住自己的耳垂,深呼吸一口气,“但我这人,不信命。”
“老天让我醒第二回,我就是看着这些人去死的。”
“可如果你玩脱了,我也会替你垫后。”
游行换拖鞋,目光放到客厅处那株半死不活的绿植上。
因为看多了茫茫一片白的天气,绿植都显得颜色更加浓郁了。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地狱城,此番过去的情绪压下来,游行感觉很难受。
鱼水之欢是伴侣灵肉契合的状态,但他与容倾,越是幸福越是走钢丝,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有这样子温暖的心的感觉。
恨天恨地恨世界,自我放逐。
不似行尸走肉,胜似行尸走肉。
尤其是容倾无数次靠近——可这明明是他很喜欢的人啊。
游行想了会儿,打电话赶紧请了新的家政阿姨来搞卫生,结果接到电话说什么今日下大雪,施工的工作人员来不了了。
游行丧个脸,整个人鹤立鸡群站在电视机旁,四下一脸茫然。
“你他妈的有毛病啊?!”游行骂了几声,“你就想我住得不痛快?!”
“你拆什么家?!”
“你要是敢养狗,老子跟你没完?!”
游行手叉腰,整个人脾气暴躁而嚣张。屋外哈士奇的狗叫声沸反盈天,不经意间还有野猫喵的一声尖叫,游行手臂抱紧,眼神中有了不虞的神色。
他大概能够猜到给容倾下绊子,不,可能给萧时安下绊子的那个人是谁。
萧时安是联合署大监察官之首,曾经公开叫板游溯,救下了一个被指控是污染者的正常人。
虽然这桩事已经过去很久,可萧时安的死又没有几个人亲眼见过。
可,抢他钱,塞壬之海捞大笔黄金的人他也认识——湛海财团董事长韩墨宸。
游行眉头拧起,身体看上去是不舒服,容倾特意让游行走出去了,他走出来,打横抱起人,游行嗅到容倾身上淡淡的香气,他在容倾耳边问:“你偷偷用我的沐浴露了?”
容倾没说话,脚踢上浴室的门,咣咣的。
没过几分钟,又有游行锤容倾的骂声响起,纷止不休。
说怀小宝宝,就是怀小宝宝。
游行身体力行地领会了对容倾说这句话的威力。
他也现在才知道,这男人的独占欲怎么会这么强?
两个人昏天黑地,在酒店说开了心事,二人的关系又因为过去的一些不痛快摇摆了一些日子。游行都忘了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弃了神格,不妨碍他干人要谁命,但是这对于容倾的意义实在是非凡。这人不给他想要的,他也会因此黯然神伤,缺乏靠近的勇气。可如果对方跨出第一步,他也有了更多的底气。他这人,想要的东西很多,性子有一点忧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