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嚣张(234)+番外
游行反问:“你很弱?”
“对啊,我是人啊,我不得、不得……”顾南澈掩饰不了自己的那点狗腿跟八卦,尤其他还是个喜欢自娱自乐的人,又说:“我……”
游行突然觉得,自己也有答不上来话的一天。
容倾搂过游行的腰,朝顾南澈摆手,“我来收拾掉了的东西吧,你把这株仙人掌带走,你手中的缸子送给你。”
顾南澈干了票大的。
甩门就走。
还不忘捞走一杯咖啡。
游行看着地上的满目狼藉,黑黑白白的棋子。
他忽然像是做错事,又记起了某些事,才说:“哦,对不起。”
容倾搂着人,一个人安静地端起咖啡,默默啜饮。
还不忘把杯沿送到游行嘴边,平白无故,如常说了句:“甜的,不那么甜,喝吧。”
游行觉得口渴,默默喝了一小口。
容倾放稳杯子,又才道:“我一直都很喜欢喝苦咖啡,不放糖,也没有吃糖的习惯,包括在神界,也没有,这种习惯。”
“小时候,我都是按照作息定时定点地醒,从不赖床,但凡梵天吩咐的事情,我每件都会去完成,并且永远都是完成得最优秀的那个。”
容倾又说:“碰到你的那一天,我做了个梦。”
至于是什么梦,容倾戛然而止。
游行其实很不习惯跟容倾单独相处在这样的场合。
单独待着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倒是愈加彷徨,如同现在,他背后是柔软的沙发,面前是没有脱掉大衣跟工作制服的男人。
游行手去碰容倾的领带,又放下来,重重地叹气。
仰头是迷离炫目的灯光,以及……男人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容倾掌着游行的腰,堪堪捏过游行的手解开了自己的领带,两个人无声无息地眼神对上,如蜂蜜拉丝般的粘稠,带出无尽暧昧的颜色。
游行仰头,看灯光,忆岁月,随即又被某些鲜明的东西给拉回思绪。
游行低垂眉目,摸到容倾锐利的大衣衣摆,又……他凝视着,忽然很想出神,忽然觉得这份感情很厚重,又发觉,自己此刻的姿态,像极了求情的风月花伶。
眼前的人,是朝思暮想,是蜡炬成灰,是飞蛾扑火。
游行拽住容倾的领带,诉怨地瞧他,委屈地看他,不情愿地依着他。
一刹那,四肢百骸。
游行下巴抵在容倾肩膀,手臂环住容倾的脖子,又抓紧了他的头发,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嘴唇咬出一丝鲜血。
游行呼吸有些沉,他仰起头,含着一汪水也深似的泪。
他不能不承认一个事实。
容倾,是他的男人。
也是他的伴侣。
不管是对处于恶魔这个身份的考量忌惮,还是对容倾的眷恋与天使恶魔间无法共存的担忧。
他都,不能不接受一个现实。
那就是,神界坠毁是事实,地狱城坠亡,也是现实。
他不如容倾,也是一个现实。
游行喘了声,又抱紧了容倾,长舒一口气。
容倾却很坏心眼,他起身,抱起人,跟袋鼠似的抱起了人。
游行委委屈屈,挠他,又缠紧了人说:“我不要…我怕…”
“你坏心眼……”游行烦了,不愿让抱,反而是拒绝说:“我不要……”
容倾感觉游行在扭腰。
他没依,掰过来人的脸,哄着他:“看着我?好不好?”
就说了这么一句。容倾再也不哄,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游行接受了容倾的亲吻,迷迷糊糊地靠到床被,又紧攥着床单。
气氛有点柳丝般的絮舞。
第二天早晨,游行神清气爽起床,又披着个毯子,惺忪个眼睛出来喝水。
他觉得容倾还在抱着他,锁着他。
游行揉了下眼,正常去洗漱,又摇摇晃晃,飘着身体去客厅,都不知道怎么滚到床上去的,又去书房看了眼,地上散落的棋子还在。
游行喘着气,感觉身体很疲惫,似乎还有湿黏的雨丝落在身上,而身体恋恋不舍地挽留。
他觉得身体还处于情热之中。
容倾在厨房煮白粥,游行踱步去厨房看了眼,打了个哈欠,又瞅到容倾脖子上莫名其妙的几道抓痕,马上清醒,咳了声,“吃什么?”
“粥。”
“什么粥。”
“清水白粥。”容倾愣住,“放点十三香???”
容倾刚网上下单了一些生鲜,赶快改口,“不是,皮蛋跟瘦肉,加葱花。”
游行抱怨,“你连个选择题都不给我吗?”
“你要听我的话,你安全的前提下,我可以听你的话。”容倾默默地搅动着白粥,柔声道:“不听话的孩子,需要接受惩罚。”
游行想起了那只乌鸦。
那只自始至终从未离开过他的乌鸦。
以及,神之光。
游行眼看着容倾关掉火,朝自己走近了,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容倾手碰上游行的脖子,又抚摸那段的弧度,又再问:“那你会听话吗?”
“会不会乖一点?”
容倾又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种爱人的方式,阿行,如果你想让我不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会怎么做呢?”
游行看容倾……
他知道容倾也有点病娇偏执,他反问,给了容倾选择题,“那你想对我做什么呢?”
游行心想,他是能够猜到容倾的一些个答案,可能是什么在床上,做到死,操到断气。
并且也不给什么准备的理由,直接上床,先做后说。
他也没什么好不情愿,好不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