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嚣张(297)+番外
他如此深切地记得,对方,是如何“千娇百媚”地缠着他。
容倾还是爱装,“意外而已。”
“意外?”游行靠得更近,他发觉容倾的手松松地搭在他腰上。
对方的欲望其实不满足,一旦有什么压抑的事情放在心上,恍若待爆的炸弹。
容倾也不爱乱来,自律到了极点。
“畜生。”
“夸我?”容倾落语,手抚过人的唇瓣,摩挲出胭脂的颜色。
对方的眼睛,总是默不作声地带着躁动的气息,他很难不被吸引。
尤其是,这双眼睛,哭起来是最娇憨的。
“眼睛很漂亮。”容倾语气淡然。
游行垂眸,在容倾颈子埋了会儿,又才道:“我其实对于李婉的死,不难过,不伤心。”
“可能是我哭得太多了,真的死了,我也没什么感觉。”游行环住容倾的腰,才怯怯道:“我很累。”
“好。”容倾摸他的颈子安抚。
他以前喜欢握游行的手,现在喜欢摸人的脖子。
指尖又走了会儿,游行语气的确变得娇憨:“痒……”
容倾目光柔和,轻轻地吻了下游行的唇,眼尾挑起,说了声:“有人在跟踪我们。”
游行目光凛冽。
容倾命令:“上去。”
游行感觉自己都迷糊了,浑身也躁动不安。
有来自身体本能的渴求,也有,极度疲惫下的急切反杀某个东西的欲望。
容倾深吻游行,游行腿更加缠紧了他的腰,听容倾问:“不疼吗?”
游行不知道容倾心思,也懒得去猜,直接说:“嗯,随便你。”
容倾把手放到游行的腿上,钳紧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
容倾还有心思跟游行开玩笑,继续问问题,“要吃糖吗?”
游行眼梢动了下。
他们两个都是喜欢剑走偏锋的性子,这一点,倒是很像。
理智缓慢地煎熬,神智却如此清晰。
容倾捋了下游行后脑勺的发,又捏住了人的下巴,嘴唇凑上去,沉醉缓慢地吻,不甚轻柔但带着调戏的力道,游行无法面对这种架势,他抛却羞耻,沉吟:“吃。”
砰!
门被踢开。
容倾衬衫解开一两颗,他把游行的脸埋在自己胸前,反问容致书:“干什么?”
容致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闯进来了,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触碰到了容倾的底线,质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幕天席地,与人苟合?”
容倾眉眼清澈,“这不是,父亲大人您的惯用手段吗?”
游行的脸憋得绯红,他皙白的指尖去撇开游行的黑衬衫。
可是因为手过于白,黑衬衣颜色过于黑,对比实在鲜明,仿佛,明晃晃地昭示着某些东西。
尽管,什么都没发生。
两个人假装做戏。
容致书:“瞧瞧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容倾:“你要问我什么,自己都知道,又何必来问我?”
容致书:“我救活你,不是让你陪葬的!你到底,能不能听进去我说的话?!”
容倾:“我耳朵聋了。倒是父亲大人您,真的是很闲,你看不出我在做什么吗?”
“我不尽兴。”容倾抬手把一缕发挂到耳朵上,直视容致书,“我不尽兴,方方面面。”
“其实,我跟地狱城鬼王纠缠的时间比你知道的更早,梵天说得也没错,他没有污蔑我,只是梵天借机发挥,生怕我做点什么似的,谁他妈在乎神界之主的地位,哪里有,鱼水之欢来得畅快啊。”
容倾别开脸,容致书的掌风停在半空。
“我真的受够了虚伪的神界,虚伪的天使,连放纵都不允许,却要平白无故给我套上保护者的枷锁,可连我爱的人都要齐齐毁去,为什么他们自己犯了错,却要以神明自居,把规则从自己抹去呢?”
“我管你论迹不论心,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容倾直视容致书,“阿行讨好你,我可不会。他会尊敬长辈,我不会。”
容致书被气到说不出话,“虚伪,虚伪,没有我,哪里来的你?”
“说到底,你还是恨啊。”
“母亲难道不是因为对你失望才离开的吗,等到她死了,你活了,然后你又以保护的罪名压榨我,你还是恨母亲,容致书,你是畜生,但你也是人。”容倾又道:“你是个懦夫,还是个控制狂,更是个虚伪的小人!”
容致书被骂到体无完肤。
他胸膛起伏,完全是自找苦吃地被骂服了。
容致书脸色发白。
他蹲下身,疯狂地耙了耙自己的头发。
砰!
凌雾徐徐走来,只是眼瞧着容致书被凌雾的【死亡羁绊】变成了一个耙后脑勺,哭丧脸的人蹲马桶厕所状的人偶。
容倾:“……”
游行探出脑袋,没忍住,吐出一口气。
凌雾无奈道:“何必如此?好歹,面子挺大一人。”
“变成人偶,应该污染结束后就会苏醒了。”
容倾看凌雾容致书说话,冷笑,“我跟你,天堑之别,种族隔离。”
凌雾知道这人在逼他出手,烦了说:“你大爷的,我草你妈的,你到底能不能不要算计到每个人身上。”
“我弟弟手臂上的异化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我草你大爷,你们一对都不是什么好货!”凌雾狠狠地踹墙,破口大骂:“你说!韩渊到底是不是你追杀的?!”
“我救了他啊……”容倾回怼,“怎么,我留你一条命你反过来反咬一口?凌濛的异化是我做的怎么样,不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承认与否,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