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土游戏清执念(44)+番外
报道没有后续。
而湖泊打-捞-尸-体与救人变得紧缺助手,整整五年,夏安之在偏远湖泊生活下来。
她七岁到十三岁的命运年轮转动,精神值不得不打碎重新修复的感觉经久难忘。
同当年一般,精神值下落、身体机能不受控制的情况,又一次起始于下雨天。
夏安之倒在半泥土半碎石子的坑坑洼洼小路上,积水漫延再次掩她口鼻。
她无法抬臂,无法曲腿。
头疼得快要-爆-炸,旁边“刘大猪肉”店铺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世界聒噪起来了。
闭上眼皮也难以获得片刻宁静。
【断头鬼房管检测到主播san值积劳成疾,正处凝滞期,请问是否转换打赏的心脏碎片,以获得san值的更快修复? 】
【如有需要,请您告知在“刘屠夫的直播间”获得的有用信息。 】
【两条有用信息可开启心脏碎片转换,目前您可用的心脏碎片有: 100g ,来自直播观众id :不死蜉蝣。 】
面板不停晃动。
“不死蜉蝣”是谁,暂时无法确认。
看完面板的夏安之一时说不出直播间到底是有人-性还是没人-性。
假如《废土寿终正寝》当真是一款游戏,倘若这一款全息游戏里的玩家和生命体都是虚构的。
她将毫不犹豫地选择“转换”。
可游戏的真实与虚假有待商榷。
没有角色信息提示,如果游戏中的每个生命体都和她一样,是真实存在的生命,那不知道“不死蜉蝣”到底是人还是鬼的情况下,她贸然转换,就可能变成直播间前“吃-人心”的恶鬼。
夏安之不想去赌。
不想过多陷进以人命为草芥的游戏闹剧。
通灵师本就不是蛮力破苍穹的存在,没有通灵师想错杀无辜,误染因果。
她那怪力倒拔垂杨柳的架势,也并不只是表面所见即是全部。
七岁到十三岁的那五年时间,她学到的可不止是如何同鬼怪一起生存。
思及此,夏安之遽然镇定下来。
她想到她先前忽视掉的究竟是什么了。
“刘屠夫的直播间”没有必要继续亲身经历,来来往往的真相终于串联起来。
夏安之勾起唇角,艰难出声:“姐姐还在看7017的直播吗?”
她指站在这一切背后的旗袍女士。
第24章
她说出话语,周遭雨落鸳瓦,无鬼出没。
太正常才更显诡异。
精神值受损,视觉会欺骗神经。
夏安之保险为上,快速垂下眼皮,不再用眼睛看世界。
她头顶的雨水纷纷下落,仍旧冰凉又很快湿润,绿树旁的东西如疾风一般飞驰而去。
夏安之面对天空,发问道:“你是不是一边失望,一边不得不把直播看下去?”
不出所料的话,旗袍女士该是全程守在7017直播间外,比所有人都重视通关结果。
意识到这一点的夏安之牵牵唇角,脑中猛然浮现五颜六色且写着“幸福里”三字的招牌。
这一站的事物何其讽刺。
AI探索风格的游戏寄生于变异怪物,寄生于鬼怪执念,依托于凶杀案,依托于人性。
有些真实,无法以调笑看待。
不想了解、不想面对的事物,总有成千上万种出现方式。
最担心最后怕的女士事件,还是来了。
夏安之脑海混乱,心头一砰后,继续道:“你渴望能够有人公开当年的真相,但日思夜想着也不敢把隐情一并托出。”
她肯定女士正看着她,并在听她说话。
而女士像她当年一样,希冀能够回归机械庄园,但无论如何不敢说出“坠湖”真相。
旗袍女士的经历明显有不小的精神创伤。
“所以,你捏造了幸福里幻境,从我走下列车开始,周围的事物都是你的印象,呈现了你想让我看到的东西。”
换句话说,“幸福里”本就不存在。
一家一家的店铺甚至皆为假象。
“你用镜子向我展示遇害画面,又以恶鬼直播为由,引着我听到老者们的闲言碎语,见识到刘屠夫家暴,可你不敢再幻化出妹妹。”
“因为妹妹不久后将代替你去死,你愧疚到说不出话,不想再看一遍妹妹去世的画面。”
镜子中遭欺负的呼救女孩,至始至终是旗袍女士的妹妹。
直播间一遍遍重播的是妹妹的遇害现场。
哗啦——
刘大猪肉店传出重物拖地声。
夏安之不动如钟,听音辨位确定距离。
三分钟脚程,足够了。
她头也不回,道:“整个经历的时间线被你刻意打乱,重组起来确实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一不留神还会陷入逻辑不全。”
“但我想,所谓的刘屠夫直播间的故事,到这里就可以适可而止了。”
“没猜错的话,你们两个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一成年就被家里嫁出去换了彩礼钱。”
夏安之话里的“你们”明指旗袍女士与旗袍女士的妹妹。
如此来想,夏安之父亲口中的“为什么不是个男孩”也是为了钱吗?
可分明少时家境优渥。
那事情至今没有答案。
夏安之心情沉重地回收发散的思绪。
她说:“因为对你而言,家庭不是避风港,所以你哪怕被家暴也不敢逃走,疼痛难忍也不敢过度反抗,你怕刘大的家里人让你退还彩礼钱,怕离了刘大家里,你会没有居所。所以,担惊受怕中,你连进小镇诊所治疗家暴产生的伤口都羞愧到红了脸。”
“见你面色红润走出诊所,老人的闲言碎语传得越来越离谱,她们越说越脱离实际,你有嘴说不清,解释变得像欲盖弥彰,像急得跳了脚,刘大也听者有意,咬定你婚内频繁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