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春来(136)+番外
听到他叹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洗。”
她立即警惕起来,“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褚新霁:“工作可以推一推,成家后,自然是要以老婆为重。”
沈月灼经不起逗,用夹枪带棒掩饰脸红心跳,“你那是以婚姻为重吗?明明就是纵情声色,荒欲无度。”
褚新霁漆黑的视线看得她心里一阵阵发慌。
他轻挑眉稍,俨然失笑:“纵情声色、荒欲无度的是谁,嗯?”
“一整晚都在服务某个没良心的家伙。”
他忍得发疼,眉心深皱,没有一丝怜惜地按着她。
沈月灼自然感受到了他不容小觑的躁涌,“又不是我求你的……”
她话锋一转,“裙子都被你撕坏了,你赔我裙子!”
褚新霁没有会她色厉内荏的威胁,抱着她回到卧室,微阖上门,将她的拖鞋置于床边,免得她又犯懒。
“好,赔你几条都可以。”
撕坏一件而已,以后还会撕坏更多。他舍不得凌虐她,占有欲作祟之际,只想发狂地吻她,深入她,现在不能碰,也只有借裙子压制那头凶恶的困兽。
沈月灼被哄得顺了毛,哪里知道面上一派清冷严肃的男人,脑子里想得竟然是撕坏她更多的裙子,她扬起下巴骄矜道:“要真丝的,不能拿别的滥竽充数,款式也不能太老土,审美要在线,我还是挺挑剔的。”
就差把恃宠而骄几个字摆在脸上。
他的底线比她想象中更低,“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把需求好发给我,我按照沈小姐的要求一条条筛选。”
“啊……”沈月灼说,“不可以交给你的助采购。”
褚新霁眸光微凛,睡衣这么私密的东西,她底下又爱什么都不穿,他怎么会假手于其他男人。
“当然不会。”
沈月灼这才满意,勾着脚尖穿上拖鞋,脚趾上涂了一层无色护甲油,褚新霁垂眸看了一会,对着她的赤足竟也心猿意马,他暗自低嘲自己如今的堕落。
注意到他的眼神,沈月灼没忍住往他腰腹之下的位置瞄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一片明显的起伏,西裤布料也因此紧绷。
她被烫到般移开视线,心跳怦怦地:“……不许想奇怪的东西!”
褚新霁闻言,迟凝片刻,眉头深皱。
“先前吻你时,它醒了。”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褚新霁侧颜绷紧宛若锋利的刀鞘,见她快要哭出来了,低叹一声,像是妥协,“月灼,它没那么容易平息。”
沈月灼迟疑一会儿,到底还是心软,又按捺不住好奇的旖旎心思,“那你不难受吗?”
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根,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容易脸红,是她非要多余问这一句,他认真地答了,她又后悔不迭。
褚新霁缓缓抬眸凝视着她,似是因为她的话久久不能平息,“当然。”
“那你……”沈月灼仰头望着他,丝毫不知自己眼底的水光正在摇晃,声音也娇得不像话,踟蹰的模样无异于勾人,“那你打算怎么办呀?”
“目前的办法是冲冷水澡。”
沈月灼:“你、你不用手弄出来吗?”
她明显察觉到他呼吸沉重几分,凝了她半晌,“沈月灼。”
他忽然唤她全名,沈月灼连手指头都蜷紧,低着嗓别扭道:“算了我不想知道,我好困好累,我要睡觉了。”
她作势站起身来将他推着往外走,一点说话的空间都不肯留给他。
手掌推抵上他的背部时,沈月灼没注意到他紧皱的眉梢,以及额间因牵动伤口而泛出的细密薄汗。
“霁哥,你的衬衣上沾的是什么?”沈月灼瞥见他背部的一点红痕。
褚新霁自然地转过身,清阔舒朗的身形挡住她探过来的视线,握住她的腰不让她胡乱蹭,睇过来的眼神浓如夜色。
“沙发都要被你浇坏了。”他反问她,低沉的嗓音好似一坛醉人的酒,“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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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窗外的雪也停了,湖面凝上一层薄冰。
等卧室里的小姑娘睡着后,褚新霁才搭上外套,驱车来到最近的一家军区医院,高级病房内,护工换完药,不忘叮嘱:“褚先生,你这伤需要静养,千万别受力推抵,伤口要是再崩裂,恢复期至少也得延长一周。”
褚新霁:“好,我会注意。”
室内重新静下来,褚新霁伫立在原地,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早晨的事。
两人已经领了证,订婚宴只有关系交好的三家,闲话传不到外头去,但抢婚这事到底不够光彩。
横刀夺爱,兄弟嫌隙,桩桩件件加起来,就算是褚老爷子,也得动用家法,以儆效尤。
四合院的正位房间里,摆放着褚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褚新霁跪于蒲团之上,宛若顶天立地的一座山,当着众人的面,“她没有错,也无需认错,至于家法,应由我一人承担。”
褚老爷子的第一任夫人,也是褚耀的生母,出自名门书香世家,严苛的家法规矩,也因此沿袭到了褚家。按照规矩,应由褚新霁和沈月灼各自承担六鞭。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众人都疼沈月灼,哪里忍心让她拿小身板承受,现下褚新霁这么说,褚老爷子也就给了台阶。
六道棍鞭落下去,褚耀心生不忍,板着脸甩出了身为长辈的威压,“新霁,你跟老爷子服个软,这事也就过去了。至于你和月灼,你自己的情况你也清楚……就算是治好了,也保不齐哪天卷土重来。”
褚新霁:“继续。”
褚老爷子当年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骁勇,每一道棍鞭都用了十成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