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鸷世子后他疯了(91)
辜筠玉的动作骤然停顿,烛火在他眉骨投下阴影,凤眸里翻涌着某种危险的光:“他们让我纳妃,你也愿意?”
“与我何干?你纳十个八个夜御六女我才乐得高兴呢。”
几乎是没有经过任何思索,白持盈被他弄得浑身轻颤,呼吸一滞后脱口而出。
湿冷的气息再次游弋在耳畔。
“盈娘,你总是学不乖。”
"不乖就不乖吧。"辜筠玉低笑一声,墨玉扳指刮过她战栗的脊线:“但你别想着走。”
“这辈子都别想。”
她感到脚腕上圈着的手乍然收紧。
“啊嗯!!你……”
白持盈有些后悔,她该少说两句,也少受点儿疯狗的撕咬。
“疯子!你个疯子!你放开我,求求你了辜筠玉,你放了我好不好,你怎么样才能放了我……”
连日的索求让白持盈有些吃不消,她双腿直打颤,想合拢却又被人强行分开,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人的雨露。
她蓄起最后一点儿气力,对着那张她曾经捧着细细亲吻过的脸,狠狠甩了一巴掌。
辜筠玉被她打得一愣,无数阴云自眼底翻涌。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只手将姑娘两只手腕全握住,另一只手掐起了姑娘的下巴,迫使她粉润微肿的唇舌张开。
温热的手指嵌入白持盈发间,呼吸先于唇齿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白持盈被迫与他唇齿交缠着,惊怒间几乎忘了换气,水渍声随着凝滞的气息起伏。
终于,在白持盈被吻地双面通红,力道尽卸后,辜筠玉才放开她。
他一双上挑的凤眼盛满了她弄不懂的情绪。
“白持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九州天下只欢喜我一个的吗,是你说你喜欢我的,又为什么要想跟着沈是离开……”
白持盈心中一阵冷笑,本想驳他两句,听到最后一句时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把沈是怎么了?这和他没关系!”
辜筠玉本低头轻轻吮吻着她的锁骨,此下确是抬起了头,眼中好似有万仞寒冰破水而出。
他忽然嗤笑一声。
“盈娘,好关心他啊。”他起身轻轻抚过白持盈的脸侧,揩去他眼角的泪珠阴鸷一笑。“不怎么样,死了。”
白持盈脑中一阵轰鸣,不可置信的恐慌与愤怒几乎是顷刻便灌注了她的四肢。
看着姑娘白却了一张脸,辜筠玉不觉快意,只有心上密密匝匝的钝痛不断袭来。
他附在白持盈耳边,声音还如同从前一般款款温柔,白持盈却被他激地一阵寒颤。
“骗你的。”他手掌摩挲着姑娘光滑的脊背。“我可以放他走。”
“但是盈娘,作为你不乖的惩罚……”辜筠玉将手往深里一探。“你总得拿些什么来换不是么。”
从梦中惊醒,白持盈发现自己竟然又出了一身汗。
这是她上这辈子被关在花萼相辉楼的头些日子,为了让辜筠玉放了沈是,她很是变着法子讨好了他些日子,直到身孕被发现。
她竟然又梦到了前世被囚禁之时的点滴,霎时痛得她脊背麻痹,空呕不止。
天已然擦亮了,白持盈还是掌了两盏灯,一身冷汗涔涔,磨磨蹭蹭地换好了衣服。
离老四“暴毙”府中,又过了有三月,辜筠玉被皇帝派去晋州治理水患并加赈灾,已有两月未归。
据沈是的探子来报,今儿正是他回京的日子。
白持盈本欲躲着他,便没有打算出门,只在公主府内自行整理嫁妆,并上帮萧承意的铺子理理账,竟然也消磨了快有一天的时光。
只是快到宵禁的时候,公主府上却忽然来了位“大佛”,这便是长公主。
萧承意听她来访,想要拜见白持盈,并不怎么愿意想让她见着,便问萧承意是否要称病回绝了。
白持盈点了点头。
如今不与辜筠玉扯上一点儿关系最好了,她好不容易清净了几个月的时间,总不能又自找没趣。
“回拒了吧,我实在是害怕。”
萧承意点点头,又与她道:“我不愿意你见她,其实还有另外之意。”
“如何?”白持盈有些诧异,忙问。
“我这姑姑……唉,你应当也知道一点儿,前几年弄坏了脑子,一直神智不大清晰,也有清醒的时候,可糊涂的时候居多,说些有的没的的,还会打人,听着很瘆人呢!”
不知为何,白持盈脑中忽然闪过前生长公主在房中无止尽的谩骂。
大概便是这个样子?
她着实有些搞不懂辜筠玉与皇帝一家扑朔迷离的关系,但此下也并不想再搞懂了,她前世今生与长公主也不过数面之缘,如今想来也没什么见的必要了。
将人辞了后,镇国公府的人竟然也未多纠缠,只是在公主府前站了许久,又默然离开。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让白持盈觉得心中惴惴,却又实在说不出个实在的一二三四来。
她前往沈府的马车,被长公主拦了下来。
两鬓添白的女子站在她并不奢华的马车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白持盈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扶她。
“殿下,你这是做甚,快快起来,这、这我哪儿能担得起哇。”
女人却恍若未觉,只大睁着一双眼睛定定看着她:“梦……梦……娘娘,皇后娘娘,求求你,求求你让他放过萧家,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磕头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