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快新】慢寻天荒(10)

工藤新一被门口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你去买了一只鸟？”

“你怎么抱回来一只猫？”

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噤声。三秒钟以后，工藤新一压着声音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黑羽快斗皱着眉揉了揉鼻梁。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它停在窗台上，本来想喂点东西之后把它打发走，结果它干脆飞到我床头上赖着不走了。”

笼子里的小家伙立即附和道：“不走了！不走了！”

好家伙——

还是只鹦鹉。

工藤新一抿着唇打量着那个笼子里的小活物。

他长这么大几乎没有见过鹦鹉，但凭着记忆中的一些网络图片也知道，一般的鹦鹉有着艳丽的羽毛，比较特殊的白头凤至少也是一身干净的白毛。

不像黑羽快斗提着的这一只，背面接近于深棕色，腹部泛着灰白。

——怎么看都像是只体型偏大的麻雀。

“所以你打算养它了？”工藤新一艰难地开口。

黑羽快斗提着鸟笼晃了两下：“以前养的都是不会说话的鸽子，现在就当是养一只会说话的鸽子好了，我觉得它还挺有趣的。”

工藤新一听见那只大麻雀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有趣，有趣”，不理解黑羽快斗是怎么做到把这个东西当成鸽子的。

“现在轮到我了。”黑羽快斗捏着鼻子皱了皱眉，神情复杂地看着工藤新一怀里的小家伙，似乎想要退到门外去。

工藤新一看着对方的动作，忽然明白了点什么。

他伸手揉了一下花斑猫的头：“你不会对猫毛过敏吧？”

从那天见面到现在，这人一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时不时用那种挑衅的表情惹得工藤新一忍不住施展拳脚。

除了现在——

黑羽快斗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工藤新一难得心情愉悦。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黑羽快斗吃瘪的样子。

但他很快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刚刚流露出的一点笑意顿时消散。

“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

他记得黑羽快斗曾经还会兴致勃勃地抱着猫粮钻进流浪猫窝，在他嫌弃的注视下一脸幸福地撸猫。

所有的变故都在这未曾相见的七年内。他没有继续往下想。

“我确实先天免疫。”黑羽快斗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黑色口罩戴上，“这是后天养成的。”

工藤新一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不免挑了挑眉。

“所以你还打算养它吗？”黑羽快斗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他的举动让工藤新一联想到某人看到鱼时的反应。

这就是自然科学的范畴了。

猫吃鱼，鱼克斗，然后食物链底端的人同时面临两层可爱生物的威胁。

多神奇的自然法则。

工藤新一忍住了没笑。

他本来没打算要这只猫，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铲屎官，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一看就需要花费精力梳洗一下的小东西。

而且这个小家伙还会挠人。

工藤新一不动声色地把袖口往下拉了拉，盖住小臂上一道浅浅的抓痕，在花斑猫的后颈上亲昵地挠了几下。

“既然这样，那我当然要养。”

黑羽快斗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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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会养宠物的工藤新一宣布留下了那只黑白相间的花斑猫，黑羽快斗也开始照顾那只长得像大麻雀的鹦鹉。

两人的决定够草率，也够任性。

他们约法三章，各自的小跟班只能在各自的卧室活跃，不能被带到客厅之类的公共区域。这项规定主要是为了黑羽快斗的身体健康着想，对工藤新一而言除了噪音多一点以外倒没有什么影响。

之后的几天相安无事。黑羽快斗一进门就会戴上口罩，应该是防护工作做得到位的缘故，这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过敏症状。

为期一周的清闲时光很快结束。

工藤新一大清早被闹钟吵醒后，有些疲倦地把手搭在眼睛上。

其实这足够休闲的七天对他来说足够养精蓄锐，至少他不该在第一天恢复训练的时候表现得比连着训练七天后的其他人脸色还差。

但他偏偏在前一天晚上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大学时期。他站在教室门前的走廊里，有些茫然地看着身边熟悉又陌生的布局。

大多数梦境都是无始无终，但有些相对特殊——比如他能在置身其中的一瞬间知道这场梦的背景设定。

没有理由，他就是知道。

他知道在这个时间段内，黑羽快斗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学校了。

他似乎已经期盼了很久。在每一声上课铃响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望着窗外，在魔术社团的巡回演出宣发现场会鬼使神差地挤过去排队领票，在男生寝室分发甜食的人群里会下意识地搜寻一个冲在最前面的熟悉身影。

只是盼着那个人回来。

有两个面孔模糊不清的学生朝他走来，两人手上都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其实这是他已经非常熟悉的味道。在进塔以后的这些年里，他无数次和战友们吞云吐雾，在吸烟室里谈笑风生，抽烟几乎变成了一种缓解压力的正常娱乐活动。

但梦里的他却像个初次接触烟草的少年人一样，不由自主地呛咳起来。

“要来一根吗？”其中一个学生说。

呛咳的感觉不好受。他抬起胳膊想要摆手，却在抬起手的瞬间被径直塞了一根烟。

那根烟的尾部已经被点燃，冒着橙红色的亮光。

他愣了愣，想要拒绝，但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