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比我还能装白莲(17)+番外
常景好摇摇头:“不清楚。”
下一瞬,裴佑之便唤人过来,交代了几句让人去查,旋即道:“阿央,你只需回答我四个问题。”
“一,此案与你们二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二,你们是否为谁效力。”
“三,为何作案。”
“四,”他顿了一下,才道:“十五年前,你们为何被逐出宫,又为何不偏不倚进了相府。”
阿央怔了一会儿便开始猛烈摇头。
她这般反常的模样让常景好疑惑道:“你在怕谁?秘阁?是么?”
阿央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两人几乎能确定第二个问题,香粉女子案原来真与秘阁有关。
既如此,事情便更严重了。
假若幕后凶手真是秘阁,常景好忽然一阵冷寒。
她不确定太子能否与这个神秘又复杂的组织抗衡。
纸上被墨水划满。
阿央虚弱的将它捧起来给两人看。
“阁主只让我们搜集关于时节女子的信息,其他与我们毫无干系,我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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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宁妃娘娘与皇后起了冲突,我们因此受罚,丞相可怜我们没去处,仅此而已。”
两句话,模棱两可的回答了他四个问题。
常景好看着“宁妃”两字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她蹙眉沉思,脑中缓缓浮现起一些画面。
宁妃好像是六皇子的生母。
常溶溶口中的那个“草包皇子”。
话还没问清楚,常景好又听裴佑之笑了笑,道:“你可以走了。”
她登时看向裴佑之,满眼意思都是“你没事儿吧”。
谁知裴佑之却说放便放,立马唤人来把阿央带下去,还不忘吩咐替她梳洗一番。
“案子还没查完呢,你就不怕她跑了?”常景好跟在他身后问。
裴佑之平静道:“穷途末路,跑不了。”他忽然停下步子,转头看她,“还会帮我把赵画师带进来,你不觉得么?”
骤然停下的动作让常景好差点儿没一头搡他怀里,即使内心尤为不爽,她还是点头配合道:“觉得。”
裴佑之满意了,旋即吩咐人备车去跟踪阿央。
常景好站在原地,默默心道:惯会下套,阴险狡诈,笑里藏刀。
第11章 蹲猎物 还说不冷。
大理寺门外徐徐停下一辆马车。
来人焦急跨步向里冲,向某下官禀报了什么。
那下官听了消息更是止不住瞪眼,忙快步凑到裴佑之身旁,告知他这个消息。
常景好就站在这儿看着他蹙眉、直腰、凝视前方,而后招招手唤人过来,把白鹅绒披风换成了墨黑色。
裴佑之装戴完毕,一身绯红官服,长身玉立,大步流星向她走过来。
常景好右眉一低,心想这套装束不和初遇时一样么?见面便笑意盈盈说她是凶手。
看着便不爽。
“有赵画师的行踪了。”他垂眸看着常景好。
“二小姐和薛掌柜正在对赵画师的画作,你可要去瞧瞧?”
常景好却道:“赵画家在哪儿?”
裴佑之也是意外:“你要跟我一起去?”
“怎么说……”常景好毫不避讳他的视线,直对上他的目光,嫣然一笑:“阿央也是我相府的人,既然阿姐不在,二姐姐也有事,那我代她们去抓人也不为过吧?”
怕裴佑之不愿意似的,她还又补充:“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可以替你们望风。”
裴佑之依旧是盯着她瞧,唇角捎着一抹笑。
少倾,他似乎说服了自己,自顾自点了点头,道:“行。”
“在哪儿?”常景好跟上他的脚步,忙问。
裴佑之道:“净远江。”
“他怎么又回家去了?”
常景好与他一道坐上马车,有些疑惑:“有证据没来得及销毁?”
“证据都在我这儿了。”裴佑之虚空握拳,又放开,半抬起眼看她,道:“是阿央去了那儿。”
闻言,常景好忽然站起身,弯腰想下马车。
裴佑之忙去拉她的衣袖,不解道:“你做什么去?”
“能抓着,他也去了那儿。”
“我只是觉得,”常景好扭头看他,还没坐回去,眼底的真挚一览无余,“坐马车太过于招摇了,容易暴露,不好。”
“那你说说该怎么去?”
裴佑之头一回见她这副率真模样,不自觉起了想引人说话的心思,拉住她的袖角正欲把人拽回来——
“吁——”
马车骤然停下。
咚。
常景好不偏不倚跌进了身后某个怀抱,横坐在他腿间。
温热气息从四面八方扑撒过来,常景好忽觉脖颈发痒,动作迟缓的转头看着他。
裴佑之也是双目怔然,一双手还虚虚环在她腰间,唯有耳尖脆红格外显眼。
“你……”
常景好不知说什么,半响指了指他的耳朵,迟疑道:“多穿点儿,都冻红了。”
“……”裴佑之弯起唇角,强装淡定道:“天已暖了,不用。”
语罢他脖子一梗向车前,凌然喊道:“出何事了?”
“回大人!方才不小心撞到个孩子!”
“眼不想要可以挖了给冬窈,在她手里比在你脸上有用。”
外头沉默两瞬,而后又响起“吁”的一声。
“你先、先起来。”裴佑之不自然的转头看她。
常景好示意他看自己的腰,道:“我还想说呢,搂我做什么?青天白日、民女民官,被人瞧见会遭唾骂吧?”
两抹红顺着耳骨向上向下爬,似乎比他身上的官服还要显眼。
常景好看着他迅速将手缩回袖袍里,利落起身坐到他对面,轻声道:“还说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