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皇帝又又又被人背刺了(12)+番外
孙珩行这些年的行为太过,也太狠。天下惧他,也恨他。
他站在权力的中心,手握滔天权势,已经树敌太多,故而杀身之祸不曾间断。
李幼见过几次刺杀的场面,但都以失败为结束。他原先以为没人能够伤孙珩行,如今看来倒不是所想的那样。
孙珩行或许受过伤,可自己从来都是不知道的。如今听孙珩行这么一说,他竟不知如何接话。
说“那些人为何要杀你?”太假了;说“大人要保重身子。”又显得惺惺作态。
思来想去,李幼忽然发觉自己没什么立场,也不该站在孙氏那边的立场。
他害得陶嵩远离洛京,也害得他成为了任人摆布的棋子,日子过得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不应该对孙珩行生出怜悯之心,可是……心为什么会有点发疼?
就在他胡思乱想得厉害时,孙珩行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语气稍淡:“若无其他要紧事,臣便去上朝了。”
李幼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好几次想张口,却不知因何,还是没有问他当年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浅修一下,没啥大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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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趴在床上,捧着下巴,绞尽脑子地想:殷霜和孙珩行这两人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捂得这么死。
两人互相对视,笑而不语:你猜?
第9章 放权亲政1(修)
提拔官职的旨意翌日就到了谢芝的府上。
谢芝跪在地上听着太监宣读圣旨,末了磕头谢恩,收下圣旨。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谢芝身边的小厮上前将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递到老太监跟前。
老太监推拒了谢芝送上来的荷包,笑得阴恻恻,“谢大人,陛下提拔您,是因为您为人正直,行事稳当。这受了封可要好好替陛下分忧,莫要被什么东西糊了眼,生出旁的心思,否则——保不准哪一日,咱家就看到大人的头颅挂在城头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老太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他明白谁是当今的掌权者,不要妄想升了官就可以兴风作浪。
他投于陶氏门下,但擢升他的是孙氏。
谢芝了然,弯腰作揖道:“岂敢,天子脚下,为人臣子的无不心向陛下,臣亦是。”
老太监满意点头离开了。
谢芝回了府,却见正厅中站了一个不应出现在洛京的人。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谦谦君子的脸。
他朝一脸错愕的谢芝笑道:“灵瑞,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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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得了谢芝升官的消息,总算放心下来。
至于殷霜为什么要改主意,他不愿意想太多。
他在未央宫歇了两日,预备去康心殿瞧瞧太后的伤。路途中,在转角处险些被人撞倒。
若不是喜宝反应快,及时拉了一把李幼,不然他这会就倒在地上了。
“大胆贱婢,竟敢冲撞陛下!”
撞倒李幼的人不卑不亢,撩开衣摆行礼道:“草民宋涛拜见陛下。方才是草民赶路赶得急,不慎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李幼看清了地上的人,问:“你就是那位替母后医治的神医?”
“是。”
“朕见你要去方向不像是康心殿,又见你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
“太后伤痕发痒难耐,草民所制的药膏缺了味药,便想去太医署取。”
“这样啊。”李幼本想再说点什么,后头便有宫人来报,“陛下,孙大人求见。”
孙珩行四天之内入宫两次,之前从未发生过。
李幼内心诧异,消了问话的念头,对宋涛道:“那你便去吧。顺带告诉母后一声,朕还有要事,就不去瞧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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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面仍在政清殿。
孙珩行手里拿着一个缠枝漆盒,按礼作揖。
二人共处一室,面对面坐着,不发一言。李幼低着头,两手交叉,指甲轻轻挠着手背,等着孙珩行先开口。
他等了好一会,对方仍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忍不住抬起头来瞟了一眼。孙珩行面色如常,一双眼睛定定地注视着自己。
他不清楚孙珩行入宫想要干嘛,若是有关政事,他除了点头说好,就没多大的用处了。李幼坐了会,腿已经酸麻,他借着宽大的袍子,将手挪到腿侧轻轻捏着,尝试搭话:“孙大人这次入宫所为何事?”
“没有事就不能入宫见陛下了?”
“朕没说不能。”李幼讪讪道:“只是有点意外。”
“臣子入宫面见天子,本就是常有的事,日后君臣常见,陛下不必意外。”
李幼点点头,“哦,那——啊?你说什么?”
他这意思就是以后会经常入宫了?
孙珩行慢慢道:“陛下虽登基四年,但先前未学过治国理政,故而这些年臣一直代陛下处理政事。前日下朝时,听太傅提起陛下为君策论写的不错,字里行间都有明君风范。”
他将手边的缠枝漆盒推过去,示意打开,“臣想着,既然太傅如此赞誉,想必陛下的书是习的挺好。”
李幼依言打开,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时忽然愣住了——一枚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底下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玉玺正静静地躺在细绒布里,泛着莹润的光泽。
这是传国玉玺,登基后传国玉玺和虎符一同被孙珩行收走了。
如今他又还了回来。
李幼脑子有点凌乱:“等等,你等我捋一下。”
孙珩行话里话外无非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准许他上朝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