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16)
一板一眼的答:“的确味美,属鸡腿上品。”
对面问:“那你跑那么急干什么?”
白离佛挠挠鬓角,不好意思的回答:“家父不让吃鸡腿,方才趁着人闹,借机逮住一个啃,可还是……”
他听那人传来一声:“噢,原来如此,看来你父亲对你颇严。”
白离佛抓起茶杯,抿了口,答:“我四岁丧母,母亲最后见我时,让我好好听父亲教导。”
沉默又卷了上来,淹死了每一个人。
对面的人冷下声音命令后面的三人:“你们出去守着。”
白离佛诧异那三人竟显出一副紧张,其中一人低声道:“殿……”
“吾说,你们出去。”
三人不敢违抗,迅速的闪了出去。
白离佛也有点被吓到,愣了半天才缓过神。
……
书房门外传来一声:“将军!”
把游离在外的白离给拉了回来,稳了稳声音,开口:“进来。”
羌塘提着一个捆住的人,踏进书房,把那人丢在地板上,抱臂行礼。
“将军,方才属下过来时,正巧看见他蹑手蹑脚在书房门口,便把他捆了。”
白离佛走过来,拂拂羌塘的肩,轻笑:“很好,你出去吧。”
待书房门紧闭,白离佛一步步走近地上的人,弯腰扯出那人口中的布团。
看那人要说话,先一步把修长的食指放在他唇前,沉声道:“嘘,我嫌吵。”
那人不敢违抗,咬着唇瞪着眼睛望白离佛。
白离佛勾了勾唇,一把攥住那人脖颈,紧紧捏着,那人蹬脚挣扎,可白离佛的力不减半分,反倒更紧了。
见那人嘴唇发紫,眼神有些不对,白离佛才稍稍松劲,低声道:“公主给你了多少银子?”
那人眼中的恐慌被白离佛悉数纳入眼底,他继续说:“胆子倒是肥了,不仅敢进书房,还敢偷拿东西了。”
“将军……”
“这哪是书侍,倒是我亲手养的贼。”
那人浑身颤抖,只唤着:“将军,将军……”
白离佛松开手,开口:“给你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那人哆哆嗦嗦的跪着,忙说:“自,自将军离洲后,公主依旧来这将军府,羌大人铁面无私,硬是没让公主进来半步。有日公主找到我,说她只是想要个您身边的小物件,日日看着也算心安,然后给我了,给我了十两银子,让我办事……”
“继续。”
“将军,将军我保证我没打其他的任何主意,我每日打扫这书房,见着铃铛您也只是挂着,就拿了这个。”
“没了?”
“将军!我句句属实!”
白离佛蹲下,捏住他脖颈,让他与自己对视,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做错事,就要有惩罚。”
随即站起身,拖着这人出了书房,吩咐守在门外的羌塘:“去,拿我的鞭子。”
对其他人道:“把他,带到院子里。”
拿起羌塘递过的鞭子,在手中掂着,问道:“我今日罚你,你可服气?”
那人颤悠悠的答:“服……”
“啪”一鞭子利落的抽在了那人身上,瞬间炸开一个血花。
羌塘见状,上前道:“将军,还是我来吧,别弄脏了您的衣裳。”
白离佛把鞭子扔给他,命令:“抽断他的腿,逐出将军府。”
羌塘低首领命。
一刻钟后,白离佛翻过一页书,慢慢问:“扔出去了?”
羌塘红着一双手,答:“是。”
“让人把院子清洗干净,我不想在自家还闻到血味。”
第9章 重新清晰
街上的人听到将军府传出的喊闹,都忍不住往这边瞟。
被抽断腿的那人如破布一般被人丢下阶去,满身猩红让人不忍直视。
周围想起一片嘈杂声,看热闹的人都低声议论:“这是犯了什么罪,让将军这般生气?”
“将军再生气,怎能这般残忍……”
羌塘背过手,朝人群道:“各位,此人明知故犯,竟在将军离洲之时,盗窃府中之物,今请各位作证,此人从此驱出府,再无关系。”
众人哗然,错愕后,对地上扭动的人开始唾弃,鄙视,叫骂着。
羌塘话说完,扭头进了府,再不顾及阶下人此后的死活。
羌塘安排好清扫院子的侍从,又去见将军。
行礼后,见白离佛只捧着书,一页一页翻阅着,不理他。
羌塘跪下,说:“属下有罪,请将军责罚。”
白离佛闻言,淡淡道:“罪,何罪之有?”
羌塘答:“让那贼有机可乘,是属下的疏漏。”
白离佛只哦了一声,再不出声。
“将军!”
白离佛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羌塘,出去,若想领罚,便自己去想。”
羌塘明白,安静的退出书房。
·
谭樾一直站着,捏着钱袋,直到听不清马蹄声才缓缓迈开腿往路边茶摊走去,叫了一壶茶,一坐就是一下午。
他莫名有点烦躁,道不清,抓不住,只一点一点抿着茶消磨时间。
看路上行人来来往往,都往家去准备晚膳,才在桌上丢下碎银,进城去了。
他走的很慢,越靠近城门,越心里沉甸甸的,那种窒息感涌上来,让他停下脚步,久久仰着看不清的两字
鹤洲。
进了城,街上没多少人,正想着怎么去医馆,突然晃了一晃,转身分辨出来是一个小孩。
那小孩正因不小心撞了他,急的满脸赤红,不知该如何开口致歉。
谭樾蹲下身,努力望着他,柔声问:“小孩,烦请告诉一下,城中的医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