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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17)

作者: 弗格森 阅读记录

那小孩觉得好不容易有了补偿的机会,绞着手指,半天憋出:“随我来。”

谭樾乐的有了领路人,这可比自己慢慢摸过去省力的多。

跟在小孩后面,才感觉出他挎着小药箱,按按佩服自己的运气。

两人沉默了一路,在一处医馆前站定,那小孩似蚊子的说:“你的眼睛,很好看。”

谭樾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小孩跑进医馆,喊着:“爹!”

里面传出一个略带些不耐烦的声音:“别嚷,进里间吃饭去。”

谭樾勾了勾唇,抬步进了门,轻声道:“医长?”

便看见一个男子从角落站起身,开口:“这位公子请进。”

待谭樾坐到案前,那人把脉时顺口问:“公子,不是鹤洲人吧。”

谭樾浅浅一笑:“嗯,医长好本领。”

那人笑:“哪里,在鹤洲,我们都叫郎中,公子倒别有叫法。”

这么一说,谭樾想起来了,当时白离佛也是叫他去看郎中。

问罢谭樾情况,那男子皱眉思索着,提笔在纸上勾画几笔,问:“公子此次来,可急着赶脚程?”

谭樾愣了愣,答:“不急。”

那小孩吃罢饭走了出来,站在他爹身旁,听他爹给那位好看的公子说:“那公子可否暂住这医馆,我每日给你调理着些。”

这郎中生怕谭樾有些警惕,又赶忙说:“你的眼睛牵扯到记忆模糊,如只是简单开几副药,怕药效甚微。”

那小孩也帮他爹说话:“公子放心,我爹的医术在这鹤洲是顶响亮的。”

谭樾见这父子二人这般言语,不好再推辞,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

卉都。

邬王捏着从鹤洲线局传来的消息,眉头紧锁。

纸上写:“殿下已入洲,许久,未到。”

谭樾离开几近三月,朝中各臣都已经发觉五殿下不在卉都。

但谭樾一直闲散,再有邬王在前护着,倒也没人过问太多。

只是现在两国虽然停战,但边疆还是剑拔弩张,线局也传来消息说靖国把在靖的邬国子民盯的紧。

“樾儿啊……”邬王心里担忧。

谭椟立了大功,在朝中明显气势更高点,谭楷看在眼里,心里满是不服。

他可在未加冠之前就在朝中替父王解忧,加冠后,更是能独当一面。

谭椟不也才打了一仗,凭着运气好,怎么就有了大功,更何况四弟在战场上丢了性命,保不齐……

谭楷眯了眯眼睛,划过一丝阴郁。 。

谭樾住在医馆的这段时间,急躁的心也安定了不少,每日听着邓氏父子吵吵闹闹,再有夫人那一手好厨艺和好脾气,谭樾少有的感觉到家的感觉。

是他深埋在心里,一直渴望的东西。

“樾君。”

谭樾从栏杆前转过身,看见了夫人。

女子把手中药碗轻轻放下,开口询问:“现在眼睛如何了?”

谭樾眨眨眼,笑了笑:“已经清明许多,只略带些重影。”

“那便好。药,赶快喝了罢。”

谭樾点点头,拿起碗,略蹙了蹙眉,吞咽下苦涩的药。

放好碗,收整好案上的书,准备下楼一并交与药房,顺带拿些新的。

可一迈步,脚下一阵虚浮,眼前发晕的紧,赶快倒在床铺上,闭眼缓解着。

他做梦了,他也知道自己在做梦。

一个小孩,他一眼认出那是幼时的自己,端坐在奕盘前,犹豫再三落下一子。

对面的老先生,是他的老师,捏起一子,轻落。

他又放下一子,蹦了起来,朝老师弯腰:“老师,学生赢了。”

那老先生挼着胡须,呵呵呵地笑着:“殿下果真聪慧,老夫不敌啊。”

谭樾又坐下,问老师:“那大皇兄的奕技如何,能敌老师?”

老师又笑,起身离开前说:“殿下若想知道,不妨去找大殿下切磋一番。”

谭樾真去找了,结果被谭椟无情碾压,他努力忍着眼泪,边往外跑边喊:“吾再也不找皇兄了!”

虚幻一刻,谭樾又看到自己在宫外的一座府邸,对面坐着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小孩。

两人已经很熟,但小孩子之间的气氛不太对。

谭樾递给对面一个贝母,那是母妃在他五岁时送寿礼,现在,他要把它送给自己的好朋友,当做离别的礼物。

对面的小孩接过,紧紧抓在手里,吸着鼻子:“我,我……”

谭樾开口:“你知道吾是什么都不缺的,你既然要回去了,那就送吾一个拥抱。”

……

谭樾费力的睁眼,被从窗子里照进来的阳光亮的刺眼,轻触眼尾,手指沾了一点湿濡。

他坐起来,觉得这个梦好长好长,心里空落落的。

抬头,一时被眼前的清晰愣了一刻。

他看到,明净的阳光透过窗棂,案上的绿植绿的发亮,房内干净舒适。

谭樾轻抚上自己的眼睛,喃着:“好……好了?”

他下榻活动着肩胛,拿起碗往楼下走去。

余光扫到一个东西飞过来,听邓小子叫:“小心啊樾君!”

谭樾没躲,抬臂稳稳抓住药瓶,轻放好,揉了揉飞扑过来的小子,开口:“没事。”

那小子也不惊讶他眼睛好了,只佩服他:“你好厉害!”

谭樾放好碗,找邓先生去了。

邓先生忙着给堂前来来往往的病人诊治,谭樾站了一会,原返回房中,理着梦中杂乱的思绪。

他没想起太多,只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可能是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公子,童年可能过得挺孤寂的,不过倒是另一个小孩,他很好奇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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