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19)
想罢,谭樾点点头:“我随你去将军府,多谢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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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妍那处的一众婢女,都跪到地上埋着头不敢动。
离门口近的几个人,脸上有被飞溅起的瓷渣划出的血痕。
裴妍又气又委屈,她不明白白离佛为何总是拒绝她。
她堂堂靖国公主,愿意舍下身份主动找他,他倒好,屡屡对她冷眼相待。
“难不成白汀看上了鹤洲其他女子?”一想到这,裴妍更是委屈,拿起案上的玉器摔了出去。
“太子殿下。”
裴妍听见声音,依旧一动不动的伏在案上。
太子进来,看见满地碎渣,转头对伏在地上的婢女下令:“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满地碎器伤了公主?”
等众人收拾干净,钧链才走过去,坐到皇姐身旁。
“皇姐,这又是怎么了?
裴妍懒得理他,闭上眼不回话。
钧链也有的是耐心,继续问:“看这些玉器不顺眼的话,明日弟弟挑些上好的给皇姐送来。”
裴妍忍不住:“钧链,你说鹤洲有其他女子比得过我吗?”
钧链听她这么一问,瞬间明白过来:“皇姐,白离佛都见过你了,哪里看得着别的女子。”
裴妍抬起头,盯着他:“当真?”
钧链没有正面回答他,转了话锋:“皇姐,你究竟看上他哪里好,让你三番五次为他伤神成这般。”
裴妍摆摆手:“道不清。可我知道我的心是在他那的。”
钧链再不提他,在裴妍处坐了一阵,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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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樾随着白离佛回府,跨过门,见到一人低首道:“将军。”
白离佛抬眼看到羌塘投向他身后警惕的目光,侧了侧身,把他的眼光阻断。
谭樾看见白离佛横了过来,挡到他和那名男子的中间,听他说:“羌塘,该让开了。”
羌塘犹豫,白离佛了解他,继续道:“我缺个书侍,让他来,我总能做主?”
谭樾感觉到他俩之间的气氛,伸手拉了拉白离佛的衣角。
白离佛感觉到,拉起谭樾的手,径直往书房走去。
谭樾被他拉的别扭,白离佛因为从军,手上有这一层薄茧,谭樾轻轻挣开,开口:“书侍,该怎么做?”
白离佛坐下,不急不慢道:“我在书房时,要在一旁挑灯磨墨铺纸,我不在府时,书房是不准随意进入的,这个羌塘会安排好你。还有,天气好时,把书库里的书搬出来要晒,晒好要清点好收整好,我会出府参与一些文集会,你得随我一同去。”
谭樾终于等他说完,脑子感觉转不过来,愣着自己消化。
白离佛见他呆滞,在他面前挥挥手:“卧房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让羌塘带你去。”
谭樾现在还有点怕羌塘,他周身的压迫感让他不舒服,相比他更愿意待在白离佛旁边。
可对方也没让他一直待在书房的意思,没办法,谭樾只好硬着头皮推门出去,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已经撞见了羌塘。
谭樾表情僵了僵,还是对他说:“白离……白将军让我去看看卧房。”
羌塘没有谭樾想象的为难他,只点了点头:“随我来。”
谭樾觉得视野清晰了就是好,他环顾着府内的布局,看到池塘绿荷,巧石长廊,心里暗暗赞佩了下白离佛审美之好。
羌塘开口打破沉默:“书侍还有一位,待会你应该能见到他。”
谭樾应了声,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羌塘停住脚步:“到了。”
谭樾点了点头,向羌塘道过谢后,慢步走到自己房前,推开门,看了一圈,没什么不满意的,才转身,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人走过来,笑的腼腆:“我方便进来吗?”
谭樾点点头,那人说:“我叫童亦,是将军的书侍。”
谭樾明白原来另一个人是他,开口:“我是新来的书侍,你可以叫我樾君。”
童亦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笑着:“我的卧房在转角处,可以无聊时寻我下奕。”
谭樾点头淡笑着,看童亦转过拐角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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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樾没睡好,清光才从窗子里透过,他就已经下榻穿好了衣。
谭樾累的紧,一夜的怪梦让他乏力,他想捶捶自己的脑袋,让自己赶快想起来。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童亦在门外小声说:“樾君?”
谭樾两步走了过去,打开门,看见精神饱满的童亦。
童亦摸着脑袋:“樾君,起这么早啊。”
谭樾还没说话,他又凑上来:“樾君昨夜是没睡好吗,面色不太好啊。”
谭樾有点不敢信昨天见到的那个腼腆童亦,和他面前的这位是一个人。
谭樾问他:“将军这么早就起来读书了?”
童亦愣了一下,开口:“羌大人没告诉你吗,我们要每日清早去书房焚香清扫,还有,樾君你的衣裳,怎么穿着平常侍从的衣服?”
谭樾觉得好笑,原来羌塘难为他的把戏在这呢,那么大一人了,怎么这么小孩子性,这把戏,邓小子都懒得玩。
待换好衣服,两人忙往书房去,童亦个子比谭樾稍矮些,一路上有点小跑,谭樾不得不放慢脚步等等他。
一直讲话活跃的童亦突然闭了嘴,变得沉默起来,谭樾有点不适应,转头想问他怎么了,余光就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离佛回了鹤洲,还是保持着一贯早起练武的习惯。
一套动作下来,身体已有些发热,正调整着内息,看见两人从转角处过来。
他一眼就盯到了谭樾,招手让他过来,结果童亦那小子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