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51)
谭樾看着熟悉的人和物,心情变得好了点,莫名有点思念泗艽和甫祁那两个傻小子了,也不知道府里的花草被照料的怎么样了。
甫祁低头摆弄着花草,夸着:“泗艽,你看我把花养的多好。”
泗艽白了他一眼:“没我养的好。”
“吾看,都很好。”
甫祁和泗艽愣住,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泗艽一看,是他的殿下!
泗艽跪下行礼:“恭迎殿下回府。”
甫祁起身后,上前问候:“殿下,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累坏了吧,祁这就去给殿下准备晚膳和洗浴。”
泗艽兴奋道:“艽这就给殿下泡茶。殿下,请——”
谭樾眼底浮着笑意,看他的这两个活宝为服侍自己忙碌起来。
谭樾慢慢把身体浸入浴汤,摆手让两人下去忙其他的。
谭樾支着胳膊,眼睛盯着一处水面,蒙上了一层水汽。
这个时辰,白离佛应当是在舞剑,颀长的身影在月下精妙的变换,一柄寒剑悠悠的悬着月光,衣带随着动作飞动。
谭樾神游着,白离佛好似又在眼前,好似剑一顿,随即抬眼含着笑,望着自己,让自己溺在柔情里喘不了气。
叩门声响起,谭樾被惊醒,看着周围与将军府完全不同的陈设,他意识到自己回到了与靖国相隔万里的现实。
一股失落填满了谭樾的心,谭樾低垂着眼睑,盯着浴汤上晃悠着的光影,半晌才答应:“何事?”
尽管被一扇门隔着,殿下看不到自己,可甫祁依旧躬身道:“殿下,床榻已经备好,久泡凉汤对身子不好。”
谭樾听甫祁这么一说,才感觉到有点凉,扶着桶沿起身,带起一片水声。
谭樾穿着衣,突然想起什么,语调慵懒:“生辰礼可备下了?”
甫祁正要给殿下禀告此事:“回殿下,早在一个月之前,我便与泗艽备下了四件,就等着殿下过目了。”
谭樾很满意,推门出来,道:“辛苦你与甫祁。”
甫祁跟在谭樾身后,继续禀报:“殿下不在的这些时日,大殿下几次登门,我与艽都搪塞过去,二殿下在狩猎会上受了伤,以后只能静养,所有的事大殿下通通接手过来,所以……”
谭樾停下脚步,侧头低声道:“吾临行前让你与艽做的事,如何了?”
甫祁点头,低声回复:“殿下放心,都让人盯着呢。”
谭樾放心甫祁办事,推门进了卧房,虽然几日奔波,但现在却没有丝毫困意。
“泗艽。”
站在门口的泗艽听殿下唤他,答应:“殿下有何吩咐?”
谭樾斜靠着椅子,慵懒道:“给吾送几壶酒来。”
泗艽有点纳闷,可不敢多问,他好歹也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他能看出来今日殿下从回府就不大高兴。
谭樾闭上眼,可还是觉得眼前被烛光照得发晕,他稍微前倾,吹熄了蜡烛。
泗艽抱着两壶酒进来,结果眼前黑了一片,跨门槛时趔趄了一下。
“殿下?”
好半天,才从黑暗里传来谭樾声音:“嗯。”
泗艽摸索着放好酒壶和酒盏,磕磕碰碰的又出去了。
谭樾哑笑片刻,准确的拿起酒壶,也不用盏,仰头直接灌了半壶。
谭樾皱眉,这酒的味道,相比将军府差的可远了。
谭樾喝的没意思,盯着窗外朦胧的光亮,心里翻腾的厉害。
邬国此刻可否有月,白离佛可否也会抬头痴望。
“白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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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亦站在将军旁边颤个不停,自从樾君从将军府离开,将军的脸色就没有好过,现在整个府邸都覆盖着低气压。
羌塘在一旁恭恭敬敬的侯着,等着将军开口。
白离佛抬眼扫了他俩一眼,问:“今日有什么事宜?”
羌塘开口:“将军,今日您需要与齐将军一同练兵,晚上和城兼主商议事务。”
白离佛点头,起身看到童亦,开口:“你有何事?”
童亦语速飞快道:“将军,文诗已经送到宋府,再无其他事宜。”
白离佛嗯了一声,转身时衣袖碰到了锁铃,“叮铃”一声,白离佛整个人僵住。
羌塘见白离佛没了动作,询问:“将军?”
白离佛闭紧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拿起佩剑往出走。
白离佛骑着马,慢悠悠的往城外走,他心里从听到那声铃响后,就没有平复下来。
白离佛缓缓吐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再想,可心却越发地疼。
齐姜看到白离佛的时候,要搭他肩膀的手僵住。
白离佛盯着齐姜那张表情极度复杂变化的脸,问:“怎么了?”
齐姜憋了半天,才说:“你……是被欠俸禄了?”
白离佛不明所以:“没有。”
齐姜点头,拍了拍白离佛的肩:“先练兵,待会说。”
白离佛握住戟,流利潇洒的耍了一套动作,最后一个动作顿住,眼神随意瞄向他们。
新兵:“好冷……”
白离佛忽视他们眼中的羡慕与赞赏,开口:“就是这一套动作,是你们需要练习的,看清了吗?”
齐姜忙接上话:“来,拿戟!”
日头越来越偏西,各位的影子也越拉越长,齐羌开始频频看白离佛,可被看的人依旧板着脸,一遍一遍提高要求。
齐姜再一转头看了一圈下面的人,一个个脸色都已经不大好看了。
白离佛绕着他们踱步,齐姜打断他:”白将军,来喝口水吧!”
齐姜递给他水袋,顺带转身下达命令:“各位也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