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50)
白离佛压住眼角,稳定自己的情绪,谭樾亲了亲他的眉骨。
努力让声音正常:“白汀,你恨邬国人吗?”
白离佛沉默,谭樾问:“白汀,回答我。”
白离佛望着谭樾,有些无力:“我不知道。”
谭樾干了半壶酒,红着眼眶,盯着白离佛:“邬国人杀了你父亲,又让你的师父战死,你不恨?”
白离佛扭过头,回答:“我恨有什么办法,我不能恨。”
谭樾不解:“为什么?”
谭樾多希望白离佛能恨,这样他借酒劲说出真相,他会对白离佛的愧疚少一点,这样他和白离佛的结束谁都可以接受。
白离佛一字一顿道:“霍孑告诉我,在战场,所有人都生不由己,或生或死,是命。”
谭樾快疯了,他捧着白离佛的脸,吼着:“你要恨啊。”
白离佛愣住,问:“为何?”
谭樾顿了一刻,他张不了口,他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是邬国人,他觉得白离佛更接受不了日日相陪,亲密的人,是一个敌国人。
谭樾眼泪顺着眼尾滑出,他的声音颤着:“白离佛,我恢复记忆了。”
白离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最初的确是很在意樾君是谁,也的确存在一些私心把他放在自己身边,这样可以随时关注他的动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关注变了味,他分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开始焦躁,直到那一吻,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为弥补自己对樾君的怀疑从而有的愧疚,他在尽力对他好,到现在,他离不开樾君,他害怕樾君离开他,他也不在乎樾君到底是谁。
谭樾见白离佛没有太大反应,他问白离佛:“你不在乎?”
白离佛笑了:“我不在意你是谁,樾君,我只知道我心悦你,不想离开你,足矣。”
谭樾手上脱了力,手指离开白离佛的面庞,可他必须说,再拖,是真的没机会了。
谭樾强迫白离佛看着自己,眼里狠下来:“白离佛,我告诉你,你心悦的是一个邬国人,是五皇子谭芷卿!”
白离佛望向他,挑眉:“谁?”
谭樾苦笑:“谭芷卿,字樾,称为樾君,就是你面前这位。”
白离佛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谭樾松开手,把剩下的酒饮尽,伸手准备再开一壶。
白离佛抓住他的腕,阻止:“别喝了。”
谭樾甩开他的手,自嘲:“也是,一个邬国人,怎么能随意喝靖国战神府里的酒。”
白离佛心里一紧:“樾君,我不是那个意思。”
谭樾背着照进来的月光,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笑着:“白离佛,你得恨我,我才能离开的安心些。”
白离佛抓住谭樾的手腕:“你要去哪?”
谭樾撇过头,冷淡道:“回我该回的地方。”
白离佛用手指触碰了谭樾的眼尾,笑的勉强:“你撒谎,樾君。”
谭樾要推开白离佛,可白离佛说:“你舍得离开吗?”
谭樾恼怒:“你怎么会觉得我舍不得。”
白离佛吻住谭樾的唇,混着酒香,再带一丝腥甜。
谭樾挣扎,他不能沉溺下去,他必须要离开。
白离佛放开谭樾,眼尾泛红:“凭你还是会打开牙关。”
谭樾红了耳朵,扭头:“无耻。”
白离佛抱住谭樾,待谭樾还没有反应过来,谭樾就已经被扔在了床榻上。
谭樾挣扎:“够了,白……”
谭樾被白离佛吻住,感受着他的霸道与占有。
……
谭樾最后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白离佛拥住他,低喃:“别离开我,谭芷卿。”
第二日,谭樾醒来,想起昨夜的荒唐事,他用力给了白离佛一拳。
白离佛直接被他砸醒,哑着声音问:“怎么了?”
谭樾冷着脸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离佛。
白离佛不自在,坐起来问:“怎么了?”
谭樾用指尖点着昨夜他在白离佛脖颈,锁骨,肩膀上留的印记,夸着:“真美。”
白离佛凑过来,笑的欠打:“那要再来几个吗?”
谭樾没心情和他再闹了,说:“我要去收拾东西了,你忙你的。”
白离佛皱眉:“非走不可吗?”
谭樾不看白离佛,他怕一看,他就会心软,再也装不起这幅冰冷的样子。
谭樾继续说着狠心话:“就算你不介意,不恨我,可我在意,你是靖国人。”
白离佛感觉自己的胸膛被刺进来一把刀,谭樾下榻理着衣裳,说:“将军,你还是恨我吧,这样对你才公平一点。”
白离佛下榻,凶起来:“你别忘了,谭芷卿,你还是我将军府的书侍,没主人的准许,你离不开这里。”
谭樾垂下头,开口:“白离佛,我要走的话你拦不住我。”
白离佛头疼,他不明白为什么谭樾就不能服个软,说点好听话呢。
谭樾推开门,大踏步的往自己卧房走,他不抬头,他怕再看见这里的花花草草,会真的舍不得。
谭樾在心里道歉:“抱歉,白离佛。”
谭樾还是离开了,童亦看着没有拿走一物的卧房,愣住了。
谭樾进了房也是才反应过来,自己收拾什么东西,有什么可收拾的,现在最大的物品也只是自己。
谭樾是在黎明前出的城,看着东方的鱼肚白,他深吸一口气,策马离开。
白离佛赶了过来,看着一切如往常一样的卧房,白离佛让他们都下去,心里发狠:“谭芷卿!”
第28章 独自饮酒
谭樾快马往回赶,带着点逃避的意思,谭樾半月后到了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