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66)
“你要母妃说得多清楚?”
“母……”
“跪下!”
谭楷慌乱,母妃从何知道他……
雅妃平静:“你不自己开口说吗?”
谭楷盯着母妃姣好的面容,可偏偏那抹白刺得他眼睛疼。
“是他自己喝下去的,吾又不是故意害他。”
雅妃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叹息:“是药三分毒,何况你不算用量便贸然下酒,母妃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人那么多,你怎么下的了手?”
谭楷不说话,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是他谭樾活该。”
“母妃是怎么知道吾拿了药材?”
雅妃只回答:“母妃知道王上召鹤族来。”
谭楷嘴唇动了动,喃:“原来母妃知道。”
雅妃轻抚着谭楷的脸颊:“母妃知道你心里一直过不了坎,可怎么能让自己冒险呢。”
谭楷听出雅妃的弦外之音,还想再说话,可雅妃已经收回手,唤晴玄来扶自己回去。
谭楷有些失神:“母妃,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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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妃坐卧不安,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不会干这种事,可去打听的回来只报没有消息,或者五皇子还没醒之类的,没有一点可靠的。
横竖睡不着,澜妃穿戴暖和后,踩着雪在外慢慢走着。
身边的奴婢不住的提醒:“娘娘慢点,滑倒就不好了。”
澜妃停下步子,抓着侍女的胳膊,决定下来:“随本宫去东宫。”
侍女不放心:“都这么晚了,娘娘,要不您明日再去?太子殿下定也歇下了。”
正犹豫着,前面突然有人匆忙往来赶,侍女认出来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莫楼。
叫住他:“莫楼,这么匆忙干什么去?”
莫楼一看是澜妃,行礼后着急说:“娘娘快随奴去东宫,太子殿下不好了。”
澜妃一时吸不上来气,要不是侍女扶着,她早已支持不住要昏倒。
澜妃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东宫门外,宫内烛火跳动,人影幢幢。
澜妃心跳加快,她的棹儿可一定不能有什么事。
有人喊:“澜妃娘娘来了!”
澜妃进来,看到一众侍女跪地,榻边一侍女旁放着水盆,正拿巾帕擦着谭棹的额头。
澜妃看到有医首在,慌张:“太子,怎么了?”
医首禀:“太子突然高烧不退,还吐了几口血……”
澜妃愣住,转身抓住一个侍女便问:“你们怎么伺候的太子?”
侍女面色发白,哭着:“娘娘息怒,晚饭时殿下的胃口便不太好,过了一会又让我们去取酒来,殿下倒也没喝太多,不多时,殿下有些乏。”
澜妃冷静下来:“接着说。”
“我们留了两个人在门外守着,突然听见殿内有声音,我们拿了烛台进去看,就看到殿下坐在地上,吐血不止!”
澜妃跌坐在椅中,问:“膳食府的人呢?”
一个人哆嗦着出来,跪地磕头:“娘娘,小的真不知道,食谱都是每日早晨殿下过目后再三确认的,而且我们哪敢在饭菜上做手脚,那不是自己害自己。”
澜妃料想他们也不敢,看到谭棹痛苦的皱着眉,蜷缩在一起。
“唔——”
谭棹突然起身,胳膊支着榻沿,吐出一口黑血。
澜妃吓到,走过去拿过巾帕擦着谭棹嘴角的血迹。
谭棹认出母妃,虚弱的扯了扯嘴角,用气声道:“母妃,儿臣……”
澜妃着急:“你们站在那做什么,快想办法。”
谭棹感到脱力,倒在床榻上头疼的厉害,突然,他想到了一点。
“酒……”
澜妃听到,皱眉:“还想着喝酒?”
谭棹费力的摇头,澜妃明白过来,问侍女:“酒你们从哪拿来的?”
“今日宴上的。”
谭棹明白过来,忍着不适退散所有下人,澜妃不放心,也不明白谭棹要做什么。
谭棹只要了一样东西,澜妃看着碟中的生山楂,更加疑惑。
“棹儿,你都这样了,要不明日再吃?”
谭棹啃着山楂,只说:“母妃,放心吧,儿臣无事。”
派人送澜妃回去休息后,殿内安静一片,谭棹召来隐侍。
“策,去谭椟那里一趟,顺道看看吾那二皇兄。”
谭棹静静坐在榻上,回忆着早宴的每个细节,谭楷到的最早,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动作,但确实在宴上有一段时间他是不知道在哪里的,而且他宴上山楂的确未离手,所以酒大概是有问题的。
母妃等一众妃嫔未沾酒,所以自然无事,父王倒是饮了几盅。
谭棹想着突然抬眼,是了,谭楷同样让父王吃了山楂,父王当时还赞今年邬国山楂味道好。
所以整个宴会的人都解了毒,除了自己和谭樾。
谭棹蹙眉:“为何呢?”
谭楷到底想害谁?
谭棹又感觉到一阵头疼,他现在只能推断,要是拿不出证据父王也不会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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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事还是被邬王知道,谭棹嚼着自己从小就不喜欢吃的山楂,在阳光底下走神。
还是邬王的声音把谭棹唤醒,谭棹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欠身行礼。
邬王看着谭棹和平日无常的面色,开口:“病可好些了?”
谭棹答:“谢父王关心,儿臣已经好了。”
邬王问:“孤听医首禀报,昨夜原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可瞧今日面色……”
谭棹不打算告诉邬王,只答:“可能是昨日找了凉,又饮了酒……”
邬王一阵剧烈的咳嗽,谭棹立刻让人换了茶,重新沏了一盏。
谭棹面露关心:“父王,儿臣听雅妃娘娘调理着您的身子,已许久过去,怎么不见好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