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65)
谭樾放下酒盅,正准备答话,听邬王唤他们,抬步欲走时,口中涌上一股腥甜。
谭棹见谭樾跪地,口中吐出一股鲜血,愣神,忙让侍从去传医首。
澜妃等人听到动静,回首一瞧,慌了神,忙几步赶来,查看谭樾情况。
澜妃拉住谭棹,问:“到底怎么回事?”
谭棹冷静下来,明白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想要陷害给他,可,是何时?能这般凑巧正好……
澜妃见太子不讲话,摇着谭棹的肩膀,慌神:“太子,太子!”
众人都明白此事的目的,邬王皱眉,冷声:“太子。”
谭棹垂首:“父王。”
何人能受得了帝王之怒,更何况是伤了的人是五皇子谭芷卿,凑巧又有太子在。
澜妃跪下解释:“王上,太子是不会的,绝不会的,一定是有什么在从中作梗,王上……”
谭棹有口难辩:“父王……”
邬王头疼:“够了!太子,孤给你三日,给孤个真相,先下最紧急的是樾儿的安危,他一定不得有任何闪失!”
医首皆浑身一颤,哆嗦着应答:“奴定当尽力医治五殿下。”
谭樾只觉得五脏六腑皆被一只大手揉捏,使他痛到不能呼吸,口中依旧涌着一股股鲜血,剧痛敲打着他的心脏,恍惚中,谭樾感觉自己坠入深渊。
第35章 重重迷雾
是夜。
男子斜倚在窗栏,头微微垂下,因为台案上跳动的烛火,看不清神情。
窗前一片月色毫不吝啬地倾泄而下,羌塘轻轻推门进去,屋内听不到任何声响。
“将……”
羌塘噤了声,放轻脚步走到案前。
“咕噜——”
一个酒壶沿着案沿滚动,羌塘眼疾手快稳稳接住,重新放好。
羌塘以为白离佛醉酒睡着了,担心夜凉,打算扶着白离佛躺下。
才把手搭上将军的胳膊,羌塘就感觉一股力道把自己惯在了地上,紧接着,屋内响起低沉的男声。
“何事?”
羌塘嗅到周围的酒气,还散发着淡淡的桑葚甜,轻呼一口气:“怕将军,受了凉……”
蓦地没了声,羌塘身体僵住,因为白离佛与自己距离近极了,羌塘生怕将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索性闭了嘴。
白离佛在羌塘耳畔轻笑一声,也不说话,羌塘倒觉得自己也快醉了。
羌塘被白离佛压着胳膊发麻,忍了又忍,终于开口:“将军……?”
没有回应。
羌塘借着月色偏头看过去,白离佛闭眼真的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羌塘听的清清楚楚。
羌塘定住眼,用眼光描摹着将军被阴影衬地柔美的五官。
突然听到将军在睡梦中低喃,羌塘凑近仔细听。
“…芷卿。”
羌塘心里疑惑,依旧打算先让将军睡舒服,轻轻抬了抬胳膊,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偏碰着了一个细碎的物什。
羌塘拿起来,看到是一直挂在书房的锁铃。
“将军何时一直随身带着了?”
突然一只手过来覆过来,随即拿回锁铃便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羌塘反应过来:“将军……”
白离佛保持着淡淡的神情,没再抬眼:“我酒已经醒了,你下去休息吧。”
羌塘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轻轻闭门出去。
白离佛攥着铃铛,头低下许久,手腕微微晃了晃,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
片刻,屋内恢复安静。
“你不是说过,想你时候摇铃,你就会出现来陪我吗?”
“骗子。”
·
甫祁和泗艽在门外静静等着,两人面色凝重。
泗艽等得着急,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犹豫:“我要不进去……”
“不行!”甫祁打断,“别进去添乱了,医首肯定能救得了殿下。”
门打开,两人端着鲜红的一盆水匆匆往外走,不知道里面情况到底如何。
“王上驾到——”
两人听见,转身跪下行礼迎接邬王。
邬王不怒自威:“现下殿下情况如何?”
甫祁紧张:“已,已两个时辰了,还没有个准话。”
邬王皱眉,道:“召鹤舒。”
·
“谁,鹤舒?”
谭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哼一声。
“好一个五殿下,父王都能为他召鹤族来。”
有宫人来报:“殿下,娘娘想见您。”
谭楷不知道母妃有何事,但依旧驾马进了宫。
待站在宫门外,谭楷莫名心中生出一股悲伤。
看见晴玄走过来,谭楷问:“母妃,有何事?”
女子摇头,只道:“殿下随奴婢来,娘娘已等着您了。”
雅妃放下茶盏,听着脚步声渐近,微微一笑:“楷儿来了?”
晴玄欠身:“娘娘,二殿下已到,奴婢下去了。”
雅妃点头:“好。”
随即想起什么,又开口:“楷儿爱吃的季梨酥你现在拿过来。”
谭楷坐在母妃身侧,给雅妃添了茶,自己又倒了一盏,正准备开口,凑巧晴玄端着吃食过来。
雅妃温柔道:“快,母妃特地给楷儿准备的。”
谭楷拿起一块,送入口中,还是熟悉的味道,酸甜在口腔弥漫开。
雅妃问:“如何?”
谭楷说了声好吃,随即推开碟子,抿了口茶后,问:“母妃唤吾来是为何事?”
雅妃沉默片刻,答非所问:“楷儿的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
“母妃问你,你是否七日之前来过?”
谭楷挑眉,不确定母妃要问什么,只得模棱两可:“依稀记着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