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64)
两人僵持不下,听到一声熟悉的笑声,谭樾才回过神。
邬王拍手而笑:“好好好,不愧是孤儿。”
谭樾扫了一眼谭椟,只见谭椟将剑递与侍从,迎上前行礼:“父王。”
谭棹等人行礼过后,才发觉邬王身后还伴着澜妃与雅妃。
谭棹见到母妃高兴,只与澜妃叙话,谭楷起身,恭恭敬敬:“母妃。”
谭椟内心落寞一霎,伴在邬王身旁,请父王落座。
谭樾内心苦笑,望着天地茫茫,忍不住伤神。
“樾儿。”
谭樾回神,走到邬王身旁,坐下,开口:“父王身子可好些了?”
邬王望着雅妃,点头:“有雅妃的医治,好了许多。”
谭樾顺着邬王视线看去,内心了然,自己斟了一盅酒,慢慢饮着。
谭椟看着此刻的谭樾,倒觉得有些“天涯沦落人”的滋味。
笑着开口:“父王,可要观两出冰耍?”
邬王:“冰耍?确实许久未见了,最后一次瞧,还是十几年前。”
谭椟起身:“儿臣下去准备片刻。”
谭樾抱着汤婆子的手紧了紧,记起儿时自己贪玩,看了冰耍后,硬是要去学。
……
“樾儿!不许。”
谭樾听到母妃的不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试图用眼泪贿赂母妃。
结果蕊贵妃压根不吃这一套,佯装要揪谭樾耳朵,唬得谭樾捂着耳朵躲在泗艽身后。
那时泗艽也才一般大,甚至没有谭樾高,抖着身子害怕道:“贵妃娘娘,饶殿下耳朵一命吧,哎呦,殿下您踹艽干什么?”
谭樾忍不住笑了一下,邬王瞧见,问:“何事这般高兴?”
谭樾收住笑,恢复平常:“回父王,无事。”
另一边,雅妃站在谭楷面前,嗔怪:“又许久没来见母妃了,最近可有好好吃药?”
谭楷无法,只能低声答:“儿臣最近有些忙,正准备过两日再去看望母妃。”
谭楷扶着雅妃坐下,问:“母妃在苓菱宫可还住着习惯?”
雅妃接过晴玄递来的汤婆子,淡淡道:“本就是旧居,何来习惯不习惯。”
谭楷没话说,只好静立在雅妃身侧,雅妃知道谭楷还站着,开口:“站着做什么,陪你父王说说话。”
谭楷答应着,却转身出了亭,在一片寒冷中静静站着。
谭椟凑巧碰着谭楷,拍了拍他的肩:“站这干什么,身子受得了?”
谭楷正心烦,扭头:“与皇兄无关。”
谭椟懒得搭理他,催促身后的人跟上,自顾自步入亭中。
谭樾正与邬王聊着,听谭椟道:“父王,一切准备就绪。”
谭棹也过来,打趣谭樾:“皇弟可还记得儿时要闹着学冰耍?”
谭樾轻咳一声:“儿时不懂事罢了,太子莫要取笑。”
澜妃接话:“太子幼时不依旧闹着要拜师去习木雕,讲这王宫是一点都待不下。”
谭棹耳红:“母妃。”
冰耍果真精彩,两人起跳时,谭樾替他们紧张,一场结束,众人皆拍手称赞。
邬王难得如此高兴,命人给冰耍的人散银赏酒。
谭樾也有些口渴,进了亭中随手斟了一杯,抿了一口润唇,谭棹唤他。
谭樾拿着酒盅走过去,见谭棹已完成的那一幅冰耍图,把酒盅给周围的侍从,端详着画。
“太子的画技越来越精湛了,弟自愧不如。”
谭棹也给自己斟酒,开口:“来,共饮一杯。”
谭樾依旧拿回自己的酒盅,仰头饮尽。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回到幼时依旧居住在王宫的日子。
一日夜晚,月亮挂在梧桐梢,谭樾听到有石子从墙外抛入,知道是谭棹来了。
小心开门跑出来,悄声问:“怎么了?”
谭棹伏在他耳边道:“跟我来,有好东西。”
两个小身影鬼鬼祟祟的猫在酒坊门口,听看守的侍卫的打呼声响起,谭棹要拉谭樾进去。
谭樾盯着对方的眼睛:“你要,偷酒喝?”
谭棹:“你去不去?”
谭樾缩缩脖子,想到母妃恼怒,有些犹豫:“嗯……”
谭棹知道他在想什么,澜妃也不准他胡来,可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是如此,偏偏要打开潘多拉的魔盒看一眼,才算心安。
谭樾听谭棹洗脑:“你都走到这了,再回去,你觉得值不值,而且压根不会有人发现,你早晨不才给我讲,你好奇那坛子的水到底是什么味道,放心,我们就抿一口,不多喝……”
谭樾迷迷糊糊的点了头,随谭棹推门进去。
谭樾觉得自己晕乎乎的,拉住谭棹衣袖,开口:“皇兄,我有点头晕。”
谭棹不以为然:“待会就好了,等着,皇兄去取。”
谭樾捧着酒瓢,不敢长嘴,看谭棹一股脑饮了,才在再三的催促下抿了一口。
谭樾被辣的出了眼泪,细细的眉毛皱在一起,小声责怪:“难喝至极。”
谭棹不信:“我怎么喝着是甜的,你再喝两口。”
谭樾也半信半疑的一口饮尽,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脸颊飞红,傻笑着说还要。
谭棹感觉困得眼皮睁不开,搂住小小的谭樾,两人就偎在酒缸下,醉了过去。
等两人被晃醒,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一群人围着他俩,澜妃与蕊贵妃满脸着急,忙传医首。
事后,谭棹因为不好好做皇兄为由,被禁足两个月,谭樾也同样被禁足一个月。
这也让谭樾对酒这东西没有多少兴趣,只在一些宴会沾一两口,从不会贪杯。
谭樾知道谭棹也想起那次闹剧,谭棹感慨:“时光易逝啊,这已经过去数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