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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9)

作者: 弗格森 阅读记录

白离佛一扯缰绳,胯下战马嘶鸣一声,扬起马蹄冲进靖河,白离佛歪下身子,借着右脚在马镫上的支撑,把水上的人提了起来,返回岸边。

两人瞅着对方,不知再如何。

白离佛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的!

白离佛心里吃惊,开口:“还活着。”

垂眸仔细望着地上的人,那干净柔和的面庞,因为不知被泡了几天,更加的苍白,两片薄唇紧抿着,浓密的睫毛乖巧的伏在眼下,看衣着不像平常人家,尽管昏迷过去,但还是掩盖不了一种傲然的气质。

白离佛很少见到这般用貌美都不足来形容的男子,呼吸微滞,仰头对齐姜道:“先带回营中吧。”

齐姜犹豫,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

邬国,和庆殿。

邬王伏案批着折子,眉眼间已带着浓浓的倦意。

本就国事繁忙,又经历了丧子之痛,可无奈身为一国之君,如何都不能倒下,只能把悲痛藏在心里,依旧如同往日。

“不知樾儿到了没,这一路可让他有些苦受了……”邬王盯着折子出了神。

“报——”

一声拉回邬王思绪,抬头见一侍卫急急忙忙的跑进殿内,跪下呈上一物,道:“王上!靖国遣人送来议和书。”

邬王略惊,立即接过太监递过来的书,仔细读着,眉头紧蹙,把书放在案上让那人先下去了。

谭棹心中别扭和谭楷一道,可又无法。

“父王同时召见,是有什么要事?”低头想着,不理身旁的人。

谭楷脸色也没有多好,因为谭棹坐着车撵,只缓缓往前行着,毫不着急。

但谭楷心急,恐过慢让父王不满就不好了,话中带刺:“太子果能成大器,想来什么事都心有定数。”

谭棹不让他,轻笑:“皇兄不愧是皇兄,这洞察之力可是臣弟修不来的。”

谭楷被噎住,再不开口。

两人进殿行礼,邬王摆手:“免礼罢。”

谭棹抢先开口,问:“不知今日父王是有何吩咐?”

邬王拿起议和书,缓缓开口:“靖国遣人送来的。”

两人皆眉尾一挑,谭楷心中已明了,道:“不知父王意下如何?”

邬王沉默。

谭棹侧身望着二皇子,道:“如今两国实力不相上下,耗下去的确是没什么意思的,不知皇兄可有听闻前两日的事?”

谭楷垂下眼盯着他的眸子,道:“略有耳闻。”

邬王见他俩这般,只道:“细细讲来。”

谭棹躬了躬身子,开口:“前两日因逢夏水,淹了伽楠城的好些人家,本该城正调令着去解决,但百姓非但不领情,还闹上了令府……”

谭棹咬住字尾,不言语了。

邬王望着他,示意:“继续。”

谭棹接着道:“胡嚷了几日,这后面要没办法时,城正各散了几两银子……”

谭楷打断他的话,假装疑惑:“胡嚷?好好的嚷什么?”

谭棹本不想说这个,就一句话提过,结果他这皇兄好心,又给提回来了。

谭棹心里骂他,顿了顿,道:“二皇兄不是略有耳闻吗,难倒不知?”

很好,这个球又踢回来了。

谭楷无辜道:“只是略有耳闻,自然听不真切。”

邬王将两人之间的较劲看的透彻,开口:“楷儿若不知,父王告诉你,那些百姓嚷着孤治国无方,只知对外交战,不知体察百姓。”

谭楷抓住时机,开口:“百姓只是愿求个安定,衣暖饭足就好,自然看不长远。”

邬王站起身,道:“长不长远,百姓不管,既然斥责孤不体察,那就是没能让子民安心,那看来这仗确实不该打了。”

谭棹观察着局势,见已经达到他的心意,才开口:“人民苦于战争,生计,自然心有怨念,但正是父王的日夜操劳,不才能容得他们胡闹吗。”

邬王略感欣慰,翻开休战书,提笔印下墨迹,喃道:“安定些吧。”

两人出来,谭棹淡淡道:“许久没作画了。”

谭楷了解他性子,他这三皇弟自幼时就喜画。

记得儿时他惹了自己生气,既没赔礼,也没服软,正生气的紧,谭棹踩着碎步挪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衣袖,结结巴巴道:“皇兄,可要作画?”

他便心知这是谭棹的哄人方法,也就给了台阶,随他画了一幅。

如今他们之间僵的紧,谭楷倒意外听他这般说。

也难得心情好,但同样淡淡道:“前些日得了些好色料,正心忧放着可惜了。”

两人沉默着,谭楷发觉自己一直和谭棹站在一道,步子也随着步撵缓了下来。不禁轻笑着勾了勾唇,虽然只有一瞬,但谭棹余光恰好扫到。

打破沉默,眼睛不知望着何处,开口:“今日,谢谢皇兄。”

“谢?吾又没做什么。”

谭棹面色缓和,细看眼尾带了一抹笑意,语调也轻快了些。

“话说这战因我而起,我也不愿再看到民生疾苦。”

谭楷不答。

“所以谢的是皇兄的‘略有耳闻’。”

谭楷转了话题,问:“待会到府上,画一幅‘伶韵’如何?”

“好。”

谭楷上马,扯着缰绳不动,低头想着。

其实谭棹所言不假,如若不是他的糊涂,父王不一定会休战,这战事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他倒也不是有多想帮谭棹,只是在殿上时,他还是和谭棹站在了一起,尽管两人各怀目的不同,但都想两国停战,所以是他暗中推动父王意向,好在最后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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