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96)
靖帝不语,裴妍着急:“父皇,您不能……”
“好了,妍儿再陪母后一会,父皇先离开。”
靖后心疼自己的女儿,摩挲着她柔顺的发丝,安抚:“妍儿莫急,你父皇不是随便的人,他做什么都会思虑的,乖,先用膳。”
第50章 欢喜
大牢。
白离佛端坐在地,盯着从高窗透过来的光,看到其中灰尘纷飞。
已经是第五日了。
他努力让自己回忆在平安的那日,他是看到了恵王,然后他提戟要解决身后难缠的家伙,陈承,除了他,为何周围只有陈承在?其余人都没有看到吗?
白离佛头痛,努力让心神静下来,他现在身处大牢,除了等,没有任何办法。
锁链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响动,外面的人走进来,端着饭食。
“吃吧。碗先给你留着。”
白离佛瞥了一眼,端起碗仰头喝着稀薄的米粥,借着光,他突然注意到碗内壁有整齐的划痕。
白离佛站起来,拿起碗努力辨认着。
“等。”
后面跟着一个乱痕,但白离佛认得,那是齐姜习惯用的。
放下碗,白离佛思虑着,看来齐姜是从蘅芫回来了,但他如何能出手。
·
钧链在书案前踱步,已经这些天了,父皇也没有要定白离佛罪的意思,现在什么证据都找不到,况且陈承也按自己的意思哭诉了一番,只是领了十两银子,再没后话。
南景昨日与父皇在殿内谈了许久,可南景早因为恵王的这件事,与白离佛生了嫌隙。
而且他现在能握着兵权,不也是自己一心苦谋,但传过去的书信还是没有回复。
钧链心里焦躁,反复思量着,自认为这个计划虽说不上天衣无缝,但也丝毫让白离佛没有回旋的余地。
“罢了,再等等。”
一直跟在钧链身边的人急急跑过来,递:“殿下,有信。”
钧链忙拿过来,迫不及待的撕开,看着看着,面色不和,恼怒的把纸扔在地上。
“拿火来,烧了。”
钧链咬牙,好个南景,翻脸不认人倒是很快,既然如此,那当面说是最好不过的。
南景盯着案上的兵符,端端的坐着,待房内的香焚尽,才起身换了一支,再点燃,依旧坐下。
门口响起脚步声,随后:“大将军,有人到访。”
南景沉声:“何人?”
“不知,那人以扇遮面,不肯道明,只是说要见大将军。”
南景站起身,看着将黑的天色,说:“带客人来。”
不一会,来人进了客室,落座后,扇子依旧没有放下,南景顿了顿,吩咐:“下去罢,没有吩咐不要靠近。”
“是。”
等房内只有两人时,南景哼了一声,说:“太子殿下,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钧链这才慢慢收起扇子,笑的不自然:“这身份不太方便。”
南景冷下脸:“殿下既然知道身份不便,还何必专程来老夫这里。”
钧链懒得再和他客套,站起来直言:“南将军既然对我的来意明白,那便不必拐弯抹角了,南将军,你那封信是何意?”
南景回答:“老夫说的已经很明了了,殿下又何必多问?”
钧链不悦,看到兵符在南景面前放着,说:“南将军,这兵符现在已经到了你的手里,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南景顿感好笑:“殿下,老夫从来不执着于这些权力,更没有过河拆桥之说,自始都是您在计划。”
钧链生气:“大胆,上次你没有来吗,别解了毒,就什么都不算了。”
南景也站起身,说:“殿下,上次也是因为淮四王,我们一众大臣都无法,可既然淮四王已经自食恶果,您又何必这么着急,我们也自当安守本分。”
钧链背过身,说:“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父皇年岁已高,现在由我上位是最好的选择,南将军,你可想明白了?”
南景毫不动摇,坚持道:“殿下,臣只是一介武夫,只想带兵打仗,其余的,臣是想都不敢想的。”
钧链皱眉,走近,威胁道:“南将军就不怕我参你一本吗?”
南景突然笑:“殿下,您是何必呢,不过臣已经将您那封信上至陛下,若是问责,臣问心无愧,全凭陛下定夺。”
钧链心一凉,震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南景慢慢坐下,看着钧链:“殿下,您太冲动,以为可以随意猜测人心。”
钧链感觉到寒意从脚下升起,哆嗦着唇,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你胡说,再怎么样,你不必要这么做。”
南景低头盯着兵符,说:“为了国命,臣死也足已”
钧链看着他对父皇这般忠诚,咬牙:“淮四王已死,我是太子,谁还要争抢?”
南景沉默,半晌才抬头说:“老夫原以为您自是皇储,只待陛下退位即可,如今您还是孩子般的冲动,老夫虽不太清楚,但王爷从来不只淮四王一个。”
钧链胸口急促的起伏,猛的打开扇子,口中喃:“一派胡言。”
说着推开门匆匆离开,南景望着大敞着的门,不久,有人过来,道:“大将军,方才看到客离去了,可晚膳都已经备好了。”
南景站起身,舒气:“无妨,倒是我有些饿,用膳。”
·
钧链魂不守舍的回到东宫,看到裴妍又在。
他无心再与裴妍闹,随便问:“你怎么来了?”
裴妍问他:“你可知道曳在何处?”
钧链烦躁:“我怎么知道,你的人倒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