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未婚夫的兄长(53)+番外
忽听得珈宁轻轻“嗳”了一声。
戚闻渊赶忙收回了手,端端正正地交叠于腹前,手肘却是不小心碰到了珈宁的肩头。
“谁呀……”
珈宁翻了个身,手臂恰好打在戚闻渊的腰间。
她迷茫地睁开双眼。
二人俱都不甚清明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又霎时间移开。
戚闻渊咽了咽喉咙,一把抓住珈宁的手腕,将人往自己怀中一拉。
珈宁身上的温热撞了他个满怀。
既然今日已经放纵了,那不如就……
放纵到极致。
毕竟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他们是夫妻,有些事情乃是人道之大伦。
珈宁惊叫一声:“你做什么!”
戚闻渊低声唤道:“夫人。”
珈宁回过神来,用未被戚闻渊抓住的那只手敲了敲他的胸口,嗔道:“你抓我做什么。”
“二十四日了。”
被珈宁敲过的地方一阵酥麻。
珈宁不解:“什么二十四日?”
“我与夫人分开二十四日了。”
也二十四日未做过夫妻之事了。
见珈宁并不答话,戚闻渊又道:“夫人可读过‘阴阳之变,万物之统也①’?”
珈宁抿着唇,不明白戚闻渊怎么躺在床榻上便又开始之乎者也:“没有。”
她在床上躺了许久,如今整个人都睡得晕乎乎的。
她昨日担惊受怕了一整夜,送走来熏风院探望的陈氏与隋氏之后便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榻。
到如今,怕是睡了快有三四个时辰。
却见戚闻渊终于是放开了她的手:“非通幽明,恶能识乎性命哉。②”
珈宁刚想揉揉自己被握得通红的手腕,便见戚闻渊坐起身来,双手潜入了莲纹锦被之中。
一阵悉悉窣窣的响动。
他在解她寝衣的系带。
戚闻渊右手的纱布掠过珈宁白嫩的肌肤。
她杏眸圆瞪,身子猛地一缩:“青天白日的……”
戚闻渊恍若未闻。
仍专心解着珈宁的寝衣。
专注得好似在写要递给圣上的折子。
珈宁咬着下唇:“世子……”
戚闻渊的掌心划过她的两胁,惹得她身子一痒:“你做什么……”
语气中带着平日里不曾有过的娇怯。
戚闻渊过往的年岁里不近女色,在书上读到“春宵苦短日高起③”时,只当那是诗人编造出来的无稽之谈。
但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他忽然也想做一次牡丹花下死的情种。
只这一日。
他只放纵这一日。
被翻红浪,帐摇银钩。
莺声婉转,燕语切切。
趁着珈宁贪欢的一晌,戚闻渊偷偷咬住了她的耳垂。
复又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珈宁。”
“珈宁。”
他把声音压到最轻,几乎是只留下些气音:
“真定县暴雨的时候,我很挂念你。”
第31章
珈宁斜靠在床榻边, 小口小口喘着气。
她一手攥着身下被作弄得皱巴巴的绣裀与寝衣,一手拂过戚闻渊右手上的纱布,蹙眉道:
“方才是不是蹭到伤口了?”
戚闻渊摇摇头, 顺势反握住珈宁湿润温热的手,哑声问道:“夫人饿了吗?”
他今日急匆匆赶回熏风院, 不到卯时便将她吵醒, 只怕她也是未用过午食便歇下了。
而他竟还因为一己私欲拉着她折腾了这样久。
“抱歉。”
真定县的那场大雨果真是将他淋昏了头。
戚闻渊这么一说, 珈宁方才意识到自己腹中空虚得厉害。
从昨夜那顿草草用了几口的夕食到现在,她不过跟着戚闻渊随便用了几方点心。
可她身上酸软得很, 实在是不想起身, 便直勾勾地望向戚闻渊。
触到他黑漆漆的眸时,珈宁方想起这可不是在织造府上。
待字闺中之时她若是懒瘾犯了,只需躺在床榻上眼巴巴地望着织雨与摇风, 就可以等来送到嘴边的饭食。
可在永宁侯府……
除非是她病得起不来身了,不然她若是敢在床榻上用食, 怕是要被戚闻渊说道好一阵。
真是烦人。
方才欢好之时乃是他主动, 她如今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更是拜他所赐。
思及此处,珈宁似嗔似怨地剜了戚闻渊一眼。
她轻捶了几下腰窝, 想着再歇半刻钟便起身去寻些吃食。
到时候, 她一定不会分给戚闻渊的。
半口都不分!
却见戚闻渊撑着床沿坐起身来。
纵然上一刻还肌肤相亲,如今骤然见着戚闻渊赤。/裸的后背, 珈宁亦免不了双颊一红。
她赶忙背过脸去,直愣愣盯着床角被蹬得不成样子莲纹锦被。
戚闻渊打量一番卧房四周, 先是取来一件干净的中衣擦去身上的粘腻,复又寻了件清爽的淡绿色暗横纹直身。再便是以指为梳, 将披散的黑发高高束在脑后。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他又变回了往日里那个如圭如璋的玉面公子。
全然看不出半分白日宣。/淫的痕迹。
珈宁努努嘴, 也撑着床沿想要起身穿件衣裳。
戚闻渊听着身后的动静,未曾转身,只沉声道:
“方才是我孟浪了,夫人若是疲乏,不若再歇一阵。夫人想用些什么?我去让小厨房送来。”
“待侍女将床榻收拾过后,再让苍筤搬个小几到床榻上。”
往常他起得早,自是未曾留意过珈宁身上的红痕,更是未听过珈宁捶打腰背时的轻哼。
如今既是知晓了狂风骤雨后她身上的难受,他自当多关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