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妃娘娘她摆烂了(清穿(75)
钮祜禄格格说着便哭了起来,那模样,活像被福晋威逼利诱狠了。
“你这个贱人胡说什么!”福晋直起身子看向身后的钮祜禄格格,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一脸不可置信地惊叫起来。
胤禛看着眼前的景象闭了闭眼:“福晋,你这般喊冤的姿态我不久前也在李氏身上见到过,我原以为你出身名门大家,又位居后院之主,与李氏的气量心胸都是不一样的。”
四爷眼中的失望不言而喻,对于福晋来说,这种失望的神色却如同刀子一般打在她的脸上。
她乌拉那拉氏的女儿,竟然沦落到同李氏那个贱人相提并论?不,她绝对不能忍受!
“四爷竟然拿我同李氏作比?”福晋猛地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胤禛,脸上带着一股撕破脸的决绝:“我自十岁与四爷约定婚约,嫁到宫中为皇家生儿育女管理后宅,哪一项做的让四爷不满意了,竟拿李氏羞辱我?我的父亲是步军统领,母亲是贝子穆尔祜亲女,论家世体面,论德行操守,李氏给我提鞋都不配!”
李氏实在是福晋这么多年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此刻胤禛一提李氏,福晋的面容已经变得有些狰狞:“四爷这一年多来日日留宿西小院,德妃娘娘劝不动,我一个做正妻的没有资格劝吗?四爷不妨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若没有弘晖在,你一年会来几回我这正院?若不是需要一个人给你打理府上诸事,你又可会将我放在眼里?先前的李氏也好,如今的年格格也罢,四爷自己宠妾灭妻在府中掀起不正之风,还不允许我这个当家主母管一管了?”
福晋这下可算是把积压了这么多年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跪在一旁的桂嬷嬷拉了拉她的袖子试图劝阻,可福晋恍若未觉,只眼眶发红地抬头直视着坐在上首的四爷。
钮祜禄格格跪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福晋挺直地脊背。若说她原来对福晋的手段多有不屑,如今福晋敢这么跟四爷正面吵,她倒是对福晋高看几分了。
只是这贝勒府都是四爷的,福晋居然想拿自己女主人的身份说理,那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所以给我下药便是你管家的法子?”胤禛被福晋的一番话气急了,声量也提高了些:“不若我明日将乌拉那拉夫人请来,问问她在家中是如何教养女儿的,难道你们乌拉那拉氏规劝丈夫的手段便是给丈夫下那些下三滥的药?”
听四爷提起自己的母家,福晋原本撑着的一口气仿佛乍然松懈下来了。她这个四福晋现在是乌拉那拉氏的荣耀,可若四爷真的因为对她不满问责乌拉那拉氏,那她立刻便会被母族弃之敝履。
“福晋,将心比心,若弘晖以后娶一位给他下药塞女人的正妻,你又当如何抉择?”胤禛顿了顿,继续道:“你方才说的不错,论治理家务和美名德行,李氏确实不如你,但李氏绝不会也不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从大婚的第一日起,胤禛便意识到自己娶了一位非常能干的福晋,甚至有时候福晋眼里并没有他这个夫君,他有时候都怀疑,在福晋眼里,到底谁才是这个贝勒府的主子。
“传下去,福晋感念皇额娘恩德,特请前往城外普济寺为皇额娘祈福修行,孝心殷切,归期不定,明日一早便启程吧。至于府里的事务,耿格格以前也做的挺好的,暂且由她接手也方便。”
胤禛说完,接过苏培盛手中的披风,穿好便要往屋外走。
不仅福晋听完傻眼了,连奉命给耿格格传话的苏培盛都吃了一惊,四爷这什么意思,先皇后都殁了多少年了,如今把福晋丢过去给她老人家祈福,外面会怎么想?关键是福晋这下去了,以后还回不回得来?
福晋当然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浑身的傲气瞬间便没有了,跪着膝行至胤禛身边,拉着他的袍子开始祈求:“四爷,不,您不能这么对我,弘晖身子不好,三阿哥也刚来到前院,离开我他们可怎么办呀?”
胤禛沉着脸将袍角从她手中抽出,淡然道:“弘晖也到了分出去住的年纪了,届时我会给他寻个好的师傅督促他进学,至于三阿哥,以前什么样子,现在便是什么样子,钮祜禄格格性子稳重,会帮你看着的。”
胤禛说完,似是再也不愿在这地方逗留,转身带人走了出去。
福晋彻底瘫软在了地上,想要流泪却发现眼中干涩。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在酒中加了点东西就遭到四爷如此对待!
钮祜禄格格跟着四爷出去,胤禛顿住脚步看了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丫鬟碧云的腿都发软,钮祜禄格格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回到住处,碧云捧了热茶上来,压低了声音问道:“格格,福晋再怎么说也是万岁爷亲封的,四爷就这样把人丢寺庙里,是不是传出去不太好?”
钮祜禄格格捧着茶发了会儿呆,感慨道:“傻碧云,若没有年格格,今日被扔到寺庙的恐怕就是我了,你且去库房备一份厚礼吧,明日一早,我们还得去西小院一趟。”
第48章 第二日一早,康熙刚刚见完大臣们,梁九功便凑近说了一番四贝勒府……
第二日一早, 康熙刚刚见完大臣们,梁九功便凑近说了一番四贝勒府上的事,而事件的核心人物四贝勒此刻就立在乾清宫外等着传召。
冬日的北方室外冷得刺骨, 好在年婳前些日子硬是给胤禛安排了一套“保暖”冬衣,胤禛立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倒不觉得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