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科举郎的大厨妻(19)
失落无助,萦绕心头,白瑶委屈的有些鼻子发酸,泪若玉珠般洒下。
魏母望着白瑶落泪的委屈模样,忙不迭掏出手帕,轻轻擦拭泪水,缓声细气地问道,
“瑶娘不哭,你口中的苏师傅应该并不是针对你,你把事情经过慢慢同我说说,我才好把我的判断告诉你。”
于是,白瑶慢慢讲述了今在县城发生的一切,从最开始的官差上门,到后面与丰乐楼合作,魏弘简怕出事赶来,再到后面竹青送客,娓娓道来。
魏母面色先是一惊,而后逐渐舒展,面色稍霁,温柔的拍了白瑶的肩头,靠近时白瑶闻到了淡淡的果木香。
“这苏大哥还是同以前一样,只是现在得叫他老顽童了!他啊,是不满弘简事事寻你,离不得你,找了个由头把你两分开。”
“不过确实弘简也就早年被夫君教导过,这落下的功课不是一心半点。如此这样亦对他有好处。只是委屈了瑶娘你被这般对待,好孩子呀。”
魏母消瘦的手抚上白瑶的发髻,抚平白瑶内心的不安,白瑶思考半晌,许久才慢慢开口,
“所以不是我耽误了夫君?”
“当然不是!既已成年,行事章法皆有己定,与他人何干?我知弘简几斤几两,所以当你说他因才气被苏大哥留下进学,我是万万不信的,还以为他遇到何事。”魏母宽慰道。
“阿母见谅,我是想着村口人多嘴杂,说夫君因儿女私情被留堂,属实落人口舌。”
“无事,阿瑶你这属实有几分急智,如此回答甚好。弘简休沐一事便随他去吧,听闻你明日还要大展身手,灶上我还炖了一只母鸡,原是想给你们补补身子,我这就端来。”
魏母话语才落,整个人已然消失堂前,风风火火又端着鸡汤回来。
白瑶端着陶碗,看着白汤面上飘着数滴清亮的黄鸡油,眼睛一闭尽数吞下,嘴里是几年母鸡的本味。
白瑶欲言又止,魏母满眼喜意,笑道,
“这可是我问隔壁冯家媳妇要到的,她说就是原味才最滋补!”
“谢谢阿母好意,不过下次让我来做吧,让媳妇尽尽孝心!”
白瑶面不改色,并未被鸡腥味与油混杂的味道打倒,扬起嘴角,心里暗下决心,定不让阿母在靠近灶房分毫。
没道理,厨师在家还吃不上美食的!
入夜,苏判官府上,竹青将案前灯笼点亮,灯火莹莹,照着苏判官脸也明明暗暗。
竹青见老爷在闲暇练字,便开口抱怨道,
“老爷,您可真行,自己不出面,让我去当恶人,还扯上感情影响学业的幌子,把新婚夫妇隔开...您是没见白姑娘的面色一下就白了,魏公子现在屋里灯都还亮着。我这恶人当的着实心虚。”
“咳...咳。”苏判官停下手中笔,镇静抚须道,
“瞎说什么呢!我那是幌子吗?我只是不想他们年纪轻轻耽于情爱。”
“但我把您这理由摆出来,白姑娘脸色都发白了,以为您对她有意见。”竹青小声嘀咕道,
“这...”苏判官抚须的动作慢了下来,面露迟疑道,
“果真如此?”
“真是如此!”竹青肯定地点点头,希望苏判官能从他猛烈地点头中感受到他的不妥之处。
苏判官暗自思索,
原是想过些日子分开两人,让弘简静心读书。正巧今日时机正好,让我有了由子分开两人。现如今达成弘简废寝忘食学习的目的,不料却伤了他妻子的心,不过相信魏妹子会帮忙开解的,问题不大。
想到这,苏判官神色稍霁,不慌不忙道,
“胆子大嘛,连老爷我都敢调侃了。去,给弘简那添些灯油,告诉他明日卯时我便要在后院见他,让他早些休息。”
竹青连连称是,快步退出书房,朝弘简所歇院中走去,轻轻敲响房门,瞧屋内烛光闪烁,轻声问道,
“魏郎君,劳烦可以开个门吗?我来给你添些灯油。”
屋内传来木椅移开声,房门上的人影愈见愈小,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屋内魏弘简披上薄衫,白皙无血色的手扶着木门,面色有愧回应道,
“不自觉竟到这时,劳烦小哥走一遭。来老师府上,我尽费银子了。学生愚钝,还未交给老师束脩,劳烦小哥帮我转交给老师。”
说着从衣袖中拿出晴日白瑶给他买些纸笔的银钱,塞给竹青。
竹青连忙后退,断不敢随意收下,他忙说道,
“魏郎君,这钱我不敢收,明日卯时老爷要在后院见你,不若那时你在给他吧。但我估计老爷不会收下的,他面凶心慈,虽未开口,但我知他应是体谅你家中困难,正巧借昨日时机留你入府,一来帮你省些银两,二来激你学习。”
“只是有些偏激,我们老爷没考虑到白瑶姑娘感受,劳烦你休沐日好好宽慰她,老爷心不坏。还有便是魏郎君,你该歇息了。”
竹青颔首示意,绕过魏弘简单薄身子后,来到书桌前慢慢添起灯油。
油汪汪的面上,火苗愈加明亮,魏弘简看向愈发亮的火苗,心中阴霾散去,愈加温暖。
魏弘简鞠躬拜谢,目送竹青离开,慢慢来到桌前,合上《礼记》,吹灭了火苗。
***
晨起鸡鸣,略有寒意。
白瑶早早醒来,在灶间忙活,起锅烧火,因为只做两人餐食,白瑶拔了屋前的中的萝卜,简单做个萝卜两吃,凉拌萝卜缨与青豆萝卜粥。
白瑶将昨夜泡上的大米倒入热锅,待水开,放入青豆、萝卜丁,盖上木板焖煮。将择下的萝卜缨洗净,放入干茱萸、姜末,滴上清油拌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