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科举郎的大厨妻(36)
白瑶见魏弘简懊恼地剖析着自身,不再演着不放,娇软开口,
“我知晓夫君的意思,只是我一介农妇,不识大字,那首诗亦是我有感而发,若不让旁人代笔,实在难以拿出手。”
魏弘简心疼地拾起白瑶纤手,定神说道,
“我愿意教娘子识字,旁添墨汁,只愿娘子以后所写笔墨皆于我,娘子可愿?”
“夫君所教,自是甚好。那以后便拜托夫
君了!”
不出言求教,但句句不离教,白瑶轻松地让魏弘简主动答应教学。
白瑶暗想,虽然只要说,夫君必然答应,但这怎么能不算夫妻间的趣意呢?一想之后在家,绿袖在手,养眼舒心,岂不快哉?!
观日悬正空,时候不早,白瑶将弘简支走,代她找找是不是迷路的徒弟,自己则开始生火烧炉。
只见她行云流水地将豚肉切成小块,马上粗盐,白芷,丁香,茱萸等香料,尽力揉搓,让香味直达肉内。
见吕梧回来,招呼吕梧把抹好香料的豚肉挨个用铜签子串好,自己则观察着铜炉内火势。
带出现蓝炎,此刻火极热,便将刚刚串好的签子挨个摆好,手如花中蜂蜜,飞舞不停,不住翻面。
听闻溪边丝竹声渐起,如烟如雾,轻盈飘渺,知宴席已开,白瑶低头观豚肉烧烤情况。
取一粒切下,其面肉质紧实,经络可见,内里微微泛红,已然烤熟,便于吕梧分盘而装,每盘底四上一,成山状。
将所分好的数盘分别置于竹条盘之上,轻轻放于溪水中,溪仅宽两尺,观竹条盘,载着豚肉粒,沿着蜿蜒曲折的溪径,稳稳向前。
溪水东侧,舞娘翩翩,带着不知何时流行的白纱掩面,娇媚容颜,旋转方现,使人浮想联翩。
乐师稳稳奏着,似清泉清澈,又如黄莺婉转,触动心弦,令人沉醉。
林副讲和着拍子,折扇轻拍着掌心,见有物从远处溪面浮来,饶有兴致地展开折扇,只露着一双兴趣正浓的双眸。
“好啊!是丰乐楼白肆厨的手艺。”
徐山长已迫不及待,捞起流至面前的餐盘,细长的箸夹过上层豚肉粒,置于口中,细嚼慢咽中品到出处。
苏判官赞道,
“老徐,你真不愧是老饕,未料还没见过厨子,便能以食物辨人的!”
徐山长停箸,端起食碟,细细观赏,
“谬赞谬赞,前几日曾品鉴过白肆厨所做盛宴。喜以茱萸为主,所做之菜有着独特的辛辣风味,吾也是尝到这一独特风味,才敢断言。”
苏判官闻此,亦细细品味,
“唔,豚粒嚼劲有余,不失质感,造型方正,摆盘精致。丰乐楼果真名不虚传!”
“不过此宴心意,我不曾闻之,多半是白肆厨所想。”
林副讲加入两位老者的讨论,从容不迫,一青年两老者,就美食一事,交谈甚欢。
魏弘简在苏判官一旁,不紧不慢,轻轻拾起溪中竹盘,细细品尝着娘子所做的豚粒,嚼劲有余,回味十足。
旁还坐多人有余,皆白衣书生打扮,若白瑶在此,必会认识,有一位好心人和好心人的友人。
第20章 曲水流觞下
在静谧的溪水西侧,溪水潺潺,梧桐深深。
白瑶身着素衣立于此处,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
她从竹架上拿起刀具,走到案板前,轻轻掂量这苏府刀具的轻重。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适应好刀具也是制造美食的重要环节。
待适应好刀具,只见白瑶熟练地操持着刀具,将白鱼肉取鱼腹两侧位置,轻盈切片,其片薄如蝉翼,细腻均匀。
将切好的鱼片浸没至幽凉薄荷水中,后取出,左右捏合,鱼片组成了牡丹微绽模样。
透过树荫落下的束束阳光,牡丹晶莹剔透,生动诱人。
吕梧将牡丹一一摆至瓷碟,一眼望去,朵朵牡丹,形态相同,花枝招展,有序等距放着,有种别样美感。
若白瑶知道吕梧此时还在抓耳挠腮,苦于想着究竟是何美感?一定会赏他一句,强迫症是种病,得治!
白瑶将一升肥的熟肥豚肉,剁成肉末,剩余白鱼肉被刀片得只剩下骨头。
手持两只木杵,利用圆润粗大的那头,反复敲击白鱼肉,直至鱼肉化泥,轻轻按下鱼泥表面,细嫩轻弹,方停滞。
她将酢取五合,酱汁半合,分别倒进鱼泥中搅拌,混合均匀。
白瑶扒了两角葱,又从陶罐里夹起几片酸味腌瓜,再混上半合生姜、半合陈皮,于案板上碾压成饼,制成升口大,五分厚的饼子。
再以熟油微火煎烤,烤至饼表面焦黄,泛着阵阵油香,翻面续煎,披上金甲,分外诱人。
白瑶轻轻将小小的鱼饼,放置于牡丹鱼脍之下,肉眼望去,金色的土地上长出晶莹的花苞,可人可爱。
后便将做好的组合放置在竹条盘上,吕梧在白瑶身旁打着下手,用长板归置竹条盘。
吕梧端着长板,稳稳走到溪边,将一盏盏晶莹的牡丹推入水中,望溪水东去。
牡丹们打着旋,迎着阳光,衬着清澈透亮,愈加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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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牡丹鱼脍,顺着溪流,流至东边歌舞不绝之处。
徐山长看着游来的小巧精致食物,胃口大增,揽过属于自己的鱼脍,夹起一片薄蝉般的“花瓣”,轻轻放入唇间细抿,清爽细腻,带着薄荷的清凉,直冲大脑。
“畅快淋漓,凉意悠远!此物何名?”
苏判官瞥了一眼竹青,竹青见后,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白瑶前面给的菜单,菜单制作非寻常薄纸,带着些许硬度,白纸墨字,暗香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