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科举郎的大厨妻(83)
“蛾眉谣诼,古今同忌。今日这试卷是魏弘简所做,我将其贴于此处,来往皆可看。”
林副讲侧身对着瘦书生淡淡开口,
“有人能进文翰斋,是因为他的能力与文翰斋匹敌,而魏弘简能进文翰斋,是因为玉林书院只有文翰斋!”
铿锵有力的声音句句扎进瘦书生心头,再抬头望向榜上贴着的考试卷,其中文采令瘦书生目眦俱裂,
“这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
林副讲反问道。
“他一介白衣书生,妻子还是抛头露面的厨娘,难登大雅之堂,怎能写得如此精妙,定是他从中作梗!”
听闻瘦书生讥讽言论,魏弘简早已按耐不住,疾步上前,沉声道,
“若不信,可当面比试一番,但你需先得给我妻子
道歉!我妻才貌双全,厨艺过人,岂是你能羞辱的!”
见着魏弘简对自己的维护,白瑶内心涌起一阵暖意,深情地望向魏弘简。
自己亦是挽起衣袖,挺直腰板,站在瘦书生面前,伶牙俐齿道,
“我到是哪个不当人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人吃五谷,却看不起厨子,天底下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阵抑扬顿挫,唱念做打下,旁围着的众人皆笑出声来,高洪武身旁的好友彭飞亦不嫌事大,双手堆在嘴前,洪声声援道,
“说得好!”
魏弘简垂眸,眼睛紧锁瘦书生,
“道歉,我们比上一次!”
瘦书生其实心知,试卷一出那便是魏弘简的真实实力,只是自己心有不甘,妄图借贬低他妻子来贬低他个人才情,不料遭到反噬。
他恼羞拂袖,几欲离开,却被魏弘简伸手拦下去路,
“你还没有道歉!”
瘦书生扭头,见身旁胖书生撇眼不见自己,心知指望不上,林副讲亦在人群之中看着好戏,于是他冷冷道,
“莫舒文向白姑娘道歉!”
白瑶颔首,接受这份不太诚恳的歉意。
“莫舒文,明日我要见到三遍院规。”
林副讲淡淡飘来的一句,让瘦书生行个踉跄,原本假意挺直的腰直接垮下,更急切地逃离此地。
围观众人也在林副讲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飘然散尽。
他回头看着魏弘简与白瑶两人之前情意正浓,不愿在出现在两人面前,找个借口便走开了。
顷刻间,硕大的梅园只剩下白瑶与魏弘简两人,白瑶一袭鹅黄罗裙,在腊梅树下,更显娇俏。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周遭动静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彼此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夫君,”
白瑶轻声唤道,声音温柔如春风,
“你可曾想过,你我身份不同,往后还会有人以我的身份低贱来攻击你。”
魏弘简目光坚定,握紧她的手,温热的触感传递着他的心意,
“我不惧!无论未来如何,我都将站着你身边,愿与君共赏这花开花落,直至天荒地老。”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仿佛在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
白瑶心中暖意浮动,缓缓抬头,两人目光交织,愈来愈近,在贴近时,轻轻闭上眼,细细感受着这一温柔而小心的吻。
会此时,碧蓝的天空忽然飘下几片雪花。
初时轻盈如羽,缓缓旋转落下,落于腊梅花上,宛若带上银色的冠冕。
飘至两人肩头,点点化开,湿润衣裳,落于唇边,冷与热交织,两人唇齿湿润。
新年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第44章 声东击西
44声东击西
一场大雪过后,大地被洁白的雪花覆盖,宛如披上一层柔软的玉色绒毯,屋顶上更是有一层厚厚的积雪,给每座屋子平添一份宁静与温馨。
在这厚重的雪色中,上元节已至,处处张灯结彩,红彤彤的灯笼之上是绵绵白雪,宛若占了糖霜的红果子,惹人喜爱。
孩童们在雪地上欢呼雀跃,兴奋地追逐着飘落的雪花,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他们用小手捧起雪,堆起了一个又一个雪人,或打起雪仗,欢声笑语在寒冷的夜间久久不曾消逝。
白瑶与魏弘简携手走在东市街头,赏灯笼,猜灯谜,吃元宵,不亦乐乎。
撞见带着宝儿一同游街的一家三口,她扬了扬手里的糖葫芦,热情地招呼着,
“宝儿,来~姨姨请你吃糖葫芦!”
宝儿今日扎着两个圆滚滚的丸子头,用红布包着格外喜气,听着熟悉的声音,扭头望见白瑶两人,兴奋地蹦蹦跳跳朝两人跑过来。
白瑶屈膝半蹲着,敞开怀抱,接住小跑过来的宝儿,满足地一把抱住肉肉的小团子,埋脸在宝儿颈间深吸,奶味十足,温热的呼吸逗得宝儿在她怀间咯吱咯吱,笑得抖动起来,两人胡闹着,似许久不见的友人。
魏弘简立在一旁,眼神柔和盯着两人嬉戏,嘴角不自觉弯弯,温润如玉。
李四与罗敷跟在宝儿后面慢慢踱步前来,罗敷虽望着白瑶与宝儿正玩得开心,不忍打扰,但思绪良久,还是对着宝儿说道,
“宝儿,今日是你白瑶姨姨喊你,你才可以丢开大人的手,上元节人流复杂,切不能随意丢开我们的手,自己跑去玩哦!”
听着罗敷教育着宝儿,白瑶心中生起一抹歉意,亦认真对宝儿说道,
“宝儿,你阿娘说的对,就算是熟悉的人喊你,也要等你阿爹阿娘同意,才能前去。就算姨姨招呼你,你也不能突然松开手哦!”
宝儿嘴里含着糖葫芦,红果子把嘴巴塞得满满的,眼神中透着似懂非懂,但既然阿娘和白瑶姨姨都这么说了,宝儿还是认真点了几下头,圆圆的脑袋瓜一来一回,白瑶的手按耐不住覆上去揉搓了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