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和反派HE(94)+番外
“怎么?孤不能来吗?”徐让欢反唇相讥,缓慢将视线移到薛均安脸上。
那双精致的美人眼中射出寒冰般的冷意,徐让欢笑眯眯的,“难道夫人在行见不得人之事?所以怕孤看见吗?”
语毕,薛均安愣了愣,将二人的手分开,看着徐让欢,“陛下这是在说什么?”
“我和棠生在薛府碰巧遇到,他出手也只是想安慰我而已。”她好言好语,“是陛下误会了。”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显然,徐让欢抓错了重点。
听完薛均安的话,徐让欢好看的眉毛拧成深重的颜色。
他双手背在身后,高瘦的身影笼罩下来,将她围在身下。
男人的气息逼近,带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冷冷重复,“棠生?”
“你叫他棠生?”
不叫他檀棠生,也不叫他檀家公子,而是亲昵的唤他棠生?
这般想着,徐让欢不自觉咬紧牙关,白皙脖颈上骤然浮现几道青紫脉络,弯弯延延,格外醒目。
“妾身和棠生从小一起长大,唤他乳名似乎也不足为过。”薛均安干脆撇开视线,不再看他。
且刚经历丧父之痛,她没那个闲情去哄面前这位发了疯的年轻帝王。
一时间僵持不下。
对面二人剑拔弩张,仿似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吵架这场面,檀棠生可应付不来。
他连忙插/入二人之间,摆手解释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我们只是想查明薛家家主死亡的真相,真是碰巧遇见的,天地可鉴,我和皇后娘娘并未存有任何一点儿儿女私情。”
檀棠生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
这檀家公子的本意也是好心,他不想让对面的夫妻二人因为他而产生嫌隙。
不料,万万没想到的是,檀棠生的这席话一钻入徐让欢的耳中便变了味。
这话听起来刺耳极了。
好,
夫人和她的旧情人现在是互相帮衬对方说话,舍不得对方受委屈是吧?
好,
甚好。
本就星火燎原的脑海中再浇一桶油,徐让欢看都不看檀棠生一眼,眸子一瞬不瞬盯着薛均安,“檀家公子是吧?”
“孤和夫人的家事,还轮不到你说话!”徐让欢说。
男人一双猩红的眼睛紧紧睨着她的脖子。
不能排除他是否在想一些阴狠可怖的刑罚。
女人想都没想,毫不怯懦的回瞪回去,言语之中有些恼,“徐让欢,你有完没完?这样闹很有意思吗?”
……徐让欢?
夫人刚刚叫他什么?
徐让欢?
徐让欢缄默一瞬,没说话,自嘲似的笑了声。
叫檀家公子就叫的那样亲密,叫孤就直呼大名。
他有些落寞的垂下眼帘,灿烂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
徐让欢抿抿唇。
孤只是想要夫人和孤一样,满心满眼只有孤,对于夫人来说,难道这件事就……就那么难吗?
他不再说话。
薛均安继续说,“现在是生我养我的父亲死了,你不帮我寻凶手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斤斤计较,扯些无关紧要的情情爱爱,将莫须有的脏水泼在我身上。”
她委实不明白,在一个刚刚经历过切肤之痛的人面前,徐让欢的那点小情小爱又算得了什么?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点小情小爱,已是徐让欢活着的唯一念想了。
他什么都能不要,唯独不能接受夫人不爱他。
看着徐让欢逐渐落魄的神色,女人双手环抱,冷笑着睥他,“陛下您难道不觉得,您现在这副如疯狗般的模样,很像一个人吗?”
徐让欢低着脑袋,还是没说话。
女人直截了当,“既然陛下不说,妾身便斗胆替您说了。”
“不置可否,您现在这副样子,真是和你爹一模一样。”她咬字很重,一字一顿,字字诛心。
她像一个无情的侩子手,冷酷的在徐让欢心上扎入最深最痛的一刀。
她不会不知道,徐让欢生平最讨厌便是徐胜。
她这样比喻,无疑是否定他整个人的存在。
女人话音落下,随之落下的,还有徐让欢的那颗真心。
“那夫人,想要孤如何帮你?”徐让欢问。
薛均安却一把推开他,走到薛谭的棺材旁边,冷声,“妾身的事,无需陛下操心。”
“陛下再也不要过问我的事,便是对妾身最大最好的帮助。”薛均安说。
尾音落下,徐让欢身子骨僵了僵。
他站在原地没动,许久之后,才将心中苦痛隐忍下来。
男人缓慢的转身,与薛均安擦身而过之际,只淡淡留下一个字,“好。”
夫人的事,从今往后,孤再不过问。
*
接下来的几天,徐让欢言出必行,有意避之。
有赖于此,薛均安已经整整五日没见他了。
不过,她也不想见他。
太和门内,薛均安笑呵呵出现在几位大臣们眼前。
因为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您可是吏部尚书赵大人?我来是有件事情想向您请教,家父之前可曾……”
她得先找出害薛府满门被杀的凶手,然后利用皇后之权,将其斩草除根后,最后再对徐让欢行刺,接着功成身退,重返天界。
无奈想象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眼前这几位,已是最后一批没盘问过的大臣们了,若是再无线索,她怕是真的找不出薛府被杀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