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和反派HE(95)+番外
不远处,跟来的春桃忧心忡忡,她踮起脚尖,不时张望薛均安的一举一动,手中还拿着早些时候刚出锅的糕点。
看着薛均安一个个询问的模样,春桃不禁抿了抿嘴,喃喃道,“皇后娘娘真是的。一口水一粒米也不曾进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病倒了,奴婢可如何向陛下交代啊!”
说罢,她低头垂眼看着手中吃食。
其实,早在两天前,她就曾将“皇后娘娘不肯进食”一事传到陛下耳中。
可惜往日恩爱不再,陛下似乎不甚在意薛均安的一举一动,头也没抬,淡淡地看着手中文书,“夫人不吃便不吃,孤也没办法。”
想到这儿,春桃犯了难。
恩爱有加的二人怎会走到今天这副田地呢?
怪,
真是怪。
陛下绝非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啊!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薛均安就已败兴而归。
“春桃。”女人淡淡唤了声她的名字,春桃立刻抬眼,小步跑过去,“娘娘!”
春桃扶住薛均安的手腕,生怕她脚下无力,直接摔在平地上。
看着薛均安愁眉苦脸的样子,春桃心下猜到什么,叹了口气问,“还是没消息吗?”
薛均安摇摇头,“该问的都问过了,父亲生前与各方关系都很好,不曾与人结仇。”
春桃将薛均安扶到后花园的石凳上坐下,重重叹了口气,“奴婢知道娘娘爱父心切。可娘娘再怎么想查清楚,也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呀!”
她跪在地上,拿出糕点,放在薛均安眼前,“这是娘娘平日里最爱吃的桂花糕,娘娘现在可有食欲?”
晌午的太阳又毒又辣,晃得人头晕目眩。
薛均安闭上眼睛,气虚的摇摇头,“薛府葬礼就块举办了,时间不多了。”
说完,她起身,想去找檀棠生商量商量后路。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之前打过照面的杨管事叫住薛均安,“皇后娘娘!”
薛均安回过头来,眯眼,认出对面那人。
“皇后娘娘。”杨管事行礼。
薛均安还记得他,转过身来,朝他笑笑,“杨管事?”
“是。是奴才。”杨管事回答。
“杨管事急着叫我是有何事?”薛均安重新坐下,她现在站不太稳,不过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且这笑意后边,还透着一股专属于女子的柔与无力。
“回皇后娘娘,奴才听闻娘娘正在查薛府败落之事……”杨管事四处看了看,小小声说,“奴才这里或许有娘娘想要的消息。”
原本暗淡无光的眉眼瞬间亮起来,薛均安拧了下眉,看着杨管事的脸,“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杨管事点点头。
“就在前几日奴才因‘选妃’一事出宫,恰好路过薛府,届时薛府门外安静得诡异,小人便擅自多做停留,走了进去。”
杨管事停了停,继续说,“进去之后便看见一个身着紫袍的女子挟持着一位姑娘!”
“然后呢?”薛均安问。
杨管事傻呵呵一笑,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小人就没敢看下去了,当时地上全是血,小人便吓得赶紧回宫了。”
“喂!你这算什么消息呀!说了跟没说一样!”春桃不满的看着他。
“春桃。”被薛均安制止,“不得无礼。”
薛均安看着杨管事,“多谢杨管事的消息了,他日一定……”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几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
一时间,晌午的太阳变得极其刺目,白皙的额间渗出几颗汗珠,薛均安伸手遮了遮日光,另一只抚在呼吸不畅的胸口。
胸膛起伏不停。
女人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不知为何,脚下软绵绵的,宛若踩了棉花。
她口渴的紧,可还未等她开口向春桃讨一杯茶水喝,大脑便抢先一步没了思考。
女人双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薛均安直愣愣向后倒下去。
见状,春桃立刻惊呼一声,“来人呐!快来人呐!皇后娘娘晕倒了!皇后娘娘晕倒了!”
消息很快传到养心殿,徐让欢不甚在意,淡漠的抚在案上,连头都没抬,“晕倒便晕倒吧。”
他握着书卷,透过春桃的身影朝外看去,“来人。”
“东渊国与我国建交之事进展如何?”
没人注意到,男人握在书卷上的手指,已经深深镶入其中。
第50章 旧情人(三)
脾胃不和,肾虚阴亏,脉玄且滑。
替薛均安把完脉,郑太医喂她服下几粒药后,便任她睡去了。
旁边,春桃担心的不行,一个劲儿跟在后面,问郑太医情况。
“太医太医,请问我家娘娘的身子可有大碍?”春桃一路从床边跟到桌前。
郑太医也是有耐心,提起笔来,每一遍都温柔解答,“姑娘放心,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要稍加休息几日便可。老夫开了几味药,还劳烦姑娘亲历亲为了。”
说完,郑太医伏案写了满满一张纸,递给春桃。
春桃接过药方,忙不迭道谢,“多谢郑太医!多谢郑太医!”
“姑娘无需客气,此乃老夫分内之事。”郑太医收拾包袱期间,四下未寻到徐让欢的身影,沉默良久后,不免有些好奇,小声发问道,“陛下不在?”
春桃听懂他的弦外之音,面露愁容,“陛下已经好几日没来未央殿了。”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低眼垂眸,叹了口气说,“娘娘最近好像和陛下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