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鸿胪和宫人们退下,廖恬急不可待的搂住梁琛的脖颈,道:“陛下,好羞人呀,恬儿……恬儿……”
他说着说着,眼皮沉重异常,眼前金星乱晃,手臂一松,咕咚头一歪,便瘫在软榻上突然昏睡了过去。
梁琛并不意外,收敛了所有的笑意,侧目看了一眼摔碎在地上的小碗,滚烫的粥水流淌而出,一点点阴湿在地毯之上。
梁琛毫不怜香惜玉的拨开廖恬,幽幽的道:“进来罢。”
吱呀——
一声轻响,有人从后面走了进来,是夏黎!
夏黎身后还带着一个医官。
夏黎对医官道:“请医士给楚皇子诊脉。”
医官战战兢兢上前,搭上廖恬的脉搏,廖恬昏睡过去,一点子反应也没有,自然不会挣扎。
咕咚!
医士跪在地上,磕头道:“回禀……回禀陛下,回禀夏开府,楚楚……楚皇子这乃是……乃是喜脉啊!”
梁琛眯眼:“还真是喜脉。”
摆了摆手,道:“下去罢,记住了,今日的事情……守口如瓶。”
“是!是!”医官一打叠应声,恭敬的从后门退出去,赶紧走了。
一时间屋舍中只剩下夏黎与梁琛二人。
梁琛今日来探病,并非探病那么简单,而是打算将计就计。
南楚想要给梁琛戴绿帽子,为了引蛇出洞,引出南楚后面的动作,这顶绿帽子梁琛必须要消受才行。
于是梁琛便想到了这样的谋算,给廖恬下药,让他昏睡一整日,第二日一大早,廖恬醒来之时,只要梁琛装作与他一夜#欢好的模样便可以了。
夏黎看了一眼昏迷的廖恬,又看了一眼梁琛,道:“陛下,那黎告退,便不打扰陛下了……”
“等等。”梁琛不等他说完,拦住了夏黎,道:“你去何处?”
夏黎道:“陛下临幸美人,这里没有黎的事情,黎自然是……”
“谁说没有你的事情?”梁琛道。
夏黎奇怪:“陛下这是何意?”
梁琛一个本正经的道:“大鸿胪诡计多端,多疑猜测,寡人临幸美人,白日宣淫整整一日,这美人一声不吭,岂不是令人猜疑?”
夏黎:“……”好像有点道理。
大鸿胪不知廖恬在昏迷,若是屋舍中静悄悄的,恐怕引人怀疑。
“所以……”梁琛的语气更是理直气壮,道:“阿黎要留下来……叫#床。”
叫……什么?
夏黎难得脸色一僵,莫名耳根有些发烫。
梁琛强硬的拉住夏黎的手,不让他走,将他拉到榻上。软榻虽然宽阔,躺下三个成年男子并不觉得拥挤,可一张软榻躺着三个成年男子,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偏偏梁琛一点子也不在意,脸皮厚得比城墙拐弯还要敦实,轻声在夏黎耳边笑道:“阿黎,叫罢。”
夏黎抿了抿嘴唇,撇过头去,躲避梁琛炙热的吐息,道:“陛下,臣……臣的确不会。”
“呵呵……”梁琛沙哑一笑,道:“无妨,就像那日在浴堂殿中一般,阿黎不是很主动么?”
那日?不正是腊祭之夜么?
当时的夏黎中了药,浑身燥热,难耐的厉害,阴错阳差之下这才……
夏黎解释道:“那日黎是将陛下错承成一个美貌的小太……”监。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
梁琛挑眉:“嗯?阿黎你将寡人当做什么?”
夏黎:“……”美貌又强壮的小太监。
梁琛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阿黎怎能将寡人认错呢?寡人好生伤心。”
夏黎道:“陛下还不是将黎也认错了?”
梁琛却道:“寡人未曾。”
夏黎一愣,梁琛的嗓音很低沉,信誓旦旦的道:“寡人未曾认错阿黎,寡人一直都知晓,那人……是你。”
梁琛滚烫的吐息,带起一股酥麻之感,从夏黎的耳朵钻进去,一直冲上头顶,夏黎的身子不可以抑制的发颤,微微发热。
梁琛笑道:“阿黎,再不叫,大鸿胪可是要怀疑的。”
夏黎感觉自己的耳根已经烫到了脖子根:“陛下,黎当真不会……”
夏黎唯一的一次经验,便是腊祭之夜与梁岑的欢好,当时夏黎什么也想不到,而且被喂了哑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无妨,”梁琛笑起来:“寡人教你。”
夏黎迷茫的望着梁琛,梁琛突然提高了一些嗓音,似乎是想让外面的人都听到,沙哑又低沉,带着一丝丝的隐忍,道:“心肝儿你好热,险些要将寡人的魂儿都吸走了。”
咚!夏黎整张脸面都通红了,想要从榻上翻身离开,却被梁琛一把搂住,重新按回软榻之上,笑道:“害羞了,嗯?寡人的宝贝儿再咬紧一些。真乖,便是如此……”
夏黎:“……”这个厚脸皮还自己演上了!
夏黎满面通红,早知就不过来了,让梁琛一个人发疯,看他一个人演得也挺好。正腹诽着,夏黎突然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梁琛,是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夏黎,那种感觉十足危险。
梁琛则是一脸坦然,只不过他的额角已经开始浸出薄汗,沙哑的道:“都怪阿黎。”
夏黎的眼神似乎在问,为何怪我?
梁琛无需他问出口,回答道:“都怪你的眼神,你如此看着寡人,是个男子都会有这般的反应。”
梁琛拉住夏黎的手,将额头抵在夏黎的肩窝,好似央求一般,道:“帮帮寡人,阿黎。”
夏黎无法离开此处,更加没有法子将话本拿出来,梁琛的嗓音好似醉人的酒香,令夏黎有些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