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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119)

又是一声水响,夏黎连呼救都不曾,直接坠入水中。

“夏黎!!”柳望舒看到夏黎坠入水中,将沉重的佩剑一扔,便要跳水救人。

“你做什么!”梁玷一把拦住他,呵斥道:“你不是不会游水么?”

柳望舒是土生土长的上京人,纯纯的北方人,根本不会游水,方才情急之下,脑子里什么也想不到,只有救人,一时竟忘了自己根本不会游水。

不等柳望舒和梁玷反应过来,噗通——一道黑影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水中。

“陛下!”

“陛下入水了!快!”

“快救陛下和夏开府!”

原来是梁琛,梁琛一下子扎入湖水中,快速下沉。

夏黎被揪入水中,他会一些水性,只是太过突然,狠狠呛了一口水,且楚君还拽着他的脚腕。

夏黎猛踹了楚君两下,挣脱开他的桎梏,本想自救上岸,怀中却是一轻,贴身存放的话本掉了出去,向湖水深处落去。

话本!

夏黎眯了眯眼睛,屏住吐息往水下潜去。这里虽然是南方,但这个天气湖水还是有些冰凉的,夏黎的身子骨又不健壮,好似是抽了筋,又猛地呛了一口水。

他用尽全力将话本抄在怀中,紧紧抱住,窒息的感觉令他无力挣扎。就在夏黎即将昏迷过去之时,一道黑影潜入水中,将他牢牢抱住。

是梁琛……

夏黎迷迷糊糊间,昏倒在梁琛怀中。

哗啦——!!

梁琛猛然钻出水面,他勾着夏黎的脖颈,快速往岸边游去。

“陛下!是陛下!”

“夏开府!”

“快,把陛下和夏开府拉上来……”

“阿黎,阿黎……”梁琛将夏黎抱上岸来,轻轻拍着夏黎的面颊,不知疲惫的唤着:“阿黎,醒醒……阿黎?”

夏黎昏迷着,没有任何反应,紧紧搂着怀中的东西,因为寒冷,就算在昏迷中也微微颤栗着单薄的身子。

大鸿胪慌张的叫人将楚君救上来,赶紧跑到梁琛这里查看情况:“让陛下受惊了,快,快,拿干净的衣袍来!”

梁琛抹了一把脸上的湖水,将散乱的黑发向后背起,他的面容整个袒露出来,毫不遮挡,更显得肃杀冷酷,森然的道:“倘或阿黎有个好歹,寡人要全楚赔命!”

大鸿胪被吓得一个哆嗦,他这把年岁见过的世面很多,仍是被梁琛的气势吓了一跳,赶忙道“:快!医官!传医官来!传……”

大鸿胪说到这里,他的嗓音却顿住了,目光颤抖,嘴唇颤抖,用见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住呛水昏迷中的夏黎。

梁琛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夏黎的衣衫被划破了,露出了一小片后腰,合该是被拉入水中之时,船板划伤的,白皙细腻的腰际有几道擦伤。

还有……

类似于花瓣的红痕。

生得很隐蔽,若不是衣衫撕破,根本无法发现,那是——

胎记。

大鸿胪浑身筛糠颤抖,嘴里念念有词:“这……这……怎么可能……”

在一旁的楚轻尘也怔愣住了,他同样看到那殷红色的胎记,但不同于大鸿胪见鬼一样的目光,楚轻尘的眼神中一瞬间弥漫起水雾,他又是激动,又是无措,更多的是欣喜与复杂。

上前一步,也不怕大鸿胪觉的面熟了,故意挡住夏黎的身子。

大鸿胪还想仔细去看,立刻侧了一步,可这时候梁琛已经用干净的衣袍将夏黎包裹上,以免夏黎觉得寒冷。

他信不过南楚的医官,抱起夏黎冷喝道:“传医官!”

“是!”柳望舒应了一声,大步跑去传医官。

梁琛抱着昏迷的夏黎冲入营帐,将他轻轻放在自己的软榻上,也不嫌弃夏黎身上潮湿。

医官快速前来看诊,先将夏黎呛入的水排出,夏黎吐出水,干呕了几声,剧烈的咳嗽起来,因为寒冷瑟瑟发抖,呢喃道:“冷……好冷……”

梁琛立刻给他盖上厚厚的锦被,安抚道:“阿黎乖,没事,很快便不冷了。”

他说着,发现夏黎怀中抱着的书册,梁琛本想将书册放在一边,夏黎却不肯松手,执拗的搂着,口中毫无意识的道:“书……书……”

梁琛连忙道:“好好,寡人不拿走。”

夏黎这才稍微平静一些,沉沉的陷入昏迷之中。

柳望舒忙前忙后的寻找医官,夏黎脱离了危险,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虽没有下水,却赫然发现自己被汗水浸透,犹如水中打捞出来的一般。

柳望舒抹掉自己额角的汗水,忙碌之后有些疲惫,慢吞吞的从营帐中退出来,一抬头,却发现梁玷还站在原地。

“大将军?”柳望舒奇怪的唤了一声。

梁玷却好似没有听到,一个人怔怔的站着出神,便是连柳望舒站在他跟前,也没有任何反应。

“大将军?”柳望舒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又道:“大将军……?梁玷!”

“嗯?”梁玷终于回了神,但还是有些恍惚的模样。

柳望舒上下审视着他,道:“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方才情况紧急,柳望舒吓得手脚冰凉,若不是梁玷拦着,他这个旱鸭子差点下水,届时又需要旁人打捞,岂不是添乱?

当时梁玷如此冷静,可比柳望舒冷静得多,但如今怎么却变得“魂不守舍”?

无错,只能用魂不守舍这四个字来形容梁玷此时此刻的表情。

梁玷幽幽的道:“你看到了么?”

“什么?”柳望舒更是迷茫。

梁玷眯眼道:“夏开府的衣衫之下,后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