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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69)

他的手指刚碰到夏黎的肩膀,突然尖叫起来,一脸的酒气瞬间变得惨白。

有人一把抓住那金吾卫的手指,看似轻轻一拧。

咔吧!

断了……

夏黎诧异的侧头——是梁琛!

梁琛一身黑色的常服,并没有繁琐的龙袍,更没有象征着权威的冕旒,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夏黎的乔迁之宴上。

众人一个激灵,不知是被金吾卫的惨叫吓得,还是被梁琛的突然出现吓得。

“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羣臣跪拜在地,磕头山呼。

梁琛伸手,没有让夏黎跪下,半途便把他扶起来,帮夏黎轻轻掸了掸衣衫,仿佛那个刚才随随便便拧断别人手指之人不是他一般,温柔微笑道:“今日是夏卿乔迁之喜,寡人自是要来看看的。”

“夏卿,”梁琛又道:“这里的布置还满意么?若是有什么不喜的,不适的,尽管提出来,寡人令人再改。”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耳朵里听着梁琛温柔、善解人意的询问,暴虐的天子何时对一个人这么好?

夏黎垂下头,看似很本分的道:“陛下恩典,黎受之有愧。”

梁琛一笑:“怎会?寡人听说你在绣衣司的屋舍朝北,照不得日光,你这身子羸弱,医官说了需要多多调养,寡人特意选了这采光甚好的院落,往后你便安心住着。”

“谢陛下。”

梁琛道:“谢什么,夏卿若与寡人如此见外,寡人可要生气了。”

夏黎:“……”好黏糊的语气。

夏黎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总觉得打动暴君的计划,好像打动得太超过了,至于暴君如此……粘人。

梁琛突然出现,自然要坐在最上首的主席上。

他坐下来,侧头看向身边的夏黎,故意往他那边挪了挪,两个人的席子中间本就没有多少空隙,梁琛身材高大,稍微一移动,两个人的膝盖立刻碰在了一起,隔着布料轻轻摩挲,犹如隔靴搔痒一般……

夏黎往后搓了搓,梁琛又跟上来。

夏黎:“……”

梁琛侧身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夏卿,你前些日子送了柳司使甜果作为谢礼,怎么不见送寡人什么?”

夏黎看向梁琛,自己送甜果的事情,梁琛都知晓?

梁琛微笑:“寡人也想食甜果。”

夏黎:“……”???

暴君这是在……撒娇么?语气为什么如此微妙?

“咳……”夏黎轻咳一声,道:“回禀陛下,那甜果是朱玉坊胡人售卖的糕点,若是陛下喜欢,黎这便差人买来。”

梁琛却道:“寡人想食,柳望舒没食过的甜果。”

夏黎更是一头雾水,柳大人没吃过的甜果?梁琛作为一个君王,什么山珍海错没食过,非要计较这两颗甜果子做什么?

难道……

夏黎心头一动,梁琛的语气听起来黏糊糊,实则在暗地敲打自己?

“陛下!”梁玷突然走过来,在梁琛耳边低语了几句。

夏黎虽然坐得近,但并未听清楚,只隐约听到“皇后”两个字……

梁琛的脸色沉下来,幽幽的道:“寡人知晓了。”

他说罢,变脸似的,又换上满脸宠溺的微笑,对夏黎道:“夏卿继续燕饮罢,只是别饮多了酒伤神,寡人还有事在身,先回去了。”

梁琛起身离开,宾客们立刻跪下来恭送。

夏黎眼眸微微转动,梁琛走得这么匆忙,还与皇后有关系,夏黎可没忘了,皇后在被关押之前,一心想要拉着他共沉沦。

夏黎当即找了个更衣的借口,离开宴席,回到自己的屋舍,将门掩上,将《绮襦风月的原稿》拿出来。

【第一卷第十章】

【皇后在圄犴中大叫大嚷,叫嚣着要见天子,说有惊天动地的秘密要上禀天听,狱卒们根本拦不住,只得将此事禀报给金吾卫大将军梁玷。】

【……梁琛面容冷酷肃杀,走入阴湿的圄犴,眼眸中毫无怜惜之情,漠然的凝视着他的发妻——皇后夏娡,不,合该说是废后。】

【“陛下!陛下!!”夏娡激动的抓住圄犴的栅栏,大喊道:“陛下!!你被骗了!夏黎才是那个最阴险狡诈之人!腊祭之夜,夏黎故意扮作妾身的模样,穿着妾身的衣裳,诓骗陛下,与陛下欢好!”】

夏黎眯起眼目,这个夏娡,已经入了牢狱还不安生,竟然想要颠倒是非黑白。腊祭之夜与梁琛发生关系的人,的确是夏黎无错,但夏黎并非故意,他才是被迫的那一个。

现在夏娡为了卖惨,竟然想要扭曲事实。

夏黎摸了摸下巴,若是叫夏娡在梁琛面前说三道四,指不定又会惹出什么麻烦来,不如……

夏黎露出一抹微笑,拿起毛笔,在原稿上快速写了一句话。

*

梁琛回到大梁宫之中,下了辎车,直接往司理署的圄犴而去,那里关押着废后夏娡。

“拜见陛下!”牢狱下跪。

梁琛挥了挥手,示意牢卒打开大门。

哐啷哐啷……是锁链在作响,牢卒将沉重的锁链解开,轰隆隆打开牢门……

就在此时……

【梁琛到了司理署圄犴门口,他______。】

他——突然忘了自己来这里做什么,百思不得其解之后转身离开。

梁琛看着牢门愣了一下,脑海里突然空空如也,好像忘了什么,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干脆一展袖袍,转身离去了。

刚刚打开牢门的牢卒:“……”???

夏黎只是静静的坐在屋舍中,没过多久,原稿上的墨迹自行展开,又出现了新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