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准前夫哥在冷静期热恋了(22)+番外
“谢炳……?”苏浣轻轻唤了两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没去学校,此刻应当在家才是。
这两天有些降温,不会是生病了吧?她心里思忖着。
“笃笃笃。”苏浣敲了敲谢炳的房门,她主动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依旧没有动静。
苏浣咬了咬唇,最终下定决心,按下了门把手。
出乎她意料的是,门竟然没锁。
她轻手轻脚地踏入谢炳的卧室,半透明的纱布窗帘闭合着,驱赶了大半的阳光。
屋子里昏暗幽静,只有些许稀薄的亮光。
苏浣看见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山丘,她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至少她找到了谢炳。
而后又有几分担忧,已经下午一点,谢炳竟然还没起床,莫非真是病了?
苏浣慢慢走了过去,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她无意识地克制着自己的脚步声。
她在谢炳的床边蹲了下来,想要探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谢炳睡得有些沉,不知梦到了什么,双眼紧闭,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
他面色有些苍白,但皮肤细腻极了,宛若一个安静的瓷娃娃。
这还是苏浣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睡着的谢炳。
他长得很不错,说一句神清骨秀、俊逸出尘也不为过,当初朋友还打趣说她是看上了谢炳的脸。
他在学校,也应该很受欢迎吧?
她能听到他轻浅绵长的呼吸声,竟给人静谧安宁的错觉。
即便谢炳看着不像是生病,可她仍旧不放心。
苏浣伸出手,慢慢地靠近了谢炳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传来,透过他额前的碎发晕入她的手背。
许是她的触碰惊醒了谢炳,他发出一声嘤咛,缓缓睁开了如墨般的眼眸。
他的眼中还带着未醒的迷茫与惺忪,呆呆地望着她的脸,有几秒的愣神。
“浣浣……”
他微微启唇,用模模糊糊、宛若呢喃般的声音道,语气有几分缱绻。
苏浣愣住了,谢炳是在叫她吗?
可谢炳好像,从未叫过她浣浣……
不过他的体温很正常,并没有发烧,苏浣心中的忧虑消散。
谢炳也终于清醒过来,他默默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发现竟然不是做梦,眼神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
他忙支棱起身体,有些手足无措道:“苏浣,抱歉,我刚刚睡迷糊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怕你忘记今天下午的讲座,所以回来看看。”
谢炳心跳如鼓,他拿起枕边的手机,明晃晃的“1:38”让他寸心大乱。
“抱歉,我不小心睡过了,马上就起来。”
苏浣看到他的身体僵硬极了,脸上满是自责与懊悔。
他的睡衣单薄宽大,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
领口微敞,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流畅的肌肉线条喷薄欲出。
因为方才睡醒的原因,他眸中水光潋滟,满是惊慌失措,无端惹人爱怜。
在这晦暗房间的逼仄一隅,两人挨得有些近,气氛徒然暧昧起来。
她蓦然想起五年前的新婚夜,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同席共枕。
苏浣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身体——
炙热滚烫,让人想起六月的骄阳和漫天的火烧云。
后半夜,谢炳在沉睡中无意识地将她揽入怀中。
暖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让她的头皮阵阵发麻。
苏浣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出手指戳了戳……
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忆让她心跳微微加速,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理智与紧迫感显然更胜一筹,苏浣晃了晃脑袋,站起身准备走出房间。
余光却瞥到了床头柜上的白色小瓶。
苏浣面色一凛,谢炳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苏浣盯着上面的字,沉默了许久,而后轻柔地问道。
“谢炳,你一直在吃这个吗?”
她把瓶盖打开,里面已经空了一小瓶。
谢炳知道自己瞒不过她,只好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得知盛云竹的存在,他几乎痛彻心扉。
实在睡不着,他硬生生地睁着眼熬到了凌晨,等苏浣上班后,让宋漆接走了年糕。
自己则吞下了一片白色的药,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他好像在不停追赶着什么,精疲力竭。
苏浣心中产生了内疚,结婚五年,她仿佛真的没怎么关心过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她必须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职的妻子。
“谢炳,如果可以的话,把它戒了吧,会形成依赖的。”
苏浣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管谢炳的事情,可她向来遵循本心,诚恳道。
谢炳愣愣地望着她,眼前的苏浣温柔到了极致,语气中没有任何责备,只有关切。
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待遇。
她总是这样,在他下定决心之后,又肆意拨弄着他的心弦,让拼命构筑起来的坚硬盔甲不堪一击。
“好。”
谢炳低哑地应道,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的悸动。
苏浣带着谢炳顺利赶回了律所,讲座还有五分钟便开始。
谢炳坐在嘉宾席,苏浣则在律师中落座。
两人隔空相望了一瞬,而后又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
就在此时,大会议室里走进了一个年轻女子,她看起来不过才二十七八岁。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朝谢炳走去,而后紧挨着他坐下。
谢炳眼中闪过意外神色。
年轻女子凑得有些近,他下意识地看了苏浣一眼,却见她低头专注地看着材料,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身边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