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犬(穿书)(11)
“贵客,早膳准备好了,给您送上来还是去大堂吃?”店小二敲了两下门。
阿鸢瞪大眼睛:就是这个声音。
伸出手指着门后的人给容州看。
见他丝毫不当回事,淡然打开门,露出门外店小二和昨日完全不同的笑脸:“去大堂吃。”
“好嘞。”
大堂零零散散坐着十几人,有互相交谈的,也有闷声吃饭的,阿鸢下楼的时候顺势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贵客,这是二位的早饭。”店小二把他们引到桌前就离开去忙别的了。
看着桌子上的小笼包,阿鸢捂住嘴:这该不会就是人肉小笼包吧。
她的想法完全体现在脸上,警惕和惊惧交叠。
容州坐下先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忽然想起些什么:“你筐里的馅饼要坏掉了吧,还不去给你夫君送?”
阿鸢才想起这件事:“不急。”
赵有财和赵有方就在镇上当搬卸工,也就只有酒坊和粮食店需要这种力气活。
脑海里的联想挥之不去,小笼包是吃不下的,把一碗粥喝干净,看向容州:“你一会儿要去做什么?”
容州的眸色在白日阳光下有点浅,像是一颗琥珀色的琉璃珠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鸢脑子转的飞快:“随口一问,不知道用不用等你一起回赵家村,估摸着今日就要回去了。”
店小二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身后冒出来:“二位贵客若是想退房,请先把住宿费和早饭钱结一下。”
似乎生怕他们跑路。
容州搅动一下碗里的粥:“若是天黑之前我未回来,你就回赵家村去吧。”
他果然要离开。
阿鸢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走他,面上不露声色:“好。”答应的痛快,心里盘算着时辰,去给赵有财和赵有方送完馅饼就回来,一刻都不耽搁。
这个镇上也就比赵家村大两圈,费劲找找肯定能找到他。
酒坊老板搬着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晒太阳,门板把寒风挡住,温暖舒适的人也懒洋洋,惬意的伸个懒腰,往嘴里扔一粒花生。
“快点搬,手脚轻一点,别把酒缸给我弄坏了,掉一个瓷都叫你们赔,从工钱里扣。”说的话苛刻抠门。
赵有方手臂酸痛,他昨晚睡觉的时候手臂都还是抽筋的,这样的日子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赵有财擦一把额上的汗,看见蹲在酒坛后偷懒的大哥,面露不耐:“大哥,再坚持坚持。”
赵有方满面凄苦:“有财,不是大哥不坚持,这些酒坛也太重了,还都要一日之内搬完,几百坛的酒啊!”
赵有财又使出力气搬起一坛:“大哥,力气活就是这样的。”还不如不带他来,啰啰嗦嗦什么活都要偷懒,他自己干还能快点。
不再管他,一个一个酒坛子被搬进去。
赵有方歇了许久,正打算站起身继续搬的时候,看见挎着筐子的人:“阿鸢?”
“你怎么来了?”眼中还是有惊喜的:“是不是娘要你来接我回去?”
他真是坚持不下去了。
阿鸢把筐子里已经冷硬的馅饼往他手里一塞:“就是叫我来看看你们。”
眼里的期待又暗下去,赵有方狠狠咬了一口饼子,厌弃的扔到地上碾两脚:“叫你来看我还磨磨蹭蹭,这馅饼又冷又硬,你是故意的吧。”
说着,扬起手要朝着她的脸落下去。
阿鸢丝毫不惧,抬眼看向坐在门口的酒坊掌柜。
赵有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放下手。
“还搬不搬,要是天黑搬不完,工钱减半。”酒坊掌柜火上浇油,就怕莽夫不上当。
赵有财赶紧拦住赵有方,已经都搬了这么多,千万别这个时候惹事。
赔笑道:“搬!我们这就搬。”
撇一眼地上的饼子:“大哥,快搬吧,等挣够了钱咱们回家看娘。”
第7章
阿鸢心里装着事,把筐子放下:“娘说叫我把饼子送来就回去,你们把这几日挣的银钱交给我吧,娘叫我带回去。”
提起银钱,二人一脸心虚,梗着脖子大声嚷:“平日叫你伺候推三阻四,要起银钱这么积极!”
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就这么多。”
阿鸢可不管他们挣了多少银子,只管带回去就是,当然也不能白白跑腿,往自己腰包划拉几个铜板也就顺手的事。
回到客栈,容州果然已经走了,晌午的房还未退,昨夜一直未睡好,白日应该不会有贼匪那么猖狂,她可以先补觉,再去找人。
一觉醒来天色昏黄,阿鸢收拾好包袱不敢再住,结算了住宿费和早饭钱出门直奔镇上酒楼。
夜间镇上的街道悬挂着红色灯笼,映照的整条街朦胧迷幻。
接连找了几家酒楼都没有容州的消息,阿鸢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身后是明亮温暖的酒楼,身前是黑暗未知的道路。
“姑娘,这么晚了,就进来待一会儿吧,外面不太平。”酒楼跑堂的小伙子肩上挂着一条脏污抹布,吆喝着。
阿鸢坚定迈开步子,刚才跑堂和小胡子掌柜说的话她可听见了,这也是一家黑店,知道她包袱里有银钱,打起灌醉她的主意。
想得美,等找到容州,她就杀个回马枪,杀杀他们的风头!
在黑暗无尽的道路中不知走了多久,回头看向寒霜中模糊不清的酒楼灯光,阿鸢心底也发憷。
耳边传来不似人类发出的声音,她后背一寒生起一片鸡皮疙瘩,机械化扭头看过去,脖子都僵住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忽然。
脚腕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