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犬(穿书)(24)
阿鸢客套道:“再聊一会儿呗……”
看见金花匆忙离开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抿唇笑出来,一回头,看见容州沉眉黑眸站在不远处,嘴角的笑戛然而止。
“婚约?”容州沉声不解。
面对着不久前刚解释过,说喜欢那些话只是一时冲动,这么快就又冒出个婚约,虽然她是故意想叫金花不快,面对谣言主角,也心虚的不敢直视。
心里犹如小路乱闯,慌乱无章语无伦次:“容大哥……”
“容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是金花先……总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能懂吗?”
容州眸光昏暗,与阿鸢之间隔着一个帐子的距离,许是太远有些话听不清楚,抬步靠近过去。
“你什么意思?”
容州身姿高大,穿着练武场的常服身上还有一丝汗味,紧束的袖口下是微微握着的拳。
阿鸢还想用冲动作为借口,被他气势一挡,再而衰三而竭,诺诺的垂下头:“金花姑娘似乎对你有意,对我抱着敌意,我无心与她周旋,便拿你做借口打发她,若是你觉得不妥,我会去与她说清楚。”
“无需解释什么。”
恍惚间,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在寒冬中听起来像是空谷幽涧。
宋江追出来:“容将军,这是给你调配的药,时刻揣在身上,能应急,出门在外不比在营中,还是要小心为上。”
阿鸢细想许久,也想不起来原书中有描写容州出营的地方,他是书中最擅长领兵打仗的将领,也是男主凌霄的左右手,但有些事不会事无巨细的写出来。
“容将军要出营?”
“是,今夜就出发。”容州话音略顿,加上一句:“你待在营中是安全的,放心。”
阿鸢刚利用过他,此时考虑到他即将要为这个支零破碎的国家出生入死,或许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就内疚起来,后悔与金花说那些话。
眉目都添上一丝忧愁。
容州反而笑了,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那些话许是如同上回一样,我没放在心上,姑娘只管在营中好好与宋大夫学习医术,将来也能堪大用,就好。”
“宋大夫说的对,出门在外不比在营中,要小心,阿鸢等着容将军回来。”
宋江站在帐子口撇撇嘴,扭身回去调配药材,眼睛有些不舒服,似乎是刚才被什么给闪了一下。
晨光微熹,缩着手哈了一口热乎气,树枝捆绑成的扫把又大又沉,扫几下就要歇一会儿。
这场雪下的太急,仅过了一夜就结成冰,宋老头早晨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扭到了腰,躺在榻上起不来,哼哼唧唧的吃了一碗粥睡了,帐子外的扫雪任务全落到她自己头上。
数数日子,距离容将军离开已经是第十天,与来换药的士兵打听,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只知道他带着一队士兵去后方城镇撤离百姓,没有什么危险,她才放心。
继续拖着扫把扫了两下,脚步声从身侧传来,她已经习惯了:“金姑娘,今日来的这么早,宋大夫已经吃过了,你带来的饭菜还是拿回去吧。”
容州走后,她主动去后厨找金花把话说开,承认那些话都是她胡说的,无视她瞪大的眼睛和震惊的样子,接连几天,金花送饭菜都故意晚到,有时候还会把剩饭剩菜带给她,两人堪称水火不容。
身侧无声,扭过头去,是一双男子的黑色战靴。
“容州?”阿鸢脱口而出后反应过来,改口道:“容将军,你回来了?”
容州上前几步,把她手里又大又沉的扫把接过:“宋大夫呢?扫雪的事可以找其他士兵帮忙。”
阿鸢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小事就不想麻烦其他人,我自己慢慢来也可以扫干净的。”
容州挥舞着扫把,大面积的雪被清理干净,露出地面,而后又把落在架子上的积雪扫落下去,拍拍手:“可以了,你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清扫。”
阿鸢岂敢麻烦他帮忙干活,摇头道:“没有了。”
“我是昨夜回来的,那时估计你已睡下,去大将军营中回报后便休息了。”容州回她刚才的问话。
又问道:“金花可又找你麻烦?”
阿鸢耸耸肩:“小打小闹而已,我能应付的过来,你离开后我便向她解释清楚。”
“我说过,无需解释。”容州眸色一沉。
阿鸢未注意到,接着说:“当时一时最快,过后深觉不妥,若是这件事在营中传开,岂不是有滥用职权的嫌疑?况且对你名声也不好……”
容州眼角微抽,表情有一丝不自然:“名声?”
“容将军,你回来了?”横插一道银铃般的笑声,阿鸢不禁浑身一抖,摸了摸手臂上浮起的鸡皮疙瘩。
“将军可有受伤?来此是配药包扎的吗?可用过早膳?后厨还有一些粥和菜,我给将军热一热,去后厨吃吧。”金花迎着走过来,手臂上挎着篮子也挡不住她的热情。
容州后退两步闪避:“吃过了,不劳烦金姑娘担心。”
金花这才看见站在一旁的阿鸢,继续演着:“阿鸢姑娘,这是今日的饭菜,送来的晚了,刚才在路上差点摔倒,可能有些不成样子,你凑合着吃一口吧,我每日来送饭菜你都不吃,扈大娘还以为我办事不利,已经批评过我几回了……”
那位扈大娘阿鸢见过一面,腰似水缸满面横肉,眼睛习惯性吊着看人,看上去就不好惹,是个不讲理的。
可她这话说的有歧义,是故意在容州面前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