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犬(穿书)(48)
“吉叔一大早便忙活着,烧了热水,后厨也做好了饭菜,不如你先去洗漱,换一身轻便的衣服,然后一起吃饭?”阿鸢浅笑着。
容州这才侧目看向跟在身后的吉叔,当初府内重新招揽,吉叔是第一个回来的,看在他与府上旧情对他有几分敬重,但他对待阿鸢的态度浮于表面,是他不能忍的。
“好,你暂且等我片刻。”过后再与吉叔详谈。
想起他房中的两套寝衣,阿鸢心底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在前厅坐下,吉叔为她斟茶,还端来一盘蜜饯果子,站在她身后便不出声了。
似乎想用这种伺候她的方式来表达歉意。
阿鸢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他们的态度从未在意过,自然也谈不上生气被冒犯。
“吉叔,不必如此,你去忙吧。”
许是年岁大了,心底有歉意却说不出口,讪讪又站了片刻,嘴张开两回,一个字都未吐出。
杯子里的茶喝完他便及时续上。
阿鸢不习惯被人伺候,只能寻了个借口尴尬离开。
后厨圆桌上摆着几道菜,白灼菜心、酱鸭、熏鸡、和八宝饭。
他出征在外风餐露宿,是该吃些荤菜补一补。
容州在她对面凳子上坐下,先入鼻的是他身上清香的皂角香味。
换了一身宝蓝色素绣常服,看不见袖口。
容州瞥见她的目光,不自然的拽了拽束袖。
轻咳一声:“寝衣…我很喜欢……劳你费心了。”
他喜欢就好,不知道前线的战况,能不能过问,阿鸢没有贸然开口,只关心道:“你这段日子瘦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吉叔已经在你房中备下各种伤药,实际上他是很贴心的。”
容州把鸡腿夹到阿鸢碗中,被人轻视过,她还在替那人说话,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时日里,有没有更过分的情况发生。
容州不笑的时候面色微冷,即使换上常服,刚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杀气仍旧凛然。
“他僭越了,失了本分。”
阿鸢知道古代级别严苛,但从未见容州对他人如此过,一时有些怔住,细细想来,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院子里的葡萄藤是你交代吉叔做的吗?还有墙角的池塘,我都很喜欢,但我只会欣赏,不会侍弄,还要多亏了吉叔,每日想着来浇水。”看在小白猫的面子上,她不想为难吉叔,否则院子里的葡萄架和池塘,还有花花草草们,恐怕过不了几日便会枯萎凋谢。
片刻后,容州深深叹息一声,勾起唇角:“若是他还继续看轻你,该如何?”
阿鸢用手拿起鸡腿啃着,唇上沾了油光,晶莹透亮:“那也无所谓。”她不在乎这些东西。
洗过澡又吃饱饭,连日来的疲惫全部无所遁形,容州额头的青筋一蹦一蹦跳着疼。
实际上他此刻又累又困,抓紧时间吃了些肉,喝光一小坛的酒,还有些因为没端稳撒在了桌上。
血丝弥漫上眼底,压着嗓子:“阿鸢……能帮我一件事吗?”
“你说。”阿鸢对他疲惫的样子充满心疼,此刻他说什么都能轻易答应。
“带我回房。”他撑着桌子没站起来,扑在她身上,她勉强撑住没被带倒。
温热的身体靠在身上,阿媛抱住他。
第28章
阿鸢感受到倒在肩上沉重的体温,看见桌上洒着的酒水和吃剩的菜肴。
“容州。”阿鸢唤了一声。
容州有意识的应一声。
阿鸢实在撑不起他,不知多久后,终于等到有人路过,赶忙叫住他,一起将容州扶回屋内。
小莹送来醒酒汤后,冲着阿鸢眨眨眼笑容暧昧。
误会大了。
阿鸢无奈,喂了容州半碗醒酒汤,正给他擦拭嘴角时,容州忽然睁开眼,冷眸迷茫,怔怔定在她脸上。
“阿鸢。”他唤道,让阿鸢完全顿住。
他面颊红的厉害,双眼布满血丝,又闭上了眼,好像醉的厉害,什么都没看清。
下意识伸手一揽,将她压在榻上。
一点酒味熏得阿鸢发热,仍在发愣,手上的帕子不知不觉掉到地上,听不清容州嘟囔了一句什么,耳边又热又痒,酥酥麻麻。
“容州,你醉了。”
隔着单薄的布料,他的手控在腰上。
气息逐渐紧张,感受到那双手缓缓向上,终于在她快屏息的时候,停留在饱满的下方。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阿鸢呼吸顿急,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反应过来后猛的推开容州。
他被推到里侧。
阿鸢站在榻边。
容州低垂着头,手还是被他甩开的姿势,呼吸沉沉,已经睡熟。
阿鸢一整夜都没睡好,这种亲密打破她的防线,丝毫准备都没有,圆润下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手心,滚烫的隔着衣衫的触感。
小莹打水进屋伺候洗漱,看向阿鸢的眼神极其暧昧,憋着笑:“姑娘,容州将军正等着您一起用膳,用不用梳头上妆?”
她从前不是屋里伺候的,只见了夫人身边的人心灵手巧,什么样的发髻都能梳出来,不知道该不该主动替姑娘梳妆打扮。
阿鸢皮肤细腻白皙,浓眉红唇是天然的浓颜长相,不用上妆也十分耐看,照着铜镜整理一下长发。
“不用了,一同用早膳而已。”不知道昨夜的事他是否记得。
桌上摆着粥和小菜,容州不知道等了多久,粥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