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犬(穿书)(84)
“既然长公主不愿说,无妨。”容州抬手一摆,身边亲兵靠近,作势要强行将长公主带回,将身份不明男子带走。
“……”昭月开口,不得不解释出声:“吾不愿被当成笼中鸟饲养。”
她缓缓开口:“这长公主的身份是荣耀也是束缚,盯着这身华服的,乌恩国只是其一,吾便利用你与乌恩国使臣们摆脱囚笼。”
思绪清晰,解释的有条不絮。
费劲一番波折,只为逃离宫中?
容州对她的话半分不信,表情冷漠,态度不言而喻。
带着二人与大部队汇合,阿鸢远远便看见那名不太寻常的护卫,还是护卫装扮,不刻意低调隐藏下,满是攻击性,手反绑在身后,脚上戴着镣铐,但她认为,对此人作用不大。
长公主毫发无伤找回,天色已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继续前行不知是否暗藏危险,要出逃,怎会只此一遭准备,容州将士兵们分布四周安排好,提防着。
长公主的车厢与阿鸢的车厢并排停放,虽然是私自逃走再被捉回来的,丝毫不见行事败露后的气急败坏,从回来便坐在车厢中饮茶吃点心。
也并不担心她的同伙。
同行只有阿鸢与长公主二人是女子,护卫们即使再尽职看守,也不能靠得太近,两个车厢挨着,阿鸢也能帮忙看顾一些。
“阿鸢姑娘,夜里风寒,到吾的车厢中来吧,有暖炉。”昭月懒洋洋躺在车厢中。
软布包围的车厢内带着特有的清淡香味,当中摆着方桌,桌上是几盘糕点果子和茶饮,小方桌下面是一个同等大小的铸铜暖炉,车厢内温暖适宜。
阿鸢坐在侧面,没想好该说些什么。
第48章
回想起片刻前,长公主的那声召唤,叫她到车厢里同坐取暖,阿鸢满心拒绝,不知该如何回话,凭她的身份,一介草民村妇,根本没有开口的底气。
容州也听见了,还未出口替她回绝,车厢内的长公主似乎早已料到似的:“容将军,有一些女子间的私密事想要同阿鸢姑娘说一说。”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即便是抓回来的,毕竟还是长公主,安国那边还没回信,找回长公主的密信已经紧跟而上,不知收到回信需要几日。
“阿鸢姑娘,一路随行容将军去往乌恩国,听说还为此将承乾的铺子兑出去了,不怕苦寒或是回不来吗?”
这些话在走之前已经许多人劝过,她的回答是一样的:“草民乡野村妇,不怕苦寒。”
“多少人想要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偏你是个不怕苦的。”
话音向上勾着,阿鸢听出一丝调侃的意味。
这位长公主的想法真的有些难懂。
“车厢外有几十名护卫和容将军的亲兵守着,就算插齿吾也难飞出去,叫他不必紧张,一次逃脱不成,是不会轻易尝试第二回 的。”
阿鸢默默垂头听着,手攥在一切叠放在膝上。
“你也不必如此拘束,似乎惧怕吾一样。”
说完,将小方桌上摆着的果子糕点盘子往她身前推了推。
车厢内暖烘烘的,阿鸢有点困意,强撑着打起精神,恍惚间看见长公主含笑的眸子和勾起的嘴角,有点坏。
不知这是什么药,阿鸢睁不开眼,偏能听见人讲话。
容州的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寒意能将人冰冻三尺:“请长公主将解药交出!”
一声娇笑,听着便是长公主的:“容将军知晓吾要的是什么。”
阿鸢只能听着,像是中了麻醉一样,手指都抬不起来,黑暗一片全靠猜测,她应该是中毒了,长公主给她下的毒。
脚步声传来,铁器贴着地面,摩擦出丝丝拉拉的声音,应该是那个不同寻常的护卫。
“人带来了,还请长公主拿出解药。”此时,容州的声音听上去好了许多,低沉暗哑,压抑着情绪。
不知中了什么毒,有没有性命之忧,听见容州如此焦急,阿鸢有一丝感动,可惜她估计是流不出眼泪来。
又一阵悉悉索索声,镣铐被仍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她就觉得此人会武,带着长公主能在众多将士守着的间隙出逃,还能逃出那么远,被戴上镣铐也如履平地,真不简单。
“容将军,此刻吾与承影只有二人,想要离开怕是出不了几步就会被抓回,吾得带着阿鸢姑娘,只许你一人跟来!”
这个要求很常见,阿鸢往常在影视剧中总能看见这种桥段。
耳边听着策马声和马蹄踩踏沙土发出的踢踏声,除此之外一点感知都没有。
不知走了多远。
“吁”
阿鸢知道是停下来了。
容州的声音含在风里:“长公主,请将阿鸢姑娘与解药放下。”
“吾知晓,那些亲兵定然在后方跟着,此举无奈,容将军放心,解药放在阿鸢姑娘腰封内。”
听长公主声音,阿鸢有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传来,伴随着风声。
“阿鸢——”
身体恢复感知,眼睛缓缓睁开,第一反应是刺眼,紧接着便是浑身都疼,又不知道具体哪里疼,阿鸢皱着眉忍耐着。
“阿鸢,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侧头看过去,原来她正被容州拦在怀中半抱着。
“我这是怎么了?”开口的声音惊到她了,像是在沙漠中走过一样嘶哑。
容州抬手从身侧拿过水囊喂她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