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犬(穿书)(86)
被容州瞪一眼,才讷讷噤声。
这姑娘真是不知道珍惜!
第49章
阿鸢端起奶茶喝几口,压下嗓子中的苦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这碗药如此昂贵。
看着地上的湿痕面带懊悔。
容州掏出帕子,将他嘴边残留的药渍擦去:“实在喝不下就不喝了,没事。”
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他们在山崖下相处一日,经历过面对生死的时刻,所有心思显露无疑。
容州也不想再遮掩,他确实接受不了失去阿鸢,不如光明正大将她保护在自己范围内。
两国一统,安国主治理有方,百姓很快就能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活着有盼头,他如今只想与阿鸢一起,找一处温暖安宁的地方,种地耕田,安安稳稳陪伴到老。
将擦拭过嘴角药渍的帕子揣回衣襟中,将药碗挪开:“不喝也没事,我再找人帮你调一种不苦的。”
阿鸢看着桌上还剩半碗的黑苦汤药,抿抿唇,上面残留的药渍都是苦的。
拿过糖块拨开,放进口中含着,这糖块使劲嗦一下,也没多少甜味。
捧起药碗:“我再试试。”这回没一口喝完,小口抿着。
胃里在抗拒,一抽一抽的不舒服,阿鸢忍着将汤药全部咽下,赶紧灌几口奶茶,吐出含着的糖块,都被汤药染上黑色,也变得苦苦的。
用手捂着胃:“每天都要喝吗?”
容州握拳抵住唇边,颔首点头。
“能不能把糖块换成蜜饯?”她觉得还是蜜饯更甜一点。
夜色深重,刮起风沙,驿站二楼的窗子被风吹开,阿鸢睡得不实,披上外衫下榻将窗子关好,飘进来的风沙落在窗框上。
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在门外长廊传来,同时还有打斗的声音。
阿鸢心下一紧,小跑到门口检查门栓,将门插的更紧,脚步声凌乱,似乎就在门外。
这么晚了,发生了什么事?
门被重力撞击,阿鸢也跟着吓一跳,门栓晃了晃,反应过来后立马将屋内小桌搬到门口将门抵住,随后飞快跑到榻边将衣衫穿戴整齐,寻找防身物品,只有一架烛台还算顺手,紧紧握在手中。
片刻后,屋外静下来。
阿鸢踮着脚悄悄走到门口,听见容州的声音:“阿鸢,开下门,是我。”
她将门栓和小桌挪开,容州手上提着一把佩剑,上面粘着血迹,轻轻一甩,血迹从剑刃滑落到地上,泛着寒光的剑身一滴不沾。
真是把宝剑。
再看长廊上躺着的那些人,都穿着棉麻短衫,粗布鞋子。
只看了一眼,视线一黑,被容州挡住:“别看。”
阿鸢被半推着回到屋内,门将长廊上的血腥隔绝。
“外面发生了何事?”阿鸢坐在榻边,身子前倾,焦急询问。
容州倒水喝一口,拿出帕子擦拭剑刃,边说:“宵小之辈,想来是知晓咱们的身份,夜袭来的。”
这样危险的事经过他的口似乎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阿鸢不知道该不该害怕。
“你将他们都……杀了?”
容州将剑收回剑鞘,同时收起的还有一身戾气。
“他们都是亡命徒,干这种事,不知道做过多少同样的事,杀害过多少人,所以,阿鸢,无需同情他们。”他们死有余辜。
容州眼里对这些亡命徒的恨显而易见,阿鸢不清楚是否曾发生过什么,况且,她穿书这么久,已经习惯了。
他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他手里的剑能夺人性命,也能保护手无寸铁的无辜人。
“会是长公主派来的吗?”
容州垂眸遮住眼底的恨意,舒一口气:“应该不是,派出去搜查的人很多,长公主暂时不会露面,这些人或许是乌恩国那边指使,用以警告的。”
“全都会几招功夫,还有几个是悬赏榜挂名的。”
容州原本没放在心上,寻思给他们个教训打发了便是,但其中几人冲着阿鸢的房间去,还露出杀意,使他瞬间回想起在悬崖时的无力感和即将失去她的恐惧,还有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刀剑染血,他的剑不能停。
“今夜我先在你房中守着,你将床幔放下,我坐在门口。”容州搬着凳子守在门口坐着,背对着床榻的方向。
阿鸢将床幔放下,看他直挺挺的背影,还有两个时辰才天亮,他就打算一直这么坐着?
思量半晌,看向榻上床脚的另一床被子,说道:“容州,你拿这个被子铺在地上躺一会儿吧。”
容州未回头:“不用,一会儿就天亮了,会有府衙过来,你睡吧。”
阿鸢怕他会累,还想再劝。
容州先侧头看向床榻的方向,床幔已经放下,接着转过身子背靠在墙上,半抱着剑,闭目养神:“这样可以了,睡吧。”
隔着床幔看不真切,阿鸢偷偷掀开一点,看见容州倚靠着墙壁休息,安心闭上眼。
隔日一早,容州将阿鸢叫醒:“会有府衙官兵过来,尽量不影响到你。”
“我没事,如果需要我作证,我可以的。”毕竟是这么多条人命,阿鸢不想容州惹上麻烦。
所有在驿站的人全都在大堂集合,有不少人也听见昨夜的动静,容州与阿鸢是与此事关联密切的人,被单独请到一间房中。
一人面如傅粉,星眸红唇,门一关上,视线在容州身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