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犬(穿书)(88)
“后来呢?报仇了吗?”
容州仰头喝酒:“报仇了,在我从军后,打听到那伙山匪的据点,带人端了匪窝,当年那几人还活着,我亲手了解了他们。”
既然如此,确实该放下了。
阿鸢想劝他,不知如何安慰,将手放在容州握着酒杯的手臂上,束袖箍着的手腕强劲有力,蕴含着力量。
容州缓缓偏头看着,圆润指甲十指纤纤,他借着酒意,不再压抑自己,将另一只手覆盖上去。
他冰凉的手指变得温暖,一股暖流在心底涌动,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酒杯被碰掉,摔碎在地上发出“啪”的声音。
司马泉晃了晃脑袋乱动着,手臂胡乱挥舞着。
“回去睡吧,我将他送回房。”容州撤回手,即使再心动,也只允许自己放肆一瞬。
肉包子香气扑鼻,阿鸢罕见的起得比容州早,坐在大堂等着,司马泉揉着脑袋走下楼,坐到桌前:“阿鸢姑娘,我昨日喝得有些多,没说胡话吧?”
阿鸢浅笑摇头:“没有。”
“没失态就好……就好……”说完啃一口肉包子,就着腌菜吃:“容州还没下来?他昨日也喝多了吗?”
“应该没有吧。”阿鸢虚虚抚一下手背,不知道那是不是他喝多了。
话音刚落,容州也下楼走来。
司马泉有点心虚,喝醉前说的话他还是记得的。
“我昨晚……没胡说些什么吧……”
容州撇他一眼:“你这个知县当的很闲?今日还要继续留在这?”
司马泉被噎住:“……我留下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好歹是多起命案,自然转交府衙,衙内有县令接手在办程序,你再等等,今日差不多就能办完。”
看来是没说什么过分的,这就放心了。
刚过晌午,司马泉便带着赦令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长公主的消息。
“前几日便收到君主密信,由我接办长公主一事。”司马泉翘着腿喝茶,态度十分潇洒。
容州蹙眉:“怎么是你?”
“因为没人愿意蹚这个浑水,只有我这个知府愿意协助你,感不感动?”
容州冷哼一声。
“说正事。”司马泉将腿放下,正色道:“追到长公主行踪,同行还有一男子,二人在乌恩国。”
容州诧异:“怎么会出现在乌恩国?”难不成是被乌恩国的人先找到,抓过去的?
司马泉摇头:“不清楚是怎么到那边的,君主的意思是,叫咱们过去一趟,先不要惊动乌恩国那边,和长公主碰个面。”
“能安全将长公主带回是最好的。”
“若是带不回……”司马泉手上还有一封密信,低言道:“便宣称长公主已经遇害。”
阿鸢心底难掩震惊。
司马泉看向她:“阿鸢姑娘,你也不是外人,说与你无妨,但是不能往外传播,你可知晓?”
“自然。”阿鸢本就不愿卷进这些事情。
两匹马拉着车厢,后面拖着长长的板车,上面堆满货物,有用箱装的,有用布料包裹着的,在乌恩国士兵检查下,全部都被打开。
给事中陪着笑脸递上去身份文书和通行文书,一边翻译解释着:“我们是商人,这批货物是从承乾来的,途径安国,你们也知道,两国一统了,生意难做……”
乌恩国士兵戴着高顶帽,腰间别着匕首和弯刀,抽出来在每个包袱间查验,箱子里也被翻找的乱糟糟。
给事中跟上去,面露心疼,从箱子里拿出两块玛瑙吊坠塞给他们。
“通融通融……车里都是货物……”
士兵将玛瑙吊坠揣兜里,走到车厢旁,拿着弯刀指了指。
给事中点着头:“车里是我家掌柜和夫人还有管家。”掀开车帘,让他们看一眼。
容州搂着阿鸢的肩,亲密的靠在一起,阿鸢害羞的把头埋低,司马泉戴着一副叆叇,手上捧着一本书。
乌恩国士兵们对视一眼,随后拜拜手,让他们通过。
给事中拿回身份文书和通行文书,谄媚的笑着与士兵们挥手,入城后,拍拍胸前,心才落下,总算有惊无险的过来了。
按照提前商量好的,直接牵着马入城,到最有名的莎莉客栈入住。
看着流水一样花出去的银子,给事中又觉得心疼了。
莎莉客栈内四根柱子支撑,二层楼结构,桌椅看上去有些年头,门窗也都几近至零破碎,大堂内零散有些客人。
“这就是乌恩国最好的客栈?”给事中不敢置信,这样的环境连半路途中的驿站都比不上。
“已经不错了,乌恩国哪里有什么客栈酒楼,咱们刚来,已经被许多人盯上,这里不止环境恶劣,人也凶残贪婪。”司马泉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警惕着。
第50章
“几位是跑货的商人?”女子一头长发又卷又顺滑,娇娇柔柔的倚靠在大堂内柱子上,一双美目微微上勾着,眼眸里泛着秋水般的涟漪,红唇微张,樱桃初绽,说不清的娇媚撩人。
阿鸢还是头回看见如此张扬明媚的女子,还会说汉话。
女子笑着上前几步:“我是莎莉客栈的掌柜莎莉,你们是要吃饭还是住宿?”
若不是空间不对,阿鸢会以为回到现代了。
司马泉擅长与人交涉,挑了挑眉,热情迎上:“莎莉姑娘,你的汉话说的真好,我们是来自承乾途径安国的商人,车上是货物,不能淋雨受潮,有地方保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