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41)
这里的女人并没有那么怕冷,衣着上并不如男人格外小心,不敢露出一点肌肤。
听到这句话,她突然笑了笑,“这几日看书眼睛有些累,只想好好休息。”
她委婉的拒绝,狭长的眼眸始终不带有一点攻击性,润白的脸庞的确带有些许疲倦。
“那好吧,明日呢?我们几个一直想跟你讨论讨论,我叫白昕,你呢?”
“我叫骆荀一,明日,明日我便要下船了。”
“下船之前不是还有时间吗?”听到她的名字,她更是不让步,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之前在书院时有人传递时兴的文章,说是白鹭书院的骆荀一,你不会是那个人吧?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听说有人想请你去汀州担任县学教谕。”
骆荀一的旁边又聚集了几个人,“诶,是骆荀一吗?我这里有几篇文章,能帮忙看一下吗?”
她有些歉意的看着白昕,低眸接过那几篇文章,低声指出里面的问题。
随着旁边的人离去,骆荀一不再逗留,连忙回了自己的屋内。
翌日,临近下船,骆荀一才从屋内出来。
还没多久,她手上便被塞进了一篇文章,下意识扫过,标题便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
很快地,这种反应一秒钟都没有就隐匿下去。
“看看,这是我刚写出来的,怎么样?”
她的目光顺着开头往下看,文章盛气凌人,自命不凡,排列枯燥乏味,虚张声势,一遍过后都不知道到底在讲什么。
看完之后,骆荀一就收回了目光,眼前的女人脸上带着蠢蠢欲动的期待,等待着自己被夸赞奉承,然后再收割一些人的羡慕和嫉妒。
显然她之前就做过这种事情。
她顿了顿,觉得自己不该出口说一些扫兴的话,不过是一个路人而已。
骆荀一把文章还给了她,拿捏着说话的范围,“看上去很有技巧啊。”
同样看过这篇文章的人直瞪瞪地盯着骆荀一,觉得她在说什么鬼话,同时又觉得她跟这个人一样低俗,心里的紧张和压力顿时消散了不少。
看来竞争对手水分还是挺大的。
船在预计时间内停靠了下来,船上的人和骆荀一都不受控制地轻轻晃了晃,她看向了岸边。
“写文章当然需要一些技巧,你看不懂自然是正常的……”
还没等她说完话,急着下船的人经过她们的中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推挤了说话的人,余光还不屑地扫了一眼骆荀一。
骆荀一匆匆把文章还给了她,脸上带着歉意,同样下了船。
还停留在原地的那个女人小声嘟囔着,“真是一些没有见识的家伙。”
下了船,骆荀一顺着记忆的方向去老师的家走过去。
老师在这片地区德高望重,言辞和态度向来不委婉,要求颇高,最重礼仪规范。
她在其中深受老师的看重,无外乎与其他人相比,她更加恭顺谦逊,礼节更加周到。
门被打开,里面的人探出头来,“谁啊?”
看着眼前的女郎,她脸上出现了谄媚的笑容,“原来是骆女君,是来找家主的吗?她现在在书房待着,我去给她说。”
“麻烦了。”
随着门被打开,骆荀一抬脚进去,被其他人引到了大厅。
她站在大厅,身姿挺直,很快有人来上茶,听到有人唤她的字,骆荀一回头去看。
“朴初。”
一个头发夹带着白丝的女人赶来,着方巾长袍,走路时步伐稳健、端正。
“夫子。”
她微微俯身行揖礼,青丝随着肩膀缓落而下,行动舒缓而有节律,眉眼端正安静。
“怎么想着来这了?”栖籍眉眼露出笑意,平和欣慰。
“去京城前,当拜别恩师。”骆荀一缓缓道,眉目清明。
“坐下,喝口茶吧。”栖籍示意她坐下来,“明日就走吗?多留几天也好。”
“三天如何?”栖籍又道。
“好。”
一炷香后,骆荀一被引到外院,住在客房里。
放好行李,骆荀一在院子里待着,没有注意到院外的男子。
走廊上,有一个少年微微探出身子,纱幔遮住了一些视线,他正要继续往外探,旁边的仆从阻拦了他。
“公子,等会儿会被发现的,家主知道定然会责备。而且不就是一个书生吗?公子之前还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书呆子。”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他小声嘟囔着,听到仆从说的话,声音微微拔高了一些,“你懂什么?母亲常常在我面前夸她,她定是不错的,说不定,说不定母亲有意让她娶我呢?”
目光紧紧盯在树下的女君,胸腔中鼓跳的心脏砰砰的,少年的手微微蜷缩,呼吸都慢了一下。
他微微抿唇,小幅度笑了笑,“我要去找母亲。”
“公子,你慢点。”
少年提着裙摆,朝母亲书房的方向过去,微抿的唇轻轻颤抖着,似乎格外兴奋。
母亲一定会同意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女君。
书房内,栖籍就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停下手上的毛笔,抚了抚袖边的褶皱,起身出门。
“怎么了?不要总是如此跳脱。”她有些无奈,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儿子,不顾礼仪。
“母亲,那个...那个女君是谁啊?”他不好意思道,期盼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