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49)
孟泉觉得她过于随意了,这个时候没必要维持所谓的清高。
不抓住机会怎么能一步一步往上爬呢?这是多么好的机会。
孟泉甚至开始思考如果她得到了这个邀请,一定会去应邀参加。
见她心不在焉,骆荀一以为她在想后果,“怕我连累你吗?若是五皇女真要追究,不会连累你的。况且,我不过还是一个尚未及第的人。”
“没有没有。”她像是清醒过来,有些结巴道。
回去后,骆荀一觉得她有些奇怪,可能是今天的心情被打破。
夜里跟昨晚一样,没什么变化。
待在屋内的骆荀一甚至没有出门去看。
天黑后,她合书没再看。
门外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敲响门,见没人理,继续咚咚咚地敲着。
骆荀一起身拿了回信走到门口,开门面无表情地盯着敲门的人。
那人冷不丁地往前倒,连忙抓住门这才没摔到地上。
“我来拿信。”她尴尬地摸了摸头,不自觉小声地说,“明日这不是怕打扰女君休息嘛。”
“给。”
她眼前一亮,收了过来好生保管着,“女君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她拿到信便立马离开,想到即将得手的五两银子,脸上都要笑出花了。
骆荀一微微抿唇,觉得有些不对劲。
科考的名次她并不是很拔尖,也没必要很拔尖,只需要最终考试得到好名次就行。
她甚至没有出现在任何的宴会上,一个很普通的考生,为什么接连有两个找上她。
一个可能是魏冼搞出来的事情,那另外一个呢?
第27章
按理说,女君该娶我的 两日后……
两日后。
院子内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一个披着雪貂毛及云肩的少年往地上砸着玉,漆黑漂亮的眼眸内诡异疯狂,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
他的外貌显然是轻灵温顺的, 可眉梢不加掩饰的恶劣和冷漠直接撕毁了他的好外表。
可偏偏他的声音软弱乖巧, 一时分不清怎么回事。
他未穿鞋履, 在地板上走着, 像是突然累了跌了下来,却恰巧跪坐在垫子上。
旁边的门扇像是屏风一样, 纱幔被风吹起,院子里寂静无声,可仆从不少。
侍从们不敢四处张望, 不知道刚回来没多久的公子怎么变了性情。
可能取消了婚约,一下被刺激到了也情有可原。
但好在并非没有好处, 公子被封了郡主,再加上自己的身份, 除了皇子,没有比他身份更贵重的男子了。
可为什么公子却不开心呢?时常砸玉和瓷瓶,短时间内还好, 可日日如此,也不是个办法啊。
徐韫起身坐在铜镜旁边, 抬手抚了抚碎发,低眸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恍惚便想到昨夜。
仿佛那日的折磨入了骨,日日折磨得他无法安睡。
眼尾的红晕缓慢出现, 漆黑的眼眸泛着水色,眉眼的冷漠彻底消失。
他突然呼吸剧烈起来,突然拂开了眼前的胭脂首饰。
那些昂贵的物品跌在地上, 玉质的簪子耳饰碎成了两半。
侍从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况,连忙跪在地上。
他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怎么了?”
声音冷冷的,刻意压着里面的软声,哪里见闺阁公子的温婉可人。
“公子让找的人找到了,去了城外的寺庙,几日前,皇长子传了信封给骆女君。”
“还有,侍卫抓住了罗邬。”
说完,小侍就不再说话,头抵地,不敢做什么其余的动作。
“刚去吗?”
小侍愣了一下,连忙回复,“是。”
他缓了好久才说,“备车。”
“是。”
小侍退出屋内,松了一口气。
被找回来的公子性情大变,家主和家主君心疼公子,他想要什么便送到他手上。
听说三皇女冒着顶撞女帝的风险,说什么也取消了定亲的圣旨,娶了太傅的嫡子。
太女应先立嫡再考虑长的问题。
太女因病逝去,如今迟迟不立太女,在三皇女,五皇女之间徘徊。若按照立嫡的规矩,应该封三皇女为太女,可如今的形势,谁都说不好。
屋内的徐韫坐在榻上,低眸看着清理的小侍,突然冷笑了一下。
他去了屏风后面,被侍从伺候着换了一身衣裳,露出来的肌肤白得像雪一样,轻轻按压一下便会留下印子。
很快地,马车备好。
得知自家儿子出门的主君招来了他院内的小侍,知道他只是去玉泉寺后便没说什么。
他有些忧心忡忡,放下茶盏思考着。
也许该给阿绵再找门亲事,可亲事又如何找。
马车上,摆放着火盆,案桌上摆放着水果和糕点,徐韫靠在裘上,精致矜贵的脸上冷冰冰的。
他穿着湖绿色的衣裳,披着白色的貂裘,碧色的耳坠轻轻晃着,珍珠镶嵌的丝带柔顺地垂掉着,通透细腻的脸上被敷了一层薄薄的脂粉。
穿得很是漂亮精致。
等下了马车,他这才拿过面纱遮住脸。
不过是过了几月,之前含着的青涩慢慢褪了去,眉眼越发矜贵蛮横起来。
不远处,先一步到达的骆荀一侧身回望过去,看了一眼便收回。
想来是哪个世家的贵子。
旁边的侍从连忙将公子扶了下来,没等公子主动开口询问,便给公子示意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