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50)
这个时候男子并不多,想来是知道这个时候科考的女郎比较多,便减少了出门。
徐韫一出来,不少女郎的关注都到了这边,瞬间蠢蠢欲动起来。
玉泉寺有人求姻缘,也有人求平安。
徐韫踏上阶梯,才走了不过一炷香功夫,就有些体力不佳。
他在亭子里歇着,低眸不说一句话。
把她抓来,抓来做什么?打一顿,还是杀了?
他微微咬唇,定然是要杀了,否则他这一个月白受了苦。
他又莫名的不安和焦灼起来,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眼眶慢慢湿润。
又发病了?
“公子,人来了。”
并非是骆荀一走得慢,前面的人乌泱泱挤在一起,刻意晚点出发。
徐韫起身,被面纱遮住下,红唇微微张开,似乎在喘着气。
见人真来了,他突然弯了眉眼,面无表情地朝她走了过去。
骆荀一被前面的人拦住,有些不解地看向来人。
她并不认识哪家的贵子,也没有与其他世家接触。
一个着华服的少年脚步不稳地朝她走来,还不过一米,便见他急匆匆地跑来。
他旁边的侍从连忙跟着,生怕主子有什么意外。
“骆荀一”
声音又软又细,还带着埋怨和委屈。
她愣了愣,见着在自己面前站着的少年,微微蹙眉。
“徐韫?”
徐韫垂着的手微微颤抖着,咬唇注视她。
他低声对着旁边的侍从说道,“你们都离开。”
侍从低眉顺眼地退开,离公子五六米远。
徐韫走近了几步,焦急地握住她的袖子,下一秒,直接往她怀里扑了过去。
“?”
骆荀一微微瞪大眼睛,下意识就要推开他。
听见呜咽声,骆荀一顿了顿,还是推开了他。
“你这是做什么?”
眼泪打湿了面纱,隐约透了起来,他压低声音,声线颤抖,格外可怜。
“你抱抱我好不好?这都是你造成的。”
什么这是她造成的?
见着眼前的人开始哭泣起来,低垂着头,肩膀微微抖着,骆荀一抿唇有些疑惑。
“你要知道,女男要保持距离的,你未出嫁。先前的事,是我没有想到,不该让你一个人待着。”
“那天晚上过后,我就得了病,太医也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那天晚上,待在那脏乱恶心的角落里……”
他猛得抬头,“这都怪你,为什么不待在我身边,是不是你故意的,故意把那水给我喝。”
徐韫的眼睛都哭红了,耳边的耳坠轻轻晃着,打在面纱上,格外可怜。
不知道还以为是被谁给辜负来讨要说法。
“事情已经过去,你想要如何?”骆荀一余光看了看四周,缓和语气道。
“你答应我三个要求,你不能拒绝。”他微微抿唇,打湿的睫毛微微颤着,泪珠挂在上面也不落下来。
骆荀一噎了一下,“你不怪我?”
他突然笑了笑,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前的女人穿着青衣,优越的长相,身长玉立,那双眼睛看人久了都带点深情。
且不论这个,举止气度都让人离不开眼睛。
他要怪如何怪?杀了她吗?
杀了她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他突然说道,“按理说,女君该娶我的。”
骆荀一默了一下,不回复这个问题。
娶他?先不说他是什么身份,就凭他这个性子都够人喝一壶。
她若要娶夫,定然要娶个性子温顺听话的。
徐韫见她不说话,声音柔柔的,“女君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如今全然忘了吗?我回京都,那些人都说我早就没了清白,就该绞发常伴青灯。”
“若不是家中双亲怜惜,我如今都不知道在哪个破地方活着,如今还有谁愿意娶我,女君不愿意负责吗?”
骆荀一低眸看着眼前打扮矜贵的少年,虽然京都有几家姓徐的人家,第一位就是徐国公,家中只有一个独子,而其余几家也身居要职。
她顿了顿,斟酌话语,“我不过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前途堪忧,即便你下嫁,也轮不到我,何必如此自暴自弃,跌了身份,京中自然有谅解你的女君,谣言若轻易相信,便不会是良人。”
“你说的那些,不过是情急之下所逼,我不说便无人知道,你何必受此干扰。我今日便能对你做出保证,之前的事情我全然不知道,也不会跟别人说我认识你,就当你没遇见我这个人。”
“你...你”徐韫气得眼睛都红了,手上的帕子直接扔了过去,气极转身离开。
那能怎么办,她不可能真娶他。
骆荀一接过扔在她身上的帕子,上面还留有少年身上的香味,一如他刚刚扑在她怀里的气味。
该怎么处理?
远处等候的侍从见公子回来,连忙迎了过去。
见着公子哭过的模样,眼睛还红红的,掺着水色,又气又娇。
侍从闭了嘴,想起刚刚见到的女君,心中顿时无比震惊。
公子真心仪那位女君吗?
“公子还要继续上去吗?”
“走。”他低声道。
还留在这做什么,徐韫忍着怒气,紧紧抿着唇。
没人拦了,骆荀一余光瞥了一眼亭子里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少年,刚靠近那边就有人拦住了她。
骆荀一温和道,“这是刚刚你家公子掉下来的手帕,你把它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