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66)
收拢可用之人,获得惜才用才的好名声,除却世家大族的支撑,寒门子弟的拥护也不能忽视。
世家大族的支撑?五皇女的父亲可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而是平民。
随着他被圣上看中宠爱,他的姐姐因此水涨船高,娶了书香门第的嫡子做正君。
反倒是三皇女,嫡幼女,父亲出身望族,还是君后。
五皇女要如何得到部分世家大族的支撑呢?拉拢,联姻。
晋瑞的婚事并没有定下,她拉拢了谁?
第35章
难道天底下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
邀请函的日期是七日后。
而在第七日的那天开始, 也就是一个星期后便进行考试,这个时候还有人参加宴会吗?
提前开香槟吗?
想到这些,骆荀一就有些头疼。她合上信封后放在一侧, 起身坐在窗户旁边, 侧身看向外面。
明月的光辉将院子里照亮, 十分安静。
安清不止接受了她一个人, 除她之外,还有三个。
似乎是听说了今天的事情, 那三个人坐在一起喝酒喝到了现在,如今屋内还亮堂,偶尔还能听到里面摔瓶子的声音。
如果真的不进行录用, 她该去哪里?等待两年再参加科考?还是去私塾做老师,或者去从事小官的职位?
这件事情并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比如现在在客栈熬夜看书的人,再比如还在参加宴会的人。
听到远处传来摔瓶的声音, 骆荀一撑着下巴,目光虚虚地落在空中某个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公布结果的那天却没有一个人被录取, 肯定有很多人生气吧。
从窗户吹来的冷气让她回神过来,关上窗户不再去关注远处的声响。
……
天亮的时候, 外面空荡荡的,连带着屋内也变得突然空旷起来。
惊醒的徐韫陡然睁大眼睛,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费力地让心脏跳动起来, 意识也渐渐苏醒。他的心脏就像被挖出来在这阴雨中完完全全的渗透,被一张湿润带着重量的渔网束缚,黏稠发闷。
他感觉快要呼吸不上来, 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帷幔内是昏暗的,脸色苍白的少年抿紧唇,慢慢攥紧被褥,僵硬的身体慢慢蜷缩在一起,只露出黑乎乎的头顶。
他梦到了什么?
梦到自己死在大门口,府上闯进来了很多人,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梦里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辰,天昏暗还未完全亮。
温热的血液从体内流失,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慢慢趋向冰冷僵硬。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胡乱地想着,莫大恐慌猛得涌上心头,各种令人窒息厌弃的情绪充斥了皮下的胸腔,如同臭水沟一样把他紧紧束缚住,只能闻到莫大的臭味。
恐慌害怕让他始终睁大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也毫无知觉。
从那天晚上回来的徐韫就陷入了虚假的安静期。
他没有再选择继续纠缠骆荀一,而是暗地里举荐让晋瑞嫁人,五皇女不是很想让晋瑞嫁人吗?反正到后面都是死,怎么个死法也没什么。
既然父亲不同意,明面上过不去就算了,他根本管不了他。
过了好久。
他将头从被褥探出来一点,纤长的睫毛颤抖着,白皙细腻的肌肤含着淡淡的粉。
他微微张了张唇,单调的发音从口中溢散出来,漆黑的眼眸混沌无法聚光。
想要被触碰。
想要去找骆荀一,被抱一下也好。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将刚刚的恐慌赶走得七七八八。
想要埋在她的脖颈,双手紧紧地缠在她的脖颈处,让她紧紧拥抱抚摸占有自己,他几乎要被这个念头折磨得有些难受,浑身酸软。
床榻上的少年眼底有些失神,莹润漂亮的眼睛呆呆地注视帷幔,凌乱的碎发披散在额上,裸露处的肌肤就像是滑滑润润的银耳。
随即,他垂眸咬了咬红唇,索性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被褥下面,少年只穿着薄轻的衣裳,如今褶皱混乱,小腿处的衣裳都被卷到了大腿处,领口也微敞着。
胸口轻微起伏,眼里更是湿得不行,乌发披散在枕头上,像个海妖一样,同时呼吸带着凌乱,润白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
这个床榻并不大,相反,再躺下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床上的被褥只曲起了一团,少年像是受不了了,起身掀开被褥,眼眸郁色。
他伸手掀开纱幔,蜡烛也没有被点燃,未着履赤脚踩在毯上,行走间可以看到腿间的风光,白得艳丽。
他取出折叠好的衣裳团在一块抱着,就这样跪坐在地上,柔顺的衣裳垂着,单薄的背弯着竟有些可怜。
远远看去,一个清软美人无助地跪坐在地上,漂亮的眼眸茫然失措。四周昏暗,仿佛要把他裹好拉扯下去沾染污泥,生出红痕和哭泣才好,生出几分亵渎揉搓的邪念也不稀奇。
柔顺的乌发披散在身后,徐韫微微歪了歪头,竟然爬在地上捡起被他摔在地上的玉,小腿的肌肤跟着动作也露了出来。
衣裳悉悉索索地慢慢往上爬,他垂眸看着,指腹摩挲着青玉上的纹路。
燕子。
他静坐在那,低垂着头,只能看到半张脸,在阴暗处透着湿漉漉地黏稠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
侍从几乎吓得一哆嗦,硬着头走到离公子不远的地方,“公子可要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