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79)
像调情似的软绵一样,天真烂漫。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她几乎气笑了。
她的头脑莫名炽热起来,嘴唇焦渴,气得眉间被揉皱。
她毫不掩饰地打量他的脸,狭长的眼眸几乎要把他看透过来,急切想要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为他去死?
满脑子情情爱爱,甚至还发展到去死这种程度吗?他成天到底在想什么?
原本柔和的脸瞬间具有攻击性起来,压着眉眼,浅色的眼眸幽幽地,徐韫莫名地毛骨悚然起来。
他期待地注视她,柔软企盼,衣衫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随着他的手被覆盖,仿佛那五根手指已经被人揉捏没了一样,完全无法连接手的触觉。
他呆呆地注视她,无知地等待她的回答。
她不疾不徐地凑近他,之前伪善的温和被撕去,极为冷漠地注视他。
像是注视一个愚蠢没有脑子的人,跟刚刚温柔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徐韫愕然僵住,心脏鼓跳着,忍不住往后缩。
她突然靠近他,遮挡住眼前所有的视野,少年面色不可抑制产生薄红,他感觉有些燥热,却又在可控制范围。
摩挲的衣裳让他抿紧了唇,徐韫张了张嘴,“姐姐?”
他软着语气,催促她回答。
“你是蠢的吗?”
她撤开了距离,站直身子。
徐韫抿唇,面容委屈,“姐姐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对我说这种话,是我蠢……”
话还没说完,刚刚还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就已经开门离去。
他瞪圆了眼睛,下一秒不加掩饰地,气得把枕头扔在地上。
翌日。
安排进殿的骆荀一站在三人之间,面容温润,端得人模人样,应付自如。
她毫不惊讶地等待着自己被点名,然后成为状元。
紧接着,有些哑且虚弱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磕磕绊绊的,难以顺畅表达的话语穿进她的脑子里。
她被点名成了探花。
探花?
她要探花做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皱眉,只好应承下来谢恩。
打马游街时,她一袭绯红长袍宽袖,鬓边别花,玳瑁银带,腰间悬玉,眉目举止虽然随性温润,却也格外刺人眼,引得人纷纷注目。
新出来的探花郎,眉目含情,浑身清贵疏朗,竟要比旁边的状元郎还要夺目。
她注意到自己的衣着甚至比状元还要华丽,可刚刚的郁闷让她不想去思考。
状元本该是她的。
她漫不经心想着,骑着马,目光始终未停留在哪里。
街道上旁侧驻足的男子红了脸,眼睛都不舍得挪一下。
“父亲说的果然不错,探花郎真的很好看。”
马上,骆荀一想到宫中的皇长子,眼底便冷了下来。
游街过后,骆荀一下马等候琼花宴的开始。
她的旁边都围满了人,一时地位清贵,荣耀加身。
随着其他人到齐,骆荀一见到了秦柏,取代她的名讳的人。
她没有什么好脸色,秦柏想与她搭话也迟迟找不到机会。
骆荀一是享受的,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没有人不会为了中举而高兴,没有人不会在这日得意忘形。
这说明她不需要前瞻后顾,只需要等着任职翰林院,然后一步一步爬上去。
旁人见骆荀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才敢举起来慢慢享受。
她一袭红衣,面容润白,狭长的眼眸虚虚地停留在一处,什么话也没有说。
琼花宴的花品种繁多,一个一个团着盛放得很是鲜艳。
骆荀一像是有些醉了,起身退席。
她被引进了侧屋,侍从就此退下。
门被关上,发出吱呀的声音。
她的身影瞬间暗了一半。
“探花郎啊……”男人抬手掀开纱幔,侧着身子走出来,手上拿着一炷香,“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礼服吗?”
“女君是忘了约定吗?”
“不敢言忘,殿下逼婚逼杀,如今还做出这种行径,怎么老是此等下作手段。”
第42章
什么人 “女君着红衣真的很适……
“女君着红衣真的很适合呢……往后若一直穿就好了。”
他漫步过来, 衣裳华丽,衣袂拖地,走路时环佩叮当。
眼前的人似乎沉默了下来, 狭长的眼眸中无法聚焦。
他晃了晃手中的香, 抖了抖, 落在她的衣裳上, “这香如何啊?好闻吗?”
说着,他凑近她, 将手上的香丢开,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腹,又抽出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露出上面的海棠花样,“女君喜欢吗?”
她低眸看着他, 呼吸凌乱,润白的面孔沾染了一点红晕。
晋瑞突然笑了笑, 把她推坐在榻上,随即坐在她的腿上,抬手攥住她的衣领往下扯, 让她被迫低下头。
“中药了也能这么老实吗?不过之前也说了,由我来服侍女君。”
他微微仰头, 想要亲她,却落在她的下颚上。
攥着她衣领的手徒然握紧, 晋瑞的脸一下阴沉下来。
还没等他发作,两人视线对视着, 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莫名的心悸紧张起来。
晋瑞突然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仰头就要亲了上去。
突然他被按到她的脖颈处, 微哑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
“殿下有求于人,是不是不懂得如何放低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