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前男友重逢后(192)
陈初宴点了下头。
邱斓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扭头回看,那两人正一前一后往雪橇上坐。
“谁追谁?”
“这不是很容易看出来嘛。”又是帮人戴眼镜、又是帮人绑安全带的样子,多标准的一副狗腿样。
陈初宴连忙拿出手机,对着“狗腿”一阵猛拍。
不知正被人盯视,楚萱和陆淮这边上了雪橇后,随着农夫“走!”一声令下,一大队雪橇犬便开始往前方疾驰。
座下的雪橇驰骋在雪野茫茫中,颠簸之间,风从耳边呼呼而过,路边两侧的皑皑白雪映照着冬阳的强光,楚萱在陆淮准备的滑雪眼镜、滑雪服、头盔、面罩等全副武装之下,没感到寒冷,只感受到激情澎湃、心跳加速。
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再度让她精神亢奋又放松,她十分享受这种心情彻底放开的自由感,如果没有倒霉催地遇到雪橇犬拉屎的话。
就在狗狗队沿规定路线跑了一大圈,连狗带人都即将到达起点时,好巧不巧,距离楚萱小腿最近的雪橇犬开始边跑边排便……
下风向的楚萱被惊吓得连连跺脚,抱着身旁陆淮的胳膊不撒手:“陆淮,陆淮!”
她忽然暴跳如雷,陆淮侧脸来急问:“怎么了?”
楚萱差点要哭出声,手指指给他看自己的脚:“狗屎!”
陆淮这才看到她鞋尖和裤腿上沾了一点点雪橇犬的排泄物。
大事不妙。
雪橇停下后,楚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去远离雪橇犬,赶雪橇犬的农夫见状疑惑不解:“你媳妇儿干哈?晕车了?”
雪很厚,楚萱在雪地里踩得深一脚浅一脚,见她模样笨拙,陆淮拿手机付款,心中品咂着“媳妇”两字,笑道:“可能吧。”
“这整的!你麻溜儿的去瞧瞧!”
陆淮道了谢朝楚萱走,楚萱人已经停在一棵树下一动不动,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子气咻咻。
陆淮绕到在她跟前蹲下,摘下眼镜仔细看了会儿她的鞋面,又提起她的腿看了看裤腿,最后总结说:“已经没了,被雪给洗干净了。”
楚萱闷闷地:“还有味道。”
“怎么可能?东西都没了,再说了,隔这么远你还能闻得见?”陆淮好笑道。但他话虽这么说,手却很主动地拿出了纸巾,仔细地将楚萱的鞋面、裤腿擦了几遍。
做完这些,垃圾扔掉,他回来想拿开楚萱的眼镜,楚萱却拍他手臂避他如蛇蝎:“你手套脏的!”
他明明隔着纸擦的,陆淮无奈,取下手套用手指揭开她的眼镜和口罩,她果真是一派愁眉苦脸。
陆淮捏她的嘴:“嘴翘得能挂油壶了。”
楚萱瞪着他:“都怪你!”
陆淮好笑道:“怪我什么?”
几乎是立刻,楚萱脸上的表情就凝在了当下。
与她凝固的神态不同,陆淮心中激动,脸上的笑意也随之加重起来。
他看到一个画面:那时候但凡有一丝不顺心,楚萱就拿“都怪你”挂在嘴边,她生病了怪他,衣服上划了彩笔也怪他,点的奶茶不合口味也要怪他……
“陆淮,都怪你!”
“反正就是怪你啊!”
“总之都怪你!”
他以为楚萱对他的依赖已经彻底一去不复返,她虽然跟他牵扯不清,但十年的时光横亘在彼此心里,他没奢求她待他如初,但过去的画面和当下的逐步重叠,陆淮看着楚萱噌怒的、生动的容颜,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贵感正在填满心间。
他喃喃说:“怪我。”
他情难自禁,手指从她唇边往她耳后滑,话落便将她后脑勺握住,另一手搂住她腰往前一拉,与她亲吻在一起。
他们在茫茫雪野中深深相拥、唇齿相依,这一刻,广阔天地里再无疾风呼啸,再无人声嘈杂,只有狂烈的心跳和彼此交融的呼吸难舍难分。
偶有微风掠过,枝头新雪随风散落而下,轻轻飞在他们四周,像情丝在疯狂滋长又蔓延。
这一幕落入半道回来买卫生巾的邱斓眼里,邱斓震惊得只剩一大串粗话机关枪一样突突出来,然后又冒出一连串疑问:
“他俩啥时候开始的啊?”
“这才两小时不到就啃一起了?比你我还快?”
眼看她激动得跟只串天猴一样,上蹿下跳着就要上前去破坏氛围,陈初宴一把薅住她:“你先去止血啊。”
汩汩暖流正在暗处淌,邱斓这才恢复点理智,连忙掉个头往便利店去了。
等她再回来,陆淮和楚萱的忘我亲吻还在继续,路过的有些好事游客甚至拿出手机拍他俩,俨然当他俩是一处旅游景点。
邱斓冲上前就冲人喊:“拍什么拍?没见过人亲嘴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还是说你们自己做不来?”
她辣妹子的味道彻底散发着,一整个声色俱厉,拍照的人悻悻离开,楚萱也在她的吼声中回了神。
推了几下陆淮让他放开她,楚萱再扭头来,目光一下就对上了眼睛瞪得要成斗鸡眼的邱斓。
楚萱先开口:“邱邱……”
邱斓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滑雪之旅刚开了个头就草草结束。
邱斓借口楚萱对
她藏秘密掉头回车里,楚萱因为裤腿和鞋上的脏污也想第一时间回去换洗,四人坐回车里后,氛围静得吓人,连司机都觉出了不对劲,在后视镜里看了又看几位的脸色。
最后还是陈初宴看了下手机信息,打破了诡异的沉默:“今晚跨年的节目有非遗打铁花、非遗火壶秀、荧光舞狮、放飞心愿气球、50m烟花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