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前男友重逢后(193)
陆淮和楚萱坐在最后排,既然被人撞破了关系也没什么好顾忌的,陆淮与楚萱从上车起就十指紧扣着,闻言接话问:“都在一个地方?”
陈初宴:“大差不差吧。”
陆淮问楚萱:“去现场看还是在酒店看?”
楚萱问邱斓:“邱邱你去现场吗?”
邱斓装死不说话,且后半程三人的所有谈话她都不参与,直到回到酒店,她都像一只被魔法封住了嘴巴的猫,高昂着骄傲的头颅谁也不理。
楚萱先没管她,回房间后仔仔细细洗了个澡才又去按她和陈初宴套房的门铃,陈初宴开门后说有工作忙识趣地回了卧室。
邱斓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胡乱按着。
楚萱坐去她身边,开口第一句话就问她:“痛吗?要不要给你叫跑腿买止疼药?”
邱斓蓦地扭头回来,想说楚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想起楚萱嫌恶心,刹住话,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来例假了?”
坐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不是腰疼就是哪里疼,再看她连心心念念的滑雪都放弃,猜到是来了例假身体不舒服也不稀奇,但楚萱说:“一脸怨妇样,不是更年期就是例假期啊。”
这谁能忍?邱斓丢开遥控就来挠她:“你才怨妇!”
两人互相挥拳打闹了一阵,室内暖气开得足,两人过负荷地乱挥一阵,最后都摊在了沙发上差点动弹不得。
邱斓夸张地大喘气一阵后,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跟陆淮究竟是什么关系?”
楚萱就知道这个问题绕不过去,但她此刻只能回答说:“好问题。”
她一时也难以清晰定位她和陆淮的关系,或者准确说,她没真正做好接纳一个人为恋人的准备。
她的心境是比和王清远聊天时说过的更软化了一些,她在尝试着开始,在对恋爱这件事情重提兴趣,但她心里悲观的情绪依旧在。
她矛盾。
既贪恋被人呵护的那种美好,但每每陆淮对她好一点,她想去回应时,她又会担忧他最初的激情消散、抽身而去后,留给她更多雪上加霜。
失去过一次,她怕自己承受不起再失去一次的结局。
邱斓也算阅人无数、阅感情无数,一看她这副矛盾模样立刻就嗅到一丝异常:“你俩没谈恋爱?”
谈过,但:“现在不算吧。”
邱斓刷地挺直背,挪挪屁股来正对着楚萱:“纯肉、体的消遣关系?”
楚萱:“也不算。”
邱斓:“那是……互相有好感的暧昧期?”
楚萱果决道:“你别问了,我现在说不清,等我说得清了会告诉你。”
她理不清的头绪交给时间处理。
她想,总有一天,她会看清他,也会看清自己。
邱斓又看到了她眼中冷静的样子,像是被情爱的迷雾短暂笼罩后又很快跳了出去的那副模样,她幽幽叹了口气。
其实感情这种东西,谁又真说得清呢?
就像她和陈初宴,谁也没想过会再相见。这么多年她也为别的男人动心过,也曾认真恋爱到甚至想干脆结婚了的地步,可跟他再相遇的那一晚,就像干涸了已久的河床忽然遇到一场暴雨,压在心底深处的那种感觉如水涨起,直到冲满整个流域。
她偶尔也想,要是没遇到他呢?他们应该也会有各自精彩的人生。
这年跨年的节目,他们是在酒店顶楼的露天阳台上看的,哈尔滨实在冷,等跨年时钟敲响后,互相说了句新年快乐,几个南方人没抗多久冻就回了屋。
陆淮跟着楚萱直接进了她的房中。
拥她,吻住,两人缠斗在一起……一切都熟门熟路,但这晚,陆淮明显察觉出楚萱的心不在焉和情绪低落。
看她眼角的泪止不住,不是那种愉悦的泪,反倒是真想哭,陆淮停下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身体越愉悦,心里越患得患失,楚萱这时有些痛恨自己的心理毛病,她清晰意识到十年前后面对陆淮时,她从势在必得变成了畏首畏尾。
这种既想长久又不敢往前迈一步的割裂感撕扯着她,她开口也有些恶狠狠的:“你跟别人有没有做过?”
同样的十年,时间在她这里是按下了暂停键,在别人那里却不是,她此刻就好似等着一个理由,只要拿到了它,她就好正大光明为这段关系划开一道快刀斩乱麻的结局。
然而,陆淮却说:“没有。”
答案意外,楚萱一怔,眼角的泪都噙住忘了落。
不等她再问,陆淮直直看着她,手指轻轻擦了下她泛红的眼尾,眼泪淌出一颗他就给她擦掉一颗,等她再不落泪了,他补充说:“除了你,我没跟别人谈过恋爱,没亲吻过别人,也没跟别人这样过。”
他弯腰吻她:“我没爱过别人。”
他的吻一向温柔,几多克制,只要她叫停陆淮便不会强迫,但楚萱闭眼开始回应他。
在陆淮惊讶时,她抱着他脖颈往侧方压,这是他俩心照不宣的默契动作,陆淮顺势侧倒,再被楚萱翻到仰面,她坐于高位,居高临下地控制节奏。
但她的力气在强硬的它跟前实在能力有限,没撑多久楚萱就败阵,脸靠在陆淮心口上,揪住他的点怨声载道:“你能不能拿一天别这么宁死不屈?”
陆淮掐住她自己来,将楚萱抛得像趴扶着一只冲浪板,嗓子里闷闷地笑了一声:“真要那样你会喜欢么?”
喜欢不喜欢的另当别论,累人也是真累人,白天还要在冰雕城堡里转悠,元旦假期过去后,耗尽力气的楚萱在回程飞机上整整睡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