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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帐(196)

姜令檀仰躺在枕子上, 细软的指尖无意识攥紧男人劲腰上的革带,随着她胸脯呼吸起伏, 脖子绷紧的那一截白腻, 犹如浸在月中的冬雪, 是能夺人心魄的春色。

“果子酒……”

“我要。”

她想挣扎,下一瞬,男人冰冷有力的大掌轻而易举将她荏弱的皓腕摁了回去。

谢珩直勾勾地盯着她,指腹从她花瓣一样的唇上描过, 忍了忍,哑声道:“善善,别动了。”

“我不。”

“渴……我要果子酒。”

姜令檀胡乱摇了摇头,见手脚都被压着挣扎不了,一时间委屈漫上来,只管睁着眼睛盯着他,小小声在哭,显然还是不大清醒的模样。

她哭得委屈了, 皮肤就透出绯红色,握在手心里能明显的感觉到沁着一层薄薄的汗,如同珍珠蒙上晨露, 沾着那滑嫩摇摇欲坠,让人恨不得含入口中。

谢珩明明滴酒未沾,却觉得自己好似被她染了几分醉意,口干舌燥。

他的耐心好像在这一刻都被她折腾完了,压着喘息,掌心力道不自觉加重,她觉得疼了,又委屈哭得更为大声。

她睁着湿答答地抬眸望着他,喉咙里细细的颤音又轻又软:“我想要。”

她脑子混沌,话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想要,却又说不出来究竟要什么。

这种话落在谢珩耳中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快把他烧透了。

今日宴席会让人拿出果子酒,不过是想小小惩戒,却不想她会醉得这样厉害,更是张牙舞爪叫他无可奈何,毕竟她实在太小了,容不下他的,这样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定是会伤了他。

谢珩保持着脑子里最后一丝清明,恼极了就掐着她手腕,在白净雪嫩的腕骨上咬一口,不敢用力,然后指尖从牙印上摩挲,又没忍住送到唇边十分怜惜地亲了亲。

姜令檀一贯是娇气的,只是平时少有表现出来,有任何事都悄悄藏在心里。

眼下她醉酒,连人都认不全了还能有什么心思。

就那么一点点酥麻的痛觉,她一声嘤咛,当即泪花直冒,侧脸往枕子上蹭了蹭,气鼓鼓说:“你坏,咬我。”

她抬起身仰起纤细的脖颈,本是想咬回去的,奈何眼前摇晃,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咬住哪里。

湿软、温热。

不像果子酒的味道,却是湿儒的,她下意识伸出舌尖往深处小心翼翼舔了舔。

她渴得厉害,就想要更多。

谢珩抱着人,漆黑如浓墨一样的瞳仁,沉得像是要把人撕碎了吞进去。

心跳、呼吸,还有她懵懵懂懂吸吮的声音。

他把头往下压低一些,薄唇被她轻而易举衔住,然后越发过分,柔软的舌从他唇齿滑过,愈发大胆放肆。

“善善。”

“是你主动的。”

谢珩的声音很克制,嗓音听上去格外嘶哑。

他哑笑一声,掌心掐着她的腰,托着她脖颈把人往上提了提,反客为主用力吻了回去。

“不要……果子酒。”

姜令檀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哭声忽然大了起来,她仰着脖颈,视线异常模糊,如同陷于水中,全都是澎湃的潮雾,水浪拍打在她唇齿间,逃脱不得。

越来越渴,她突然觉得害怕。

“不要了。”

她摇了摇头眼里全都是潮红,一个劲地呜咽,也不知是醉的,还是困的。

“还渴吗?”谢珩俯下身,贴在她跟前,压着声音问。

姜令檀被吻得微肿的唇抿了抿,把口中的“果子酒”咽入喉咙里,也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已经清醒了几分,有些畏惧摇了摇头:“不要了。”

谢珩沉沉看着她:“还敢不敢?”

姜令檀这种时候显然是理解不了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摇头,嗓音发着颤:“你不要喂我酒了。”

“你让吉喜来。”

“或者叫冬夏。”

她依旧有些糊涂,一会觉得刚才是在喝水,一会又觉得那不像水的滋味,更像果子酒,可是想了想又觉得像水晶饺子很软弹的皮。

“我是谁?”谢珩问。

“?”姜令檀只眨着眼睛看他,视线是涣散的。

谢珩叹了口气,觉得这种时候并不适合跟她讲道理,今夜就不该给她喝酒,他突然有些后悔。

也不知这惩戒教训,究竟是对她的,还是他给自己下的枷锁。

虽然他早就猜到她酒量不好,但是没想到她酒品更不好,醉起来胡闹就算了,偏偏还认不得人,明明是她先招惹了他,等明日醒来怕是要拒不认罪。

谢珩掌心托起她的身子,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摁了摁。

“善善,咬。”

他伸手冷白白的手腕递到她水润的唇前,是哄骗的语气。

姜令檀眨了眨眼睛,看看他:“不要。”

“乖。”

“就咬一口。”他把她拉近一些,滚热鼻息从她耳廓擦过,声音喑哑如同蛊惑。

“为什么?”姜令檀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天真。

谢珩低低一笑,继续哄她:“因为……好吃。”

“好吃”两个字,落在她耳朵里如同诱惑,也没多想,张口朝着他手腕的位置狠狠一口咬下去。

谢珩不怕痛,全都随了她。

更何况她醉得这样厉害能有多大的力气,就算多要几口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他骨肉结实,这点印记连伤都算不上。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适当可怜些,反而能博她同情。

像她这样的人,恐怕是对谁都狠心不起来的,就像之前那几回,无论他做了多过分的事,只要适当流露一点需要她怜惜的地方,她总能不计较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