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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鸟(105)CP

贴这么近,有什么反应很明显。

温明惟主动帮他解开皮带,掏出来,谈照隐在烟雾后的脸微微有点红,但也没客气,享受温明惟手指的服务,慢慢地呼吸加重,转身把温明惟推在窗台上,贴着他细白的脖颈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手有点抖,感觉强烈,但还没结束,温明惟突然松开了。

谈照尴尬地卡在那里,下意识往前挺了一下,温明惟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推开,没怎么用力,但莫名有种训诫的味道,气息收紧,让他缺氧。

“明惟,”谈照低声道,知道认错,“以后不抽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温明惟面前叫这个称呼,温明惟却不买账,隐晦道:“别的呢?”

“……什么别的?”

温明惟不把话点明,要他自己主动坦白,可谈照不坦白,神情有点无辜,又很难忍,不被满足的生理性焦灼从下半身向上传递,脖颈都开始发烫,感觉温明惟掐着他的力度有些重了,还在变得更重。

谈照迎着钳制将自己送上,仅有的一点清醒提醒他这么做是对的,温明惟喜欢。

但温明惟仍然不太满意,默然看他几秒,把手收回了。

刚才那个刻意的迎合动作已经是极限,谈照乖也乖不过三秒,被放置得浑身难受,反按住温明惟,重新把人推回窗台上,拽下裤子顶进他腿间。

温明惟在家里穿得轻薄,家居服里面只有一层,大腿被迫夹紧,浑身动弹不得,长发被冲撞得在半空里晃荡,谈照捞住一把攥在手里,低头来吻他。

“什么别的也没有,”谈照低喘着道,“我爱你。”

“……”

温明惟愣了一下,剩下的所有话和该反抗的反应都被这一句堵回。他们在窗前做到了底,结束后谈照有些心虚,回卧室亲自帮他洗头——刚才一时没忍住,故意弄到了他头发上。

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话刚开始就结束了,明明什么也没聊,但好像彼此都明白对方想说什么,不用再挑明。

温明惟不太高兴,但他一般不摆脸色,只是洗头时有些沉默。

洗完谈照又帮他吹头发,温柔仔细地一缕缕吹,简直是一副赎罪的态度,温明惟想笑,终于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不高兴了——

谈照那句“我爱你”,也像一句赎罪台词。

温明惟的情绪之所以稳定,正是因为他习惯于把自己内心所有情绪挖穿,解构。

任何情绪一旦被揭开其底层逻辑,理清楚“为什么”,就变得可以操控,不再具有威胁了。

温明惟把那股隐晦的不悦压下,看了眼镜子里的人,突然问:“谈照,需要我回一句吗?”

“……”谈照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半天才道,“不用勉强,随你开心。”

第60章 狮子(20)

谈照说“不用勉强”,表情却有点勉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关灯上床后他辗转反侧不闭眼,最终被温明惟忍无可忍地一把按住,才终于消停睡觉。

由于睡得太晚,谈照第二天上午罕见地睡过头,误了航班。

他起床时温明惟早就醒了,在窗前喝咖啡,手边摆着本书,看起来没读多少,用一个橘子当书签,他读过的部分贴着橘子竖直掀开,从谈照的方向正好能看见封皮上书名的一部分,“Sky”,其余单词看不清。

谈照喃喃道:“怎么没叫醒我?”

还把他闹钟关了。

温明惟道:“你最近太辛苦,不如放一天假好好休息。”

“还好,忙完这段时间再说。”

谈照去浴室洗漱,很快收拾好自己,出门时顺手拿走温明惟的橘子书签,剥开吃了。

这是今天的早餐。谈照没再吃其他东西,让秘书重新订航班,中午登机,又飞到了赌城。

谈照的工作量没那么大,真正耗神之处在于沉重的心事和算计。

他走之后,温明惟继续读那本书。书页上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但进入视网膜之后却失去它们原本的含义,变成了一行行黑色蝌蚪。

温明惟集中注意力,把“蝌蚪”重新译回文字,读到一段:“这边的天空很奇怪。每次我抬头看的时候,总觉得它是一块坚硬的固体,好像在保护我们抵挡它背后的什么东西。”

男主角说完,他的妻子害怕地问:“背后有什么东西?”

男主角答:“我想没什么。就是一片黑暗,纯粹的黑夜。”

温明惟沉默片刻,把书合上,叫顾旌来问话。

最近顾旌也没有停止对境外的调查,试图找出温明哲的老巢所在,但境外本就广袤无边,甚至没有绘制准确的地图,想寻找一个有意躲藏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顾旌把近期东南边境一带发生的几起大规模枪战汇报给温明惟,说:“虽然温明哲没露面,但这里有一伙人可能是他的手下。事后我向丹威打探,丹威也觉得像,说领头的眼熟。”

这说明温明哲至此也没放弃对统一境外的谋划,试图暗度陈仓,在温明惟不知不觉时扩大势力——境外枪战频繁,各大小帮派朝生夕死,突然冒出一股新势力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顾旌说完,温明惟却好像并不是很在意,手指在书封上无意识地点了几下,将近一分钟,他突然抬头:“顾旌。”

“嗯?”

“你说,如果谈照和温明哲勾结,能得到什么好处?”

顾旌沉默了下,谨慎地以问题作答:“您怀疑谈先生背叛了?”

顾旌知道,温明惟怀疑谈照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背叛这种事在没有切实证据,产生实质性伤害之前,即使疑点再多,也只能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