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重生为替身(161)+番外
秦淮书眸底七分醉意,三分清醒,眼白与眼尾皆染就绯色。
她紧攥住他腰腹的衣角,却被他将手霸道地摊在枕边,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掌根向上滑去,再与她十指相扣,手背虬起的青筋有力地锁住了这份不容拒绝的情欲。
烛泪沿着烛身缓缓滴落,在烛台上垒成小山,烛芯愈发长,火焰似乎也更亮了。
烛光拢着婚房,连月色也阻隔在窗外。
透过朦胧纱帐,二人的身影水墨般交叠起伏,喘息交织成今夜唯一的声响。
“叫我……”低沉的嗓音在嘉画耳边引诱着。
“什……什么……”
“名字。”
愉悦与疼痛同时入侵。
嘉画大口喘息着,似乎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抽空了。
“宋……宋序……嗯!——”
更加极致的感觉似惩罚一般降临,嘉画不禁颤抖起来。
于是她报复似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秦淮书见她像小猫一样瞪眼,轻笑了声,安抚炸毛似的摸她脸:“忍忍……”
他低头轻轻含住她耳垂,潮意便更加汹涌。
“小画……我的小画……”
他在她耳畔盘桓厮磨,将她抱得更紧更紧,像一只饿极了的野兽见到猎物般,几欲将她吞入腹中,揉进骨血里。
可又因太过爱怜珍惜,那凶狠的气势最终只落在了她的颈侧,化作一个轻咬。
脖颈微微刺痛,酥痒又从深处蔓延全身,嘉画所有的理智被攀扯着拖入深渊,最终被吞噬殆尽。
一切情爱达到高潮——
红烛的火苗渐渐小了,月光便移了进来,似一抔白雪覆在窗台。
嘉画疲倦地蜷在秦淮书汗湿的怀里,青丝贴着颈侧,两人真似淋了
一场雨。
秦淮书携着述说不尽的柔情垂眸望着她,手指轻轻滑过她细腻如白瓷般的脸庞,又将那缕青丝捋到一旁。
嘉画在他怀里疲惫的闭着眼,梦呓似的唤着:“秦淮书……”
“嗯。”秦淮书轻笑,眸子比月光还要亮。
净室中传来动静,是侍女送来热水又退了出去。
秦淮书将嘉画轻轻抱起,再次跨进净室里,细致洗去一身的汗,又换了干净里衣,才回了房。
月光已不见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替代月色的是逐渐亮起的天光。
秦淮书将弄脏的锦被推到一旁,换了另一床盖在二人身上。
嘉画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对此无知无觉。
秦淮书望了许久,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才躺下来。
嘉画本能地转身钻入他怀里,在熟悉的气息与体温中,睡了最安心最舒适的一觉。
一夜无梦,直到醒来,都已过午时。
她醒时怔了怔,脑袋从一片空白中渐渐恢复清醒,昨夜点滴涟漪般的开始一圈圈泛起。
她还在秦淮书怀里,这一点让她无比安心。
她轻轻从他怀里钻出来,秦淮书似乎还未醒,长睫覆落,气息绵长。
嘉画细细描摹着他眉眼,眸中泛起心疼。
他好像,也难得睡得这样好。
一直以来,他都太累太累了,受过很多伤,吃过很多苦,只是不告诉她。
在南境假死那次,不吃不喝在棺椁里躺了五天,醒来时几乎虚弱到站都站不稳,却仍是第一时间奔赴战场。
她纵然再心疼,也说不出阻止的话。
他们都有自己的责任,双肩常压着万钧,又要如何真正放松。
嘉画忍不住在他眉心吻了吻。
秦淮书睫毛微颤,随即缓缓睁开眼。
“吵醒你了?”嘉画一怔。
他笑笑,将嘉画搂在怀里:“没有……还困么?用过午膳再多睡会儿?”
“有点。”嘉画倚在他肩头打了个哈欠。
秦淮书问:“还……疼吗?”
不说不觉得,一说嘉画竟觉得浑身都疼,酸疼蔓延到浑身上下。
“嗯……”她蹙眉,忙低头去检查身上,又是一愣,“我记得昨晚好像不是穿得这件。
“昨夜折腾得太晚太久,浑身都是汗,睡得不舒服,我帮你重新洗了澡,换了一套。”
秦淮书支起手肘望着她笑。
“我竟然都不知道……”嘉画呆了呆,见他张扬得意的笑,不禁轻哼,“都怪你,把我简直折磨得筋疲力尽。”
“是,都怪我,不过……”秦淮书唇角微掀,“不知是谁昨夜非骗我喝了口酒……”
嘉画捂住他嘴,酸疼得龇牙咧嘴。
“下次再不让你轻易喝酒了。”
她看了眼自己,叹着气埋在他胸口。
“完了……几天都见不了人了。”
“在自己家要见谁?”秦淮书握着她的手在脖子与肩膀拂过,“我身上的痕迹可也不少。”
他不但没有羞赧,反倒如得了功勋般语气有些炫耀。
嘉画在他怀里悄悄抬头看了眼……抓痕,咬痕……确实很明显。
她笑出声:“这是你自找的。”
“我乐意。”
秦淮书挑眉一笑。
他坐起身,将纱帐拨开,挂在玉钩上,然后下床穿了衣裳,朝嘉画伸出手,笑道:“山南王,伺候你洗漱用膳?”
嘉画望向室内,满眼喜庆之色,在明媚日光下,比昨夜还要鲜亮。
龙凤喜烛已经燃尽,系了红线的合卺酒杯还放在桌上,四处贴着喜字,干果蜜饯累成宝塔。
今日天气极好,春光和煦,微风轻拂,府里的花都开了。
她笑意盈盈地抬眸望着眼前人,好似暖阳透过窗,照在了她身上,很舒服,很惬意。
一切都那么好。
她张开双臂,稳稳落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