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重生为替身(61)+番外
符山晴揽她胳膊,笑道:“我只见了他一面,却陪你一个多时辰,还说我见色忘友呢。我是听我兄长偶尔谈起,说他回京了,我料定他会去业灵寺……因此便也去了。”
业灵寺如露殿,供奉着秦淮书的牌位,陆珩必是会去祭奠的。
提及如露殿,嘉画心中那根刺仿佛又往里扎了下,隐隐发疼。
她面上不显,只笑了声:“哦……那,你跟他说话了吗?”
“没有。”符山晴叹气,“我母亲也在呢,何况他根本与我不熟,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自然说他想听的,比如兵法兵器之类的。”
“这些我也不懂,随意攀扯岂不敷衍?”
“那就……”嘉画思忖片刻,忽然笑了,“聊秦淮书,你可以跟他说,你见到了一个和秦淮书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必定好奇,必定追问。”
“啊?……你是说那个宋序吗?他还在业灵寺?”
“不,他在我房里呢。”
符山晴瞪大了眼,佩服道:“嘉画,你真厉害。”
果然她看上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她还有些羡慕。
嘉画原先懒洋洋靠在贵妃榻上的,闻言坐直了身子。
“他也厉害。”
“啊?……”符山晴掩嘴,脸红的什么似的,“你们……”
嘉画眨了眨眼,瞬间笑出了声。
“不是说那个,我是说,莫文州的眼就是他刺瞎的。”
符山晴倒吸一口凉气:“天呐。”
她震惊难掩:“真不是秦淮书起死回生了吗……莫文州这辈子就光栽在这张脸手里了。”
第35章
甜的 “还有谁喜欢?”
秦府花厅。
秦约坐于主位, 向下首青年道:“我看了南境战报,不太乐观,似乎诸国蠢蠢欲动, 原先的求和不但搁置, 恐有毁约之意。”
下首青年一身劲衣, 虽是初冬, 却穿的不厚,身上的布料也不过寻常棉布, 若非浓眉大眼,气势逼人,倒像个普通村夫打扮。
闻言,陆珩微微低头,面带愧疚。
“是我无能,无法掌控南境局势,若非小秦将军余威犹在, 恐怕南境敌军已大举进攻了。”
“你若无能, 南境连这
三年安稳也不会有,以南境外诸国野心, 恐怕淮书死的那年,便要出兵夺城了,无须自责。“秦约冷静道。
南境外势力极多,十几个小国如一盘散沙, 一直以来大希守将分而击破,倒也不成气候。
后来其中一个名唤车兰的小国, 意外在境内发掘出一条优质铜矿,以铜向大希换取冶炼技术,借机迅速发展兵刃武器, 军事实力飞速增长,开始压制周围小国,隐隐有为首之势。
到了这十来年,其已彻底暴露野心。
车兰国表面维持着与大希贸易往来,从不对南境线出手,却鼓动其他小国以小股势力不时骚扰,一是试探,二是消耗。
多年来,大希南境已有不稳之像。
直到秦约将麾下历练几年的儿子独自派往南境。
脱离了母亲光环,秦淮书大放异彩,势不可挡,将已成气候的南域诸国打的节节败退,举旗投降,甚至主动派人求和。
偏就在求和前夕,最后一场大胜之际,秦淮书,殁了。
一个绝对天才,耀眼新星,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陨落了。
很难不令人扼腕叹息。
“皇上怎么说?”秦约问。
陆珩默然片刻,才道:“皇上的意思是,若老侯爷身体康健,由他坐镇南境再稳妥不过,不过老侯爷抱病在身,是不可行的了,只能要我暂领主将一职,统筹周围南江,思尚,随附各县以及秦州,横州,阳州等各区兵力,以防诸国联军大举南下之祸。”
顿了顿,他愈加羞愧:“我资历威势都不够,难让人信服。”
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兵道上,并非顶着一个头衔,拿着一张虎符,就可以顺利号令三军的。
底层士兵往往只听从上级安排,并不认识谁是主将,因而主将若不能使各将领心服,配合之间难免艰涩,稍有差池,便能决定一场战役的成败。
秦淮书在时,南境兵力已不足,但他以少胜多,伤亡较少,收益却大,将士皆愿意为之驱使,共享战果。
可其他人难以有此战术谋略,即便优秀如陆珩,也只能维/稳,以同等战力不败或小胜,打不出极漂亮的一场大胜,难以振奋军心民心,总让人憋着一口气出不来,时间一久,难免人心涣散,战意消颓。
如今已过去近三年,当年被秦淮书打出阴影来的南域诸国,也渐渐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再次蠢蠢欲动了。
南境若以如今状况持续下去,必定是一场恶战,不是战败亦是惨胜,不但苦了百姓,连朝廷也承受不住这种消耗。
大希开国至今不足百年,没有足够雄厚的家底持续打仗。
可精兵易得,良将难求。
当年随太祖皇帝征战沙场的将军们大多老的老,病的病,死的死,有些镇守着其他区域,剩下的已不堪大用,后继乏人。
秦约镇守西北不能动,有意从小培养儿子。秦淮书才十三岁便上战场,后又独立前往南境,早存死志报国之心。
但连她也没想到,秦淮书的牺牲来的如此突然。
“南域离夜京太远,开国至今本就收复较晚,人心不稳,你年纪轻,压不住周遭各州县军队,这不是你的问题。”
秦约神色从容,“大希的实力非南域小国可比,他们纵然联合,也未必不各自心怀鬼胎,我听说车兰老国王病重,太子即将继任,这位太子也未必能压住其他小国。虽说和谈一再搁置,但到底没到期限,一切要看年后,若年后车兰仍不派使臣,那便做好开战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