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重生为替身(62)+番外
陆珩因这番话稍稍放了下心,他忍不住抬头看向秦约,眼底动容不已。
“您……您和小秦将军真是母子……”
秦约笑道:“我们当然是母子。”
陆珩道:“我嘴笨不会讲话,但我对小秦将军佩服至极,见了您才知,小秦将军全是您的影子。”
秦约说:“我的儿子像我,也像他父亲。”
她轻叹了声:“假使再给他几年成长,他必然更有作为,可惜……”
她只说了“可惜”便不再说,也不伤春悲秋。
又将话题转回了公事上。
足足聊了一下午,陆珩才从将军府离开。
夕阳薄暮,秦约独自坐在花厅中缄默良久,直到云霞吞没了最后一丝日光,花厅被阴影笼罩,也将她一同浸没在了暗处。
花厅安静极了,府上侍女守规矩,在将军未唤时,不敢进去打扰,于是连烛火也未点。
直到有人捧着烛台走进来。
“夫人,我寻你不到,才听说你在这里。”
秦约像是从梦中惊醒,抬头看向前方,她的丈夫叶清连官服都未脱,站在门口的烛光下望着她。
秦淮书的眉眼像他,是桃花眼,很漂亮,泛着光时,如波光粼粼的春水,引人情不自禁坠入其中。
“怎么了?”秦约轻声问。
叶清缓缓走过来,将烛台稳稳放在她旁边的桌上,又去拿了一盏烛台来点。
秦约一直看着他的动作。
两盏烛台亮起,花厅内的黑暗被驱散了,暖意将两人围在一处。
“夫人在看什么?”叶清问。
“在看你的手,好看。”秦约笑道。
骨节分明,颀长白皙,虽是一双文人的手,提笔纵横间却不失气魄。
叶清将双手递到她面前,秦约便笑着握住:“手这么凉,是在外面站了许久吗?”
“怕夫人想独处,嫌我烦,就站了会儿才进的。”
“我何时嫌你烦了?”
“昨夜……”
“不许说。”
秦约起身,紧握夫君的手:“夜深了便凉,早些回房吧。”
叶清声音低了下来,竟有些委屈:“昨夜是夫人主动……却又推开我。”
秦约挑眉:“叶清,昨夜你做噩梦哭,我才安抚你,实则累得不行了,你还要纠缠不休,难道不烦?”
叶清眼眶泛红,低头用袖子擦泪:“我梦到淮书了……”
秦约捏了捏他的手,笑道:“那今晚允许厨房煮你爱喝的甜水。”
*
嘉画望了眼窗外,天黑的愈发快了。
宋序轻咳了几声,将她视线吸引过来。
她坐到榻旁,摸了摸粥碗,温度正好。
“药喝完了吗?”她问。
宋序点头,将旁边放着的空碗拿给她看。
嘉画颇为满意,伸手摸他额头:“好多了,果然听话的病人好得快。”
也如穆太医所说,他身子底子好。
宋序问:“那从明日起,是不是不用喝药了?”
“自然不行,你这满身的伤,也不是光退烧就好了。”
“都是外伤,不打紧……”
话未说完,嘉画便凑近笑:“宋序?”
“……嗯?”
“你是不是怕药苦啊?所以总不愿意喝。”
“……”宋序偏开视线,“怎么可能。”
嘉画目光满是怀疑:“你昏迷的时候可是一直不愿意喝药,每喂一口都要哄着,像小孩子一样。”
宋序苍白的脸上添了些暖色。
“……我不记得,许是烧糊涂了,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是吗?”
“是,郡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嘉画煞有介事地颔首。
“那就好,既然不怕苦,那穆太医开的半个月的汤药应该是没问题了。”
半个月?
宋序呆住。
“看来太医院也不全然是医术精湛的太医。”他淡淡道,“我是病人,不是……”
“不是药罐子?”
不知为何,嘉画顺口接了后半句。
宋序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嘉画却陷入片刻怔然,望向宋序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宋序不解:“怎么了?”
嘉画摇头:“没事……”
她没记错的话,秦淮书在养伤期间也说过一样的话。
这未免巧合得令她感到别扭。
她抛开那些碎片记忆,端起粥碗,舀了一勺喂他。
宋序尝了口 ,眼蓦地亮起来。
“……甜的?”
“甜的?”嘉画回过神,也尝了口,“是甜的。”
她想起来,她跟和星说房里都是药味,熏得她口中也有些苦涩,和星便应,说会吩咐人在膳食里加糖。
大概这粥就是了。
于是问道:“是啊,怕你喝药苦,特意给你加了糖,你不喜欢吗?”
宋序没再继续喝,却忽然问她:“郡主从前的面首也会有如此待遇吗?”
“从前……”嘉画认真回想,“从前还没哪位需要我亲自照顾的,不过衣食自然不缺。”
又问:“果真不喜欢甜的?”
宋序低笑两声,就着她手喝了口粥。
他说:“很甜,我很喜欢。”
嘉画有些讶异,下意识问:“你也喜欢甜的?”
“还有谁喜欢?”
嘉画眨了眨眼,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是上位?上上位?……”宋序注视着她的眼,“还是,小秦将军?”
第36章
商议 “郡主不喜欢我这样?”……
嘉画停顿了喂粥的动作。
“你一定要问?”
问了又不高兴。
这人怎么要自己找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