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重生为替身(63)+番外
宋序向后靠躺, 轻笑:“好吧,郡主不必说了,答案我已知道了。”
嘉画惊诧, 宋序这次倒不像从前那样生气, 反倒还能笑得出来?
真是奇也怪哉。
他说:“只要不是别人就好。”
嘉画放下粥碗, 伸手过去摸着他额头。
“宋序, 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也烧坏了?怎么性情也变了?”
宋序握住她手,却没放下。
“郡主不喜欢我这样?”
嘉画皱眉, 这倒不是,就是觉得奇怪。
他缓缓掀起墨睫:“我既因容貌与小秦将军相似郡主才愿意留下我,郡主不是说过,我像他,是我的福气吗?”
嘉画语滞。
这话她是说过,可是由他说出来怎么这么怪呢。
才不到两个月罢了。
两个月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才能使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呢?
宋序视线宛若实质,被烛火照的滚烫。
两个月, 是数不清多少次一边在爱欲中沉沦, 一边在理智中挣扎的梦境。
那些在梦里开满鲜花的藤蔓,延伸到梦外, 便成了长满尖刺的荆棘,让他表面的冷静克制之下,尽是鲜血淋漓的占有欲
任何人都要疯,他亦难例外。
这些不可言说的隐秘, 在他见到莫文州对嘉画暴露的占有欲下彻底激化,又在自以为必死之境却被嘉画所救时化为了实质。
这些嘉画自然不会知道。
宋序轻笑了声, 反问:“难道郡主喜欢的原是我不像他的部分?是我冷言冷语,不肯屈从的样子?”
他说这话时,握着嘉画的手玩弄着她的指尖, 似有些漫不经心的挑逗。
嘉画抽回手,皱眉:“你若不像他,根本不会在这里。”
宋序望着她,眼中丝毫不生气,反而含笑道:“那我还想喝粥,我喜欢甜的。”
*
十月廿一,乃小皇子生辰。
赵墨珩年轻,目前只有一个儿子,四岁,为皇后所出。
还有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公主,是贵妃所出。
晨会后帝后同去了太后宫中请安,顺便商议此事。
太后就差人召了嘉画一同过去。
嘉画到时,帝后已陪太后说了会儿话。
她进去规规矩矩行礼。
赵墨珩道:“郡主免礼。”
太后笑着朝她伸手:“今日不是正式议事,不过家人间随意聊聊,不必拘泥身份,做什么这么严肃呢。”
说罢又吩咐满江将侍者们都带去门外,只留了贴身侍奉的。
嘉画坐到太后身边,被太后揽住,笑问:“听皇帝说,他召你几次,你都不进宫,是闹矛盾了?”
嘉画呵笑了声:“娘娘,我怎敢跟皇上置气,不过是忙于府上事务,不得空罢了。”
赵墨珩汗颜,不敢说话。
嘉画说:“我是郡主,非是朝臣亲王,又不必进宫参与朝政,皇上日理万机,我不敢打扰。”
“还说不是置气,瞧这话说的,没一句热的。”太后笑起来,看向赵墨珩,“皇帝这是怎么惹你姐姐生气了?”
赵墨珩忙起身:“上次秦将军来,朕就是开了个玩笑……”
“你怎么能在秦将军面前开她的玩笑?明知道她见了秦将军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娘娘,我不是老鼠。”
皇后轻笑:“郡主真性情。”
皇后比皇帝大一岁,原私底下应跟着皇帝唤嘉画姐姐,但嘉画不习惯,让她唤小名即可,皇后却觉这样是坏了礼数,索性就唤郡主了。
太后问:“当着我面,让皇帝给你道个歉,怎么样?”
“不用,我也不是真生气。”嘉画笑着摆手,“娘娘把我惯坏了。”
她问:“娘娘找我来是为了小皇子的生辰吗?郡主府倒是早就备上了礼,只等送去了。”
太后点头:“是为此事,我与皇帝意思不同,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赵墨珩坐着抖了抖衣袍,正色道:“朕以为预算照去年减半,一则边关打仗国库吃紧,二则皇子还小,不必奢靡。”
太后不满:“去年本就办的小,快成家宴了,今年又照去年减半,人家外头还以为咱们大希朝穷的叮当响了呢,边关打仗是要费银子,可给小孩子办个宴席能花多少?皇上若不舍得,就从哀家这里出。”
赵墨珩递给嘉画一个眼神。
嘉画便道:“娘娘,不如问问阿越的意思,既是给他办宴,自然是让他高兴了就好,何须先着外人呢,外人如何议论,与咱们何干。”
太后赞同:“这倒也是,满江,去请小皇子过来。”
小皇子赵子越这会儿正在书房跟着先生念书,听到是嘉画来了,忙高兴地撇了书本就走,又去催促内侍:“快把我的八哥带上,给姑姑玩!”
结果到了宫外才被告知,父皇母后都在,立即蔫了大半。
他小声吩咐提着鸟笼的内侍:“你就在外面候着,我什么时候叫你,你就进去,知道吗?”
内侍连连应答。
赵子越又整了整衣襟衣摆,问满江:“姑姑,我可还算得体?”
满江都被逗笑了:“得体,十分得体。”
赵子越这才满意,放慢脚步,学个大人似的进去,又恭恭敬敬地朝几人行了跪拜礼。
“孙儿给祖母请安,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说罢起身,又朝嘉画俯首:“侄儿给姑姑请安。”
赵墨珩应了声,开口就问他功课,被太后打断:“黎太傅都说他学得好,你这会儿就别问了。”
赵墨珩只好噤声。
太后笑眯眯地将赵子越揽到怀中,问他过生辰想怎么玩。